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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世子反攻套路(二)

她尾音拉得冗長,其中暗含的調笑嘲諷不言而喻。

殷只將謝嫣連人帶被子推去床榻裡側,自己脫了龍靴和衣躺在外側,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親暱,他雙手枕臂道:“別鬧。”

前一刻方爬上原女主的床,眼下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生一般上了她的鳳榻,謝嫣很想罵一句殷只你這人設才是真渣男。

她動手去推他,常年累月練武的人身子很重,她推了半天殷只依舊紋絲不動,謝嫣抬腳正想踹他下去,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平。

甘冽清冷的酒氣混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如乍湧而來的浪濤,層層將謝嫣圍得水洩不通,她溺在他懷抱裡,掙扎著要鑽出來。

酒醉後的殷只格外難纏,他抬袖牢牢定住她凌亂的頭顱,近乎呢喃道:“乖,別動。”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他是大宣之主,但太后揹著他在後宮處置折磨個亡國公主還是輕而易舉的,為了護著紀語凝不受太后為難苛待,他便委屈自己來了她的梧桐殿。

謝嫣是個精神潔癖患者,她不能容忍自己被人利用作擋箭牌,她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暴君的臉試探問道:“陛下?陛下?殷只?暴君?”

他的腦袋埋在她肩窩裡,嗓音悶悶地:“嗯?”

“我是誰?”

“6……6嫣然……”

索性殷只的意識還算清醒,至少還知道她

是誰,謝嫣的氣隨之消了一大半。

一來二去鬧騰一番,加之她完成第一個任務還未來得及休養好精神,不多時也沉沉睡了過去。

謝嫣是被一束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凜冽目光硬生生看醒的,她睡眼朦朧方睜開眼,已穿好朝服戴好十二冕旒的殷只長身立在屏風前,一□□入鬢角的長眸看不出情緒望住她。

殷只渾身上下的帝王氣勢洶湧澎湃,他傲然睥睨撐頭斜靠在玉枕上的謝嫣,眼神複雜難辨。

這樣的人生來帝王相,就應是當之無愧的君王。

謝嫣踢開紗被赤足走下鳳榻,她旁若無人拽下屏風上搭著的披風,裹住自己的肩頭,不無嘲弄嗤了一聲:“臣妾之心不及陛下君心寬廣,陛下心悅安城公主……不,今個應改口叫紀貴妃,陛下為紀貴妃甘願紆尊降貴來臣妾的寢殿,只是臣妾同陛下兩不相欠,還是別來的好。”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喚來宮女替她寬衣梳妝,殷只被她晾在一邊,最後還是剋制怒氣衝出了梧桐殿。

謝嫣從小到大跟在身邊的貼身侍女名喚靈未,她開啟妝匣拿出螺子黛細細替謝嫣描眉,瞄了一半又百思不得其解道:“小姐何故將陛下趕去紀貴妃那處?以後怕是再也不肯踏足我們梧桐殿……”

聶塵時常易容成太監模樣混入大宣宮殿與紀語凝私會,經常催殷只去紀語凝的辛楣殿留宿多多少少都能減少他們之間的私相授受。

謝嫣含糊其辭:“宮裡的事你不懂。”

她性子潑辣跋扈,靈未不敢招她生氣傷心,只悶頭替她上妝。

許是為了迎合她如今皇貴妃的身份,靈未將一堆飾不要錢似得往謝嫣髻上塞,金簪銀釵滿滿當當落了一頭,直把她壓得頭眼昏花。

銅鏡裡的少女不及雙十年華,臉龐猶自染著青澀稚氣,妝容豔麗髻高盤與年齡極不相稱,瞧著十分別扭古怪。

護城河河面上結著的寒冰終於有了融化的跡象,岸邊上的楊柳不知何時抽出柔軟枝條,遠遠眺望而去,是一片葳蕤的綠霧。

泛一方小舟行於其中,迎面拂來的料峭寒風吹鼓了衣袖,慕君堯負手立在船伕的身後,默然瞧著滿目□□不語。

歲月彈指一揮已過了二十載,他閱盡千帆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稚嫩單純的青年。

披著蓑衣划槳的船伕扭過頭來,憂心忡忡地提醒:“大人,雨下得太大我們一時半會還到不了,您還是先去裡面避一下罷……”

慕君堯緊了緊身上已經洗得看不出顏色的衣衫,低低道:“無妨。”

船伕不再多言,慕君堯乃先帝臨終前親封的託孤大臣,剛正不阿如斯,傲骨嶙峋如斯,也只有每年的這個日子才會流露出難得一見的孤獨和無助。

小船飄飄蕩蕩行過一炷香,終於在岸邊停靠下來。

慕君堯撐開油紙傘抱著一堆紙錢緩步走上佈滿青苔的長階,路過一方長亭時,裡頭有個十多歲的少年得意洋洋朝他揮手:“太傅太傅!朕在此處!年年的今日你都推脫不去上朝,今日被朕逮住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打扮成書童的太監總管忙步出長亭迎慕君堯:“聖上說什麼也要跟出來,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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