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1章 狐妖進化計劃(三十六)終

您的訂閱率沒有過半, L-oo7開啟了12個小時的防盜指令 任務完成度:-1o%

……

謝嫣:“……系統,我有句話要說……”

“宿主請說。”

謝嫣指著最後一欄皮笑肉不笑:“負1o%,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男二任務完成度還有負的?!”

系統以一種詭異的憐憫語氣慢悠悠開口:“負值存在的情況極為少見, 但這種情形也會存在。經過程式分析,攻略男二對宿主的好感度跌破極小值,所以任務完成度也會受其影響相應變成負值。”

謝嫣無語凝噎:“這是什麼鬼設定!”

“第二個世界的難度遠遠高於第一個世界,希望宿主早日完成任務並且認真抄完合同。”系統重音強調“認真”一詞,末了還貼心地補了一句, “謝謝合作。”

大紅的負值一刻不停地在謝嫣眼前跳躍閃爍,彷彿就是為了強調她此刻的艱難處境。

她突然從一個貼身侍女轉換成後宮妃嬪,且還是一個被暴君厭惡的炮灰妃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個任務對於謝嫣來說, 著實充滿極大的挑戰性。

原主6嫣然雖然有太后在身後撐腰, 然而殷只才是大宣之主, 多年的鐵血統治使得他的威名流傳天下, 大宣上至朝臣下至百姓無人不服。

殷只是殺人如麻的暴君也是勵精圖治的明君,

他執意要做的事,就是太后以死相逼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單單從一意孤行納紀語凝為妃一事上可見一斑。

系統資料研究顯示,殷只的暴君名頭遠播甚至可止三歲小兒夜啼。

然而久久凝視那張像極了慕君堯的臉,謝嫣心神震顫, 一時還不能將眼前之人同原世界裡那位生時輝煌、死後潦倒的暴君殷只相提並論。

她垂下眼睫幽幽問L-oo7:“他與……慕君堯可有什麼淵源?”

腦海中響起程式搜尋的機械音, 時光似乎也在這細微的響動裡變得凝滯, 系統篤定道:“因為程式部分功能總部沒有進行升級, 搜尋功能受到限制,不能查出二人之間的淵源,請宿主自行判斷。”

執行任務時產生的額外記憶會作為職業經驗儲存下來,凡不涉及生前的記憶都不會被系統清除。

即便慕君堯已經在原來的世界化為一堆白骨,這些遺留下來的記憶也都會伴隨她直到完成所有的懲罰任務。

謝嫣閉了閉眼,復睜開時已將所有情緒收斂得一乾二淨。

殷隻眼神迷離,看似喝了不少酒。掌心的厚繭硌得她雙肩生疼,原主6嫣然雖然出身將門,然而她也只是偶爾會騎騎馬耍幾個花把式。

太后欲養出她大家閨秀的脾性,平日裡的燕窩人參流水一般送進她的寢殿,被滋潤調養多年的嬌貴肌膚自是受不住殷只這等粗暴的對待。

本著被賜死也不能崩人設的職業精神,謝嫣一巴掌拍下殷只的爪子,驕縱地抬高下巴,雙眼輕蔑覷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陛下今夜這麼晚了還不知規矩闖入臣妾寢殿,想必定是為那位大周美人來的吧?”

謝嫣半坐於鳳榻上,窈窕妍麗的身子只著了件妃色羅衣,微敞的領口露出一截玉質脖頸。

她鎖骨處一粒硃砂痣在半透明的羅衣下若隱若現,眉眼濃麗欲滴,檀櫻如血,端的是大宣眾口一詞的傾國傾城色。

然而殷只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年輕俊美的暴君毫不客氣一掌劈熄了紅燭燭焰,滿室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他在黑夜裡哼出一聲染著酒氣的嘲笑:“聽聞民間傳說新婚夜若是能等到紅燭燒盡最後一絲火光,新婚夫妻就能廝守共至白頭。”

謝嫣哪裡會信暴君隨口一說的鬼話,耐著心聽他續道:“我們兩看相厭,你是因為不願被太后許給配不上你的大臣公子才鬆口願意嫁的孤,孤也不是因為歡喜你的性子容貌而封你為皇貴妃,不必假惺惺談什麼白頭偕老的空話。”

“等風聲過去,孤自當為你另尋一門好的親事嫁出去,你若想嫁誰只管說,孤能允便允算是對得起太后這些年對孤的養育之恩。”

她看過系統的人物介紹,對原主6嫣然的所有經歷瞭如指掌。

謝嫣自暴自棄地認為大抵上輩子她辜負的人太多,死後做任務附身的宿體全是單相思的典型患者。

上個世界的嫣紅如此,這個世界的6嫣然也是如此。

6嫣然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別無其他,正是殷只這個拎不清黑白是非、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暴君。

她是大宣不輸公主的天之驕女,當殷只沉迷於紀語凝的溫柔鄉時,她一個人抱著冷透的被衾捱過漫漫長夜,亦等不到他踏足入她宮中的一日。

殷只不曾虧待過她,除了她想要的愛情,旁的都捨得全數捧到她眼前。

在深宮裡,一旦愛上帝王便是輸了,遑論6嫣然備受他與紀語凝耳鬢廝磨的煎熬,已經潰不成軍。

她的驕傲她最後的尊嚴不容許她對殷只親口說出愛慕的話,她只能故作蠻橫無理地掩蓋內心荒蕪,眼睜睜成全他們,留自己一人孤獨終老。

原世界的殷只被紀語凝一刀結果性命後,由聶塵將其斬掛在城門上示眾。

6嫣然不顧一切在暴風雪雪夜趁亂偷走他的屍,忍痛拼起他的身子和頭顱又細心掩埋好,無論如何也不願讓他身異處。

追上來的周軍捉住她,她抵死不說他的屍骨埋在何處,周軍領遂將她獻給聶塵。她不甘受辱,自毀容貌縱身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謝嫣眼裡倒映出窗外月輪,她把玩自己耳旁的一縷絲挑釁道:“那大周的亡國公主呢?陛下也是這樣待她的?嗯?”

她尾音拉得冗長,其中暗含的調笑嘲諷不言而喻。

殷只將謝嫣連人帶被子推去床榻裡側,自己脫了龍靴和衣躺在外側,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親暱,他雙手枕臂道:“別鬧。”

前一刻方爬上原女主的床,眼下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生一般上了她的鳳榻,謝嫣很想罵一句殷只你這人設才是真渣男。

她動手去推他,常年累月練武的人身子很重,她推了半天殷只依舊紋絲不動,謝嫣抬腳正想踹他下去,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平。

甘冽清冷的酒氣混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如乍湧而來的浪濤,層層將謝嫣圍得水洩不通,她溺在他懷抱裡,掙扎著要鑽出來。

酒醉後的殷只格外難纏,他抬袖牢牢定住她凌亂的頭顱,近乎呢喃道:“乖,別動。”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他是大宣之主,但太后揹著他在後宮處置折磨個亡國公主還是輕而易舉的,為了護著紀語凝不受太后為難苛待,他便委屈自己來了她的梧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