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興趣跟這些“遺老遺少”交流。

貳教主見王染不吭聲，立即意識到這些人被交給他處理了，他受寵若驚地上前一步，大聲道：“都別吵了，全都聽我說！”

“末日使徒已經沒了！”

霎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在場的都是虔誠的末日使徒，他們信仰末日使徒的教條更勝過熱愛自己的生命，所以才被選中探索門後世界。

結果突然來個人說末日使徒沒了？

開什麼玩笑？

貳教主沒有理會他們的驚愕，而是繼續說道：“末日使徒轉型了，現在叫晨曦使徒，宗旨是在大人的領導下抗擊末日，帶領地球走向美好明天！”

末日使徒們面面相覷，他們的表情整齊劃一，就連心聲也出奇的一致。

轉型是什麼意思？

晨曦使徒又是什麼鬼？

我們的宗旨不是迎接末日嗎，怎麼變成抗擊末日了，搞殯葬的轉行幹婚慶了？

這麼離譜嗎？

貳教主面不改色地介紹王染。

“全都睜大眼睛看清楚！”

“現在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大人就是晨曦使徒的領袖，至仁至真至善至美的王染先生！”

王染尷尬不語。

“末日使徒在大人的感召下痛改前非，上至教主下至普通訊眾，全都決定棄暗投明，與末日勢不兩立，為建設美好明天……”

“你說謊！”

“你說的不是真的！”

“你在騙人！”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尖叫著打斷了貳教主的話，她瘋狂地衝向貳教主，路上摔了一跤，但仍不管不顧地撲向貳教主，連滾帶爬的，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貳教主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

嗤——

鮮血染紅了白雲。

女人頹然倒地。

貳教主一腳把女人的屍體踢飛，然後神色冷冽地說：“末日使徒已經沒了，識相就加入晨曦使徒，不識相就跟末日使徒一起去死吧！”

女人的死讓剩下的末日使徒冷靜了一瞬。

“不可能！”

“末日使徒不會消失的！”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顫抖著說。

“憑什麼不會消失？”貳教主冷笑道，“憑教主是個昧良心的死和尚，憑每個使徒都偷偷給自己的家人修安全屋，憑已經被大人阻止的世界末日，還是憑你們用命給別人探索門後世界啊？”

他的話彷彿鋒利的尖刀，一把把插進這些末日使徒的心窩裡。

“醒醒吧！”

“不要再自我感動了！”

貳教主嗤笑道。

“末日使徒就是個令人髮指的邪教，現在你們解脫了，不願意加入晨曦使徒也可以做個普通人，這是大人對你們的恩典！”

“跪下謝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