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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氣運一無所知 第120節

明縱故作疑惑:“不對啊, 幸北,你真的知道這題的答案麼?你最多隻知道自己是不是播種者,另外的四個人, 你真的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你真的知道他們的身份嗎?

彷彿一句靈魂拷問,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軍部小隊的三人身上,面露沉思。

“喂,你什麼意思, 有什麼不知道的, 我們當然不是播種者啦。”梅蕭不悅地喊道。

赫連蓮也怪里怪氣地哼哧:“要我說這題出的就不怎麼樣, 比之前的還要譁眾取寵, 以為我們會上當第二次, 開始對戰友猜忌嗎?”

幸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半晌, 緩緩咧開一個笑容:“哎呀,被你戳穿就沒意思了,這題的答案也是零。”

“切——”

“哇你們天賦者學校的人真的是, 很差勁誒……”

房間裡響起過分熱鬧的噓聲,軍部小隊三人臉上的笑尤為誇張和虛假,怎麼看怎麼像粉飾太平。

導演按滅今晚的第八根菸,吩咐:“往天賦者學校那幾個人的酒里加點鎮定劑。”

……

接下來的遊戲中規中矩地進行,大家喝酒猜拳,空氣逐漸升溫,不同小隊之間的人也開始擊掌大笑勾肩搭背東倒西歪,沉浸在酒精和蛋糕奶油味渲染出的微甜微醺的氛圍中。

導演後怕地抹了把汗。這下總算有足夠的素材交差了。

“這段也剪了。”導演看著光屏中的幸北,有點怨念,不明白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為什麼這麼能惹事,哪怕睡著了都不妨礙她出狀況。

此時幸北喝得昏昏沉沉歪倒在懶人沙發上,明縱也暈乎乎地斜靠在她旁邊,頭枕在她頭上,本來這還沒什麼,可是全場唯一清醒的裴鶴見大家都醉了沒人記得大冒險的事,一個清高冷傲的小仙男猥裡猥瑣地摸過來,痴醉地靠在幸北另一邊,這強行加入的畫面就很是辣眼睛了。

就在這時,幸北從半闔的眼皮縫裡看到,赫連蓮低調離席,似乎想去上廁所。

幸北呆呆地又躺了幾秒鐘,掙扎起身,還很有道德地託著明縱的頭安置在裴鶴肩膀上,在裴鶴驟然間吃了屎的表情中一步三晃地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外面沒有佈置攝像頭。

赫連蓮在衛生間門口站定,微微側過腦袋。

“有個問題請教你。”幸北緩步踱到她身側,發現自己比對方矮了半個頭,氣勢上劣勢,便又悄然側移了一步拉遠距離,方才雲淡風輕道,“我想問你,剛才我出的那道題的答案——有幾句話是真的?”

赫連蓮最近剛植的長睫毛扇了扇,無比純真地看她:“你出的題,怎麼還問我答案呢?再說了,你是不是播種者你難道還要問我?”

幸北更無辜地看著她:“我就是要問你。”頓了頓,加了一句,“這就是女孩子任性的特權。”

赫連蓮:??

幸北甜甜笑了下,湊過來抱住赫連蓮的胳膊,仰著頭:“你就告訴我嘛,你們軍部這四個人,就你最好說話了。”

赫連蓮的耳朵詭異地紅了一下,隨後氣哼哼:“你對荀蕁也是這麼說的。”

幸北沒有一點被戳穿的不好意思,眨巴著大眼睛:“荀蕁去哪了?”

赫連蓮沉默了一下。

眉眼豔麗、輪廓硬朗的美女扭過頭,有點複雜地看了幸北一眼。

“你見不到她了。”

幸北的心緩緩一沉。

哪怕是最壞的猜想中,她也沒想到……

“她死了?”幸北聲線繃緊,輕得有些難過,“因為她……”警告了我?

赫連蓮又沉默了一下。

“她早該死了。”

赫連蓮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她的結局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如果像她一樣,持續不接受真實的自己,你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赫連蓮嚥了下口水,意識到自己已經說得太多了,擺出封口的姿態推開衛生間的門。

幸北連忙跟上:“什麼是真實的我,播種者嗎——”

她的話音戛然收於短暫的驟停。

“——梅蕭!”

身邊的人發出這輩子最為尖細的尖叫。

寬敞的洗手間正中央,匯聚成湖的血泊中,愛笑的男生微微睜著眼睛,瞳孔渙散。

“誰?”幸北眼尖瞥到她們身後窗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立即跑過去躍上窗沿,然而窗外已然空無一人。

赫連蓮已經撲倒在梅蕭身邊,聲音顫抖:“他死了。”

聞聲火速趕到的謝學崢對著手腕沉聲下令:“有入侵者傷人,全員警戒。”

莊培蹲在梅蕭身邊檢查了一下:“割喉,一擊致命。梅蕭是S級,能殺他的人不多,除非梅蕭被下了藥,這一點還需要進一步檢驗。”

“幸北。”裴鶴第一時間跑到窗前拉住幸北的衣襬,似乎怕她以身犯險去追。

幸北衝他搖搖頭,跳下來,看著謝學崢:“剛才這裡躲著個人,趁我和赫連蓮注意力都在梅蕭身上時從這扇窗戶逃跑了。”

謝學崢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轉身繼續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