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這個地下室很隱蔽,有通風系統,還能阻燃,從裡面反鎖以後外面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打不開。你們先進去躲一躲,他們幾個我來解決。”莫斐語速飛快地說道。
她說完就準備轉身上樓去佈置防守。
“你不和我們在一塊嗎?”宋宜拉住莫斐的手,著急地問。
“你進來,我出去。”莫志誠邁出腳步,罵罵咧咧說,“這群王八蛋別想欺負我們家。”
六十歲老父親想保護一家人的心誰也攔不住。
莫嘉年很是沉默。
他忘不了空氣中傳來的那股焦糊味。也忘不了門外那個女人說的什麼殺人兇手。
他腦海裡一直回想著他扳下開關,電死一個人這件事。整個人都跟呆了一樣。
老師和書本教過他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唯獨沒有教他殺人。
可是他殺人了,他現在和壞人有什麼區別。
但是在他看到莫斐準備一個出去面對那些人時,他立馬回神:“媽媽,我要和你一塊去。”
“別怕,我可以的。”莫斐安撫他,腦海裡已經在清點空間裡可以用來攻擊和佈置防守的東西。
“好。”莫嘉年退後一步,退到了地下室的門內。
“嗯。地下室裡有澡盆,你們繼續給月月泡那個水,不要停。”莫斐關上門之前,最後囑咐了一句。
那些水雖然不能給莫嘉月降溫,但起碼會讓她舒服些。
誰也沒想到莫嘉年會突然衝出來,然後把門帶上了。
一道厚重的門頃刻間關上,隔絕了一切聲音。
莫斐呆滯地看著身旁的人。
“媽媽,我的異能我可以幫你。”
莫嘉年揚起了自己的左手,展示著那條在最近不停地鍛鍊下長得日漸結實的手臂。
只要他願意,他只需要笑一笑,等待15秒鐘,那條灰白色帶倒刺的觸手就會長出來。
想明白一些事只需要一瞬間。
殺人是有罪的,如果以後誰要來審判他,他也不會說什麼。
但現在只要是為了保護媽媽妹妹,保護外公外婆,他願意擋在前面趕走所有的壞人。
“怎麼開門啊?!”地下室門內,宋宜拍了拍大門,著急地問莫志誠。
他們倆都沒想到莫嘉年會突然出去把門帶上。
鐵門的鎖很是複雜,而且這門從外部關上後內部嚴絲合縫,莫斐根本沒教過他們怎麼開。
莫斐透過集中注意力,鎖定了那些人挖地道的聲音來自哪個方向。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地道出口會在別墅的東北方。
那裡土質鬆軟,又沒有什麼堅硬的岩石,是最適合的地點。
地下。
“龍哥龍哥!”一個剃著板寸頭的年輕男人喊道,他推著小推車從已經挖了十幾米外的地道口走進來。
“喊冤啊,把老子地道喊塌了老子就弄死你。”
回過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是個禿頂,長著寬臉圓頭。耳朵肥厚,鷹鉤鼻,嘴邊有一圈細小的鬍子,嘴角還有一顆長毛的黑痣。一臉兇相。
任誰看了這副相貌,都會過目不忘。屬於平時在街上看到,會遠遠繞開的那類。
這人正是年輕人嘴裡的龍哥,龍建業。
龍建業話雖粗魯,聲音卻很小,唯恐把眼前的地道搞塌了。
為了挖快點,龍建業這地道一次只容一個半人彎腰透過,很是狹窄。
龍建業前頭還有個凸顴骨,薄唇的男人正在挖掘著。
他叫周奇,身形矮小,面板就像得了白血病一樣白得有些透明。
和龍建業黝黑的膚色一比,兩人就好比黑白雙煞。
周奇出奇地專心,哪怕是聽到喊聲也沒有回頭,只是專心著手裡的動作。
他什麼工具都沒用,只靠著一雙手插進前面的土壁就能往外瘋狂刨土。
簡直就是一臺沒有感情的人肉挖土機。
“是是是。沈姐和小唐過來了。她們說小羅死了。”
年輕男人叫馮俊才,和羅勇和是同事。當初這套凶宅還是他介紹給羅勇和,讓羅賣給莫斐的。
聽到羅勇和死了的訊息,他趕緊進來報告龍建業。又把羅勇和是怎麼死的事說了一遍。
龍建業眉頭皺成一條線:“真是個廢物。算了,死了就死了。”
說完又問:“小唐沒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