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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2章 殺戮之戰

班加羅爾長老盤膝坐在一棵百年紅松樹下,他像是進入一種冥思的狀態中,口中不停地呢喃著土著語,幾名年輕的土著圍坐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合唱。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他和那些年輕的耶羅土著們就像是樹下隨風搖擺的苜蓿草,他們虔誠地膜拜這片森林裡面的萬物眾生,然而他們彷彿也成為了這片森林裡的一部分,就像是在這裡生長的一草一木,班加羅爾長老透過一場古老的儀式,獲得了森林的認可。

我的魔法感知力很明顯地感受到,班加羅爾長老的精神力量與這片森林裡的樹木水乳交融連在一起,他這片森林認為這些耶羅土著們是它們的同類,於是他們在某個精神層面上交流。

緊接著就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班加羅爾長老身上的枯樹皮上面滋生出來一種白色的能量觸鬚,與紅松樹露在外面的樹根糾纏在一起,它們似乎能夠獲取彼此的喜怒哀樂和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

這種感覺的真的很奇妙,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個精神層面,但是卻無法融入其中。

那種感覺對我來說很難受,就像是眼前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我站在沙灘上,卻永遠無法走進海水裡,我明明可以感受到溫熱的海風,明明可以聽見海浪親吻沙灘的聲音,明明能夠看到在海中暢遊的同伴,只有我傻傻的站在這幅美妙畫卷之外。

雷茲伯爵站在我身邊,驚詫地看著那幾名耶羅土著,小聲地對我說:“你居然認識這裡的原住民?”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雷茲伯爵也沒再開口,而是默默地注視著那幾位耶羅土著。

其他南風軍團的構裝騎士們也好奇站在旁邊圍觀這場儀式。

站在賈森騎士旁邊的卡辛姆騎士好奇地低聲問卡蘭措:“這些土著到底是在幹什麼?”

最近因為訓練這些獸人構裝戰士的緣故,卡辛姆騎士經常接觸到卡蘭措,與她算是熟絡了,所以才會這樣問她。

卡蘭措是那種完全符合人類審美觀的獸人女性,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讓她的身形略顯健碩,肩膀略微有些寬,但是並不缺乏美感,可以感受到她的腰肢、腿部和手臂所蘊含的力量,她瞟了卡辛姆一眼,只是簡單地說道:“通靈儀式。”

南風軍團構裝騎士們喜歡圍觀土著們的儀式,野蠻人奴隸和獸人戰士們對此卻一點都不感興趣。

野蠻人奴隸們趁著隊伍停下來修整的短暫空隙,連忙將密林清理出一塊空地,他們將蛛腿架在篝火上燒烤,一種焦糊的味道傳出好遠,就餐之前的野蠻人戰士會顯得格外安靜,他們聚攏在火堆旁邊,就像是進行一場莊嚴的儀式。

獸人構裝戰士則是借這個機會,連忙將戰馬身上的披掛甲卸下來,他們將“聚水術”符文板釘在樹幹上,松林裡面的空氣中蘊含著豐富的水元素,那些水元素被符文板匯聚在一起,滴落在符文板下方漏斗裡,順著一根金屬管子流進水桶裡,獸人戰士們提著水桶,拿著毛刷在甬路上賣力地刷洗戰馬的身體。

那些耶羅土著們好像唱了很久,聲音似乎都有些精疲力竭,但是一直將通靈儀式的禱言全部唸誦完畢,這才慢慢地停止搖動身軀,停止了唱歌。

班加羅爾長老從冥思之中清醒過來,他將頭緊緊地貼在樹幹上,閉上眼睛仔細的聆聽。

過了小半晌之後,班加羅爾長老睜開眼睛,一臉平靜地看著我,說:“這裡的樹精們認為你們和那些魔蛛人一樣是外來的入侵者,所以才會用‘草木生長’阻止你們繼續前進。”

我看到前進道路上叢叢阻礙,對班加羅爾長老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和它們解釋這一切嗎?”

班加羅爾長老看了一眼叢林四周豐茂的植被,臉上的皺紋就像是一朵綻放的金絲菊,他很艱難地說:“樹精們秉承著萬年的傳統,它們不願對陌生人放開自己的精神海,想要它們聽得見你的解釋估計會很難,不過作為一名耶羅人,我有辦法為領主大人您找到一條通向綠谷的捷徑。”

班加羅爾長老眼睛盯著那座人跡罕至的絕谷,大概是想要辨認一下通往那裡的道路。

我問他:“你們將那裡稱為綠谷?”

班加羅爾長老點了點頭,蒼老的手指在地圖上摩挲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沒錯,這裡就是綠谷,這裡的樹精們對待我們耶羅人很友善,它們會主動將耶羅人村莊包圍起來,避免外來者們的侵擾,而我們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它們叢林守衛,和它們一起抵抗入侵者。”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當初我們部落從特羅姆地區撤離,就是準備跑到這裡躲避那些蛛人們的掠殺。”

“就是說你們也許會在這裡見到你們部落的同胞?”我對班加羅爾長老問道。

班加羅爾長老點了點頭對我說道:“當初我們部落決定撤到這裡來,就是要投奔這裡的一個數萬人口的大部落。”

他伸手在這棵大松樹的樹根上抹了一下,樹根上的青苔脫落下來,露出一個簡單的符號來,他仔細的辨認著這個符號,然後站起來,繞道這棵大松樹的後面,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幾位年輕土著們將前面的荊棘劈開,又向前走了一段路。

我和卡蘭措、雷茲伯爵等人跟在班加羅爾長老的身後,和他一起跨過那片長滿棘刺的灌木叢,走出不遠之後才發現,前面的林間雖然依舊是雜草叢生,但那些雜草都是一些闊葉的天麻和不喜陽光的蕨類植物,那些令人頭疼的棘刺灌木從和樹藤都不見了。

我目測了一下,這條叢林間的通道剛好可以讓獸人構裝戰士們騎馬透過,野蠻人奴隸們想要透過這裡,就必須要注意避免被頭頂上樹枝刮到。

沒有了那些堅韌難以斬斷的荊棘灌木和韌性極強的樹藤,單單是一些雜草和蕨類植物,對我們而言清理工作就變得簡單多了,我甚至都沒有處理那些雜草,而是讓一隊野蠻人奴隸從雜草間趟過去,直接踩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