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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生活在瓦絲琪的格林人

“你就是剛才他們從海里救上來的年輕人?”

我在一張遮陽傘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就有一位穿著冰絲長袍的男人湊過來,對我問道。

他的衣服上有著精美的暗紋刺繡,敞開的衣襟裡面露出骨瘦如柴的胸膛,被酒色掏空的身體看起來很虛弱,讓我總有一種忍不住要給他甩一個“水療術”的衝動。

男人的身邊長椅上躺著一位金髮美女,身上穿著清涼的抹胸和短裙,灼熱的陽光灑在她那宛如蜜蠟一樣的肌膚上,每個毛孔都泛起一層細密的油光。

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我向樓頂四周打量了一圈,發現呆在樓頂的貴族們神色都很悠閒,他們並沒有因為陷入了位面戰爭而感到任何的恐慌,也沒有因為鮑里斯侯爵叛離了門薩家族而變得憂心忡忡,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和諧。

見那位瘦弱的貴族男人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很熱情的招呼站在一旁的侍者,然後十分瀟灑的說道:“給他們拿兩杯加冰的西瓜汁來,我請客!”

“杜克、惠勒!”貴族男人和我握了握手,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保養得很不錯,每根手指上指甲都精心修理過,手心乾燥而微涼,像一位鋼琴家的手。

“吉嘉!”我對他說。

這時,侍者端來兩杯加了冰塊的西瓜汁,放在我和卡特琳娜的面前。

我對這位叫杜克的男人說:“謝謝你的西瓜汁。”

杜克瀟灑的笑了笑,天生自來熟地問我:“你們從哪來?你們的船呢?是不是在海上遇見那些無面者軍團裡面的狩獵者了?”

“康納森島,聽說過嗎?在東部海域那邊。”我問他。

杜克挑了挑眉毛,對我說道:“當然聽說過,我還見過埃文伯爵,他是一位非常正直的紳士。”

我們有了一些共同的話題,那就是埃文伯爵和康納森島上的一些趣聞。

我對康納森島不算太瞭解,但是卻與埃文伯爵共處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和杜克談得很投機。

也許是因為枯燥的海上生活快要將他憋瘋了,杜克找到了一個可以聊天的物件之後,就一直拉著我坐在樓頂上閒聊,甚至還邀請我們一起共進晚餐,但是我被我婉言謝絕了。

我們聊了很久,後來他身邊的那位女伴也加入我們話題中,杜克很健談,他的訊息很靈通,對康納森島的事多少知道一點,所以他認定我是從康納森島上被放逐出來的落難貴族,他沒問我接下來想要去哪,而是很委婉表示可以資助我一筆路費,我掀開衣襟,給他看了一眼系在腰上鼓鼓的錢袋子,他便不再提及此事。……

後來,我們又談到瓦絲琪的位面戰爭,這裡生活的人,似乎並沒有因為無面者軍團入侵而感到有任何的恐慌,杜克向我談及原因,聽起來竟然有一些可笑:原因是統治著瓦絲琪海域的娜迦海族原住民發動全民戰爭,將無面者軍團擋在大海淵的入口處,而且門薩家族駐紮在大海淵位置的一支龐大艦隊,也參與了抵抗黑暗勢力入侵的戰鬥之中,據說戰局一直陷入僵持的狀態。

所以瓦絲琪位面上的人們竟然天真的認為自己生活的這片海域還是非常安全的。

不過最近各個海域出現了的無面者捕獵小隊,偶爾會有劫持一些海上船隻的訊息傳來。

因為這種劫船事件發生的並不算頻繁,平時的話,即便沒有這些海中的無面者捕獵小隊劫持商船,也會有猖獗的海盜團伙,所以至今,這些無面者捕獵小隊還未引起瓦絲琪位面高層大領主們的重視。

說到這裡的時候,杜克消瘦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對我說:這所以瓦絲琪位面的大領主們沒有對無面者捕獵小隊採取一些對策,其實是因為鮑里斯侯爵最近正帶領麾下的艦隊,鎮壓那些瓦絲琪位面上反對他的領主們,所以暫時沒有精力對付那些無面者捕獵小隊。

我猜測杜克、惠勒身後的惠勒家族一定在瓦絲琪位面有些影響力,才會讓他對於瓦絲琪位面現狀如此的瞭解。

於是我問杜克:“杜克閣下,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既然你這麼正式的提出來,那麼這個問題一定不太好回答!”杜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手肘支撐在桌面上,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

我以為他不願意談及一些敏、感的政治問題,就低頭喝了口冰西瓜汁,向著如何開啟下一話題。

沒想到,這時卻聽見杜克對我說:“不過,我喜歡做一些刺激的事,你不妨問問,如果真的不能回答,無論如何我也是不能說的。”

我單刀直入,對他問道:“我想知道……當然,僅僅是你個人的觀點,鮑里斯侯爵與路易斯侯爵兩個人,你更願意支援哪一位?”

杜克、惠勒一副就知道你會如此問我的神色,扭過身體拍了拍他的那位女伴豐滿的臀、部,對她親切地說:“寶貝,幫我去拿一杯金蘋果酒,再來一盤檸檬汁牡蠣。”

那位靠在杜克、惠勒身邊的金髮美女嫣然一笑,嫵媚地站起身,轉身走開。

“就知道你會忍不住這樣問我,從你說‘你從康納森島來’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問我這個問題!”他攤開手,做了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好奇地問我:“康納森島上的貴族們,難道都被路易斯·門薩洗腦了不成,怎麼會全是他的死忠!我的天,這裡可是瓦絲琪,不是翡翠海灣的伊利納斯,也不是帝都,他的個人魅力怎麼會這麼大,大到讓人甘願放棄眼前的利益,也要支援他麼?”

“我是路易斯的朋友!”我毫不掩飾和路易斯·門薩的關係。

杜克、惠勒很無語的搖搖頭,然後有些感慨地說:“你和路易斯那傢伙能成為朋友,也不知道是你的幸運,還是他的幸運。流落至此,你還在關心他在瓦絲琪的統治權問題,康納森島的人都像你這樣固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