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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萱草香

衛蘅見陸湛打定了主意,連腳都洗了,就知道這雙鞋是必須做的了。她拿了紙筆,一邊替陸湛描畫腳印子,一邊抱怨道:“你都不知道做鞋有多難,光是納鞋底就讓人手痛。”

陸湛拉了衛蘅的手道:“那咱們就做這一雙,你今後進門時,不也得送舅姑鞋襪麼?”大夏朝的規矩是,新嫁娘進門,都要送舅姑鞋襪,讓長輩看一看自己的女紅,女紅好的姑娘才是賢婦。所以衛蘅雖然不喜歡做針線,卻也不得不學。

衛蘅描好了之後,就想告辭,結果卻被陸湛拉著不放。

“今日你瞧了我的腳,又摸了我的腳,是不是該禮尚往來,否則我也太吃虧了。”陸湛笑看著衛蘅。

衛蘅真想啐陸湛一臉,男人跟女人能一樣嗎?“胡說八道,是你自己脫了鞋襪讓我替你描畫腳模的,現在又來說什麼吃虧,再說了,你心裡還指不定怎麼樂意呢。”

陸湛覺得衛蘅傻得實在太可愛,嘴角翹得越發高了,“我心裡的確是極樂意,要不你再給我畫一張?”

“陸湛!”衛蘅喝道。

“動不動就呼名喚姓,看來不給你點兒教訓,你就不知道什麼是夫主。”陸湛翻身將衛蘅壓在身下,伸手去脫她的鞋子。

衛蘅哪裡掙得過陸湛的力氣,自己弄得嬌喘吁吁不說,一雙白皙瑩嫩的腳也保不住地被剝了出來。

指甲是漂亮光澤的肉粉色,像花瓣一般的指頭,有一點兒肥嘟嘟的可愛,握在陸湛的掌心裡,對比之下,就顯得衛蘅的腳彷彿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

衛蘅聽見陸湛明顯加重的呼吸,還來不及呼救,就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所謂的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那是聖人才能做到的,換到彼此心儀的普通年輕男女身上,就只能做到前半句。

尤其是陸湛這種人,雖然是讀聖人書長大的,但是聖人於他有利之言,他就信,其他的就成了耳旁風,禮教於他那是要求別人的東西,他自己卻不一定尊崇。

衛蘅遇到陸湛,不吃虧才有鬼了。

好一陣子,屋子裡就只能聽見粗喘的呼吸聲,直到後來,才能隱隱聽見哭聲。

衛蘅坐在羅漢榻邊沿上,一邊抹著淚,一邊繫著肚兜上的金鍊子,沒奈何她手指發抖,眼淚又掉得厲害,許久都扣不上。

“我替你係吧。”陸湛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地坐到衛蘅身邊,伸手要替她系金鍊子。

衛蘅猛地側過身不看陸湛,帶著哭腔道:“你走開。”衛蘅拿手背抹了抹眼淚,奈何眼淚瀑布似的根本擦不幹。

陸湛沒理會衛蘅的推拒,挪開了衛蘅的手,快速地替她將肚兜的鏈子繫好,眼睛從上往下瞄了一眼,又再瞄了一眼,衛蘅到底是從小養得好,又喜歡跳舞、騎馬等,發育得比一般的姑娘都好。

衛蘅低頭看到自己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紅痕,想死的心都有了,回去還不知道拿什麼藉口騙木魚兒她們呢。

結果陸湛還低頭在衛蘅耳邊道:“剛才吮破皮兒了沒有?”

“你滾開!”衛蘅的臉幾乎都要燃起來了,她是真怒了,剛才她伸手去撓陸湛,陸湛都沒放過她,衛蘅簡直不敢回憶剛才的事情,羞也羞死個人了。

陸湛脾氣難得的好,不管衛蘅怎麼罵他,怎麼推他,他的臉色都柔和得不得了,饜足之後的心情簡直沒辦法破壞。

衛蘅好容易才理好了衣裳,咬著嘴唇對陸湛道:“成親之前,你不許再給我送信,送了信我也不會見你的。”

陸湛取了衛蘅的鞋襪過來,想替衛蘅穿上,衛蘅一把就搶了過去,“走開。”

陸湛苦笑著從背後環住衛蘅,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早點兒嫁給我,好不好?”

衛蘅根本就沒有好臉色給陸湛,理了理頭髮道:“我偏不。”然後又瞪著大眼睛道:“我沒嫁你,你,你也不許親近你的那些通房,我們,我們都這樣了……”衛蘅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而且越說越傷心。

陸湛摟著衛蘅,親了親她的額頭,“絕不會的,你放心。”然後又不放心地補了一句,“你回去也別亂想,你力氣小,哪裡敵得過我對你使壞,我們阿蘅都是被逼的。”

衛蘅聽了又好氣又好笑,重重踩了陸湛一腳就往外走。

陸湛也知道不能久留衛蘅,只道:“鞋子做好了,你就在你窗戶上掛一個荷包,我就讓人來取。”

衛蘅聽了這話險些沒氣得跳腳,“你連我的窗戶上掛什麼也看得見?”

陸湛嘆道:“我給你找的丫頭,你不用,轉眼就被人設計得差點兒摔下山崖,還把自己給賣了,我現在能不找人看著你嗎?”

陸湛的理直氣壯,氣得衛蘅一把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洩憤。

衛蘅回到蘭義堂時,何氏問她可買著什麼了,衛蘅心虛地應了幾句,趕緊岔開話題,“娘,馨姐兒過來了嗎?”

何氏道:“沒有啊,怎麼這樣問?”

衛蘅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進來的時候看到范家的馬車了,還以為是馨姐兒過來了。”

何氏“咦”了一聲,“可能是你表姨母來了,去了你大伯母那兒。”

衛蘅“嗯”了一聲,“那女兒回屋休息一會兒。”

衛蘅回了自己屋子就讓木魚兒打水沐浴,卻又不讓兩個丫頭伺候,自己脫衣裳,穿衣裳,忙活了好大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