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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不對,我還是覺得你是在哄我。”衛蘅皺了皺眉頭,“而且你的話也不對,讓我想想,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衛蘅一時沒想明白的是,男人既然不能潔身自好,憑什麼女人就該潔身自好呢?這話反過來說,男人也得迷得女人心甘情願才行。

衛蘅這樣說,就以為了了,結果陸湛卻伸手去撩她的裙子。衛蘅嚇得趕緊壓住陸湛的手,惱怒道:“你做什麼?”

陸湛理直氣壯地道:“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衛蘅瞪大了眼睛道:“我可沒同意。”

陸湛看見衛蘅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來氣,他渴得不行,她卻沒事兒人一樣。“道理說不通,咱們就比力氣,誰贏了就聽誰的。”

“陸湛,你這個野蠻人。”衛蘅推了推陸湛。

“你可以藉著我對你的憐惜和愛意來達到目的,這是你們女人天生的本事,難道就不許我靠力氣混口飯吃啊?只可惜沒有人體諒我、憐惜我則個。”陸湛唉聲嘆息。

衛蘅真是被陸湛逗得哭笑不得,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可最後到底還是被陸湛得逞了,還平白廢了衛蘅的一條褻褲。

馬行下坡,腳程本就快些,偏偏陸湛還放開了馬來跑,衛蘅就有些吃不消,捶打著陸湛叫道:“你控著馬,控著馬呀。”

陸湛只低頭親了親衛蘅的臉蛋,“珠珠,你且忍一忍,這樣才爽利。”

只可憐衛蘅一雙細腿顛得忽上忽下,承受不住陸湛的力道,身子就只能往後傾,如此一來小腹受力,更是累得厲害。

黃昏時分,倦鳥歸巢,山野間炊煙裊裊,遠處還能看到騎在牛背山的牧童橫笛於唇邊,近處有樵夫擔著柴禾從林子裡走出來。

衛蘅看見那短打褐衣的樵夫出現時,簡直沒嚇暈過去,猛地一下就撲到了陸湛的懷裡,低呼道:“有人,有人。”

只聽得陸湛悶哼一聲,他就將衛蘅整個罩在了披風之下。

其實那樵夫哪裡及得上千裡馬的腳程,不過是偶然從岔道走出來,就驚到了正在做壞事的衛蘅。

衛蘅都嚇呆了,不過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一驚一乍的,讓向來以“自控”為傲的陸湛,都提前到了。

陸湛將頭抵在衛蘅的肩上喘著粗氣。

衛蘅狠狠地掐了陸湛的腰一把,卻也不敢抬起頭來。

兩個人走到莊子門口時,衛蘅咬了陸湛的脖子一口,才開口道:“等會兒叫我怎麼跟念珠兒她們解釋我的褻褲去哪裡了啊?”

“等會兒我服侍你沐浴,不用她們就是了。”陸湛現在十分好說話。

衛蘅將擦過東西的褻褲團成一團塞入陸湛的懷裡,“等會兒你拿去燒掉,只能你親自燒哦,不許假手他人。”

陸湛低頭說好,抱了衛蘅下馬,替她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皺,兩個人這才又一派清冷高貴的模樣回了屋裡。

衛蘅和陸湛原本是打算在莊子上多住幾個晚上的,反正陸湛最近也不用你管當值,哪知道第二日上頭陸湛的侍衛甘翼就到了莊子上,對他不知說了什麼,陸湛就吩咐楊定和捧雪等人收拾行李回府。

馬車上,衛蘅忍不住問陸湛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陸湛道:“周閣老要將小孫女兒嫁給魏王為側妃,親事已經定下了。”

“眉姐兒要嫁給魏王?”衛蘅不由想起當初那魏王看自己的眼神,還有他的醜態,“眉姐兒怎麼肯屈居去當側妃啊?”衛蘅皺了皺眉頭,“魏王可不是什麼好人。”

陸湛不置可否。

衛蘅又問:“眉姐兒的這件事,跟咱們提前回上京又有什麼關係啊?”

陸湛看向衛蘅,笑了笑,“你想想。”

衛蘅眨巴眨巴眼睛,還真低頭沉思起來,然後才看向陸湛道:“我要是說錯了,你不許笑話我,也不許說我腦子笨。”

陸湛挑挑眉。

衛蘅心裡打著鼓,其實也害怕自己說錯了,陸湛今日能開口跟自己說這樣的事情,衛蘅已經覺得倍受鼓舞了,至少陸湛沒有將她隔絕在“可議之人”的範圍外。

“按說周閣老這樣的重臣同皇子有來往,這是大忌,周閣老兩朝元老,絕不該犯這樣的錯誤。”衛蘅試探性地道。

陸湛“唔”了一聲,這對衛蘅就是最大的鼓勵了。

“魏王就番的事情我曾經聽老太太提過,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也沒有訊息,肯定是皇爺將朝中主張魏王就番的摺子留中不發了,太子憨弱,魏王又遲遲不就番,這就難免令投機之人心動了。”衛蘅接著道。

“可是不對啊,周閣老已經是首輔了,即使有從龍之功,百尺竿頭也無法再進一步,除非……”衛蘅一下就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雖然上輩子周月眉沒有嫁給魏王當側妃,但是周閣老的確是近幾年倒臺的,只是具體的時間衛蘅記不得了。

“除非什麼?”陸湛問。

“除非周閣老自知在朝中留不久了,想埋下伏兵,等待將來東山再起。”衛蘅道。太子一系早就有人在旁邊搖旗助威了,還輪不到周閣老如今來燒熱灶,而萬一賭對了魏王這一系,將來就可期了。

衛蘅抬頭一副討賞的模樣看著陸湛,她自覺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說得對不對?”

陸湛笑著捏了捏衛蘅的滑不留手的臉蛋道:“真是難為你什麼也不知道,僅從一樁親事就推論出了這麼多。結果雖不中,卻也相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