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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折翼的鳥

“她想飛走?”

蒙哥馬利隊長快步走到窗邊,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窗外,然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問道:“她竟然不知道整個帝都都有禁空法陣?”

我將一點魔力注入魔法掃把,這條魔法掃把上面刻畫的魔紋,逐一亮起來。

一道道魔法的流光在掃把上不停地迴圈閃動,而這支魔法掃把的框架魔法黑鐵製成,簡單的魔法掃把一共分為三個部分:舵把、浮空器、推進器。外形看上去很想是一輛沒有輪子的小綿羊,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從閣樓的窗子裡推出去,然後麻利爬出窗子,熟練地騎在魔法掃把上。

回頭對蒙哥馬利隊長無奈地笑了笑,說:“大概來得匆忙,還沒有人跟她講過,我的趕快去看看,她好像飛的有點高!”

蒙哥馬利隊長將身體探出窗外,雙肘支撐在窗臺上,眼神裡掩飾不住的豔羨,對我嘿嘿一笑:“不用看了,若是在平時也就是輕傷和迫降,不過現在這時候怕是很難說……”

看到天空中向下墜落的那個黑點,沒想到這隻年輕的鷹身女妖竟然這麼擅長飛行,一下子竟然飛到這麼高。

心裡盤算著落點,駕駛著魔法掃把,小心地貼在屋脊向前面飛去。

“小心點,不要飛得太高,禁空法陣裡面的‘雷電術’可不是開玩笑的。”蒙哥馬利隊長在後面對我喊道。

我背對著他,一隻手對舉起來揮了揮,示意讓他放心。

……

午後刺眼的陽光,晃得我只能眯著眼睛,屋頂上的瓦片被烤得溫熱,在屋脊上飛行,會感受到一股撲臉的熱浪。

我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在塗滿了黃油的不粘鍋上爬行的螞蟻,爬的飛快,卻怎麼也離不開這個無邊無沿的鍋底。

飛得再快,感受到的也只是熱風,開啟了保護法陣的帝都,就像是提前進入了夏季。

手指尖的魔法力均勻的注入魔法掃把的魔紋法陣中,自從那段聖卡洛斯城之旅以後,我的駕駛魔法掃把的技術有了很大的進步,輸出的魔法力變得更加平穩,甚至不用集中精神就能做到,我可以騎在魔法掃把上,不停地扭頭四顧看風景,也可以單手扶著舵把,另一隻手拿出水壺喝點水,或者做點簡單的動作。

又翻過了一座屋脊,遠遠地看到通體雪白的鷹身女妖黛博拉掛在一顆梧桐樹上,整棵大樹的樹冠被砸得枝葉零落,她性感地身體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態掛在樹上,看上去應該是昏迷了,一動也不動,紅色的液體沿著她反折過來的潔白羽翼,一滴一滴掉落在樹下的草地上。

樹下四周站著一些平民圍觀者,大家都紛紛驚訝的看著這隻從天空中掉下來的“美人鳥”,神色激動地議論紛紛,甚至有強壯的年輕人甚至準備爬上樹,將她救下來。

我也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但願她還活著。

那邊已經有人在扛過來木梯子,正架在梧桐樹的主枝幹上,有人敏捷地爬上去。

我騎在魔法掃把上,帶著一股氣浪懸停在大樹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這群平民,他們顯得有些緊張,看著我身下的魔法掃把和胸口的魔法徽章,聽見有人驚呼“他是一位魔法師”之後,人群種有人開始顯得十分不安,紛紛地向後退出好幾步。

而那位已經爬上了木梯子的年輕人,也是一臉惶恐地看著我,停止了動作,惶恐地看著我。

“魔法師閣下!”他顯得很緊張,雙手扶在梯子上,然後對我抱歉地說道:“我不知道這隻鳥是您的……”

這是我,我哪裡還顧得上聽平民年輕人的道歉。

我單手撐在魔法掃把上,縱身一躍,從上面跳下來,不管鷹身女妖黛博拉還能不能救活,飛快地繪出‘水療術’魔紋法陣,一連串兒的魔法之光籠罩在她的身上,我迅速地爬上木梯,對著擋在前面的年輕人皺了皺眉,呵斥道:“還不讓開?”

那少年慌張地憑藉梯子爬上樹幹,隨後竟然還討好地扶了我一把,讓我很輕鬆的站在梧桐樹的橫枝上。

鷹身女妖黛博拉就倒掛在我的面前,她的氣息顯得十分微弱,一隻折斷的羽翼上有處雞蛋大洞口,上面有著很清晰的焦糊的痕跡,那明顯是雷擊的落點,順著這條雷擊的痕跡讓她的身體內有一條明顯的烏青色印記,從翅膀中翅部分一直延伸到肩膀,途經心臟,腹腔,延伸至大腿偏內側,從她的左右腳踝處炸開。

那對鳥爪已經完全被雷電術燒得焦糊,這個傷對於黛博拉才算是最致命的傷,至於從高空中落下來,因為憑藉著羽翼作為緩衝,僅僅是在撞到梧桐樹的一剎那,把兩隻翼展三米多的翅膀弄折了,骨茬從折斷處突出來,看上去很慘。

我及時的用“水療術”幫他止住了流血,她的生命跡象還算平穩。

蹲在樹上,我仔細的檢查了黛博拉身上的傷勢,很顯然,致命傷是二級“雷電術”造成的貫穿性打擊,這道雷電通體而過,而且還經過了心臟,我覺得她身體裡面此時有三分之一的臟器,都快被雷擊烤熟了。

其次還有十分嚴重的骨折,雙翼全部折斷,斷了的骨頭從面板下面刺出來,觸目驚心。

“幫我將她扶下來!”我對身邊那平民年輕人說道。

“啊!……是,好的!我是像說……那個遵命,魔法師大人!”年輕人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他剛剛正在仔細的觀察著黛博拉長滿了鳥羽的翅膀,看得有些出神,我跟他說話,竟然嚇了他一跳。

我沒再理他,站在樹幹上吟唱著魔法,畫出一幅更大的魔紋法陣,樹下那些平民們慢慢地又湊了過來。

“聚水”水元素不停地匯聚,然後凝結成一面水牆。

“塑形”塑形的時候,我細膩地操控著水牆傾斜出一道緩坡,就像是一道冰滑梯,水牆的一頭延伸至我的腳下,另一頭平行與地面,蜿蜒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