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把大限刀,殺敵的同時,也會傷主。
使用日久,邪氣入體,侵染筋骨血肉,很容易喪失神智,淪為妖魔兇獸之流!”
對於最後那點問題,紀淵並不怎麼擔心。
因為他有一道奇士恩賜的進階命數,足以應付。
經過數次打交道,紀淵察覺到域外四尊所執掌的權柄,彼此亦有幾分衝突。
就像血神鍾愛屠殺與暴行,賜予門徒無窮的怒火與瘋狂的毀滅,熱衷於煽動爭鬥和廝殺。
但是奇士則喜歡混亂,便於在棋盤上擺佈眾生。
對於無盡的算計與陰謀,狡詐與欺騙,祂總是樂見其成。
所以,奇士的門徒往往最討厭滿腦子都是如何將血肉撕成碎片,根本無法溝通的血神信眾。
每當他們準備了一個計策,一個謊言。
可能還未實施出來,那些大吼大叫的莽夫就會舉起鐵錘或者斧頭。
乾淨利落斬下所有人的腦袋,築成一座恐怖的京觀。
“我殺過奇士的門徒,得到血神的恩賜,見識了怒尊的生死造化,只差龍君了。”
紀淵想到看過黑龍臺的卷宗,傳聞龍君是域外四尊最年輕的一位。
同時,也是最為神秘莫測,最令萬族生靈難以抵禦的無上存在。
畢竟像墮落、放縱、歡愉,這一類的情慾。
乃眾生孜孜不倦所追求的本能。
“所以,黃某人只會與賭毒不共戴天……”
紀淵心中略微一動,無聲收攏雜念。
他低頭望向運功療傷的秦無垢,慘白的臉色多了一絲紅潤之意。
顯然,那股溫和的藥力已經化開。
如熱水浸潤臟腑,極大緩解筋骨受到的重挫。
接下來,也該收攏散落的雲鷹緹騎。
也不知道死傷有多嚴重?
為了避免波及眾人。
紀淵甚至都讓百餘緹騎先行,拉開距離。
卻未曾料到孟長河和嚴盛,下手這麼狠辣。
選擇分頭行動,想要一網打盡。
“果然,孟長河不是你的對手。”
秦無垢不知何時睜開眼眸,看到紀淵守在身邊,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她早已猜到結果,十道氣脈的雄厚積累,帶來的戰力加成,根本難以想象。
更何況,這小冤家又身兼橫練與殺伐。
攻守合一,全無短板可言。
“立足於換血三境,未必有幾人可與我一戰。”
紀淵聲音平淡,好似陳述事實。
換成旁人,也許會被視為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自大。
但連斬六名換血,再殺鑄體大成的孟長河。
這份戰績擺在面前,已經無需質疑。
“你的氣勢已成,所向披靡。
接下來的煉骨鑄體,也會勇猛精進,極快度過。”
秦無垢語氣複雜,既有欣喜,也有鬱悶。
這小冤家踏入武道才多久,居然快要追上來了
她輕嘆一聲,若非龍子血脈纏身,宛如附骨之疽。
自己也該著手準備晉升四境,開闢氣海了。
“千戶放寬心,你不會在三重天滯留太久。”
似是看穿秦無垢的心思,紀淵輕輕一笑。
等他回京述職,把龍血精金交給東宮,就能拿到元天綱的半部煉字訣拿出來。
順手解決女千戶的龍子血脈,應當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