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受傷了?”
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緩緩走來。
荒山野嶺的,不要太驚悚好不好!
白姝畫想拔腿就跑,可惜她的腿拔不出來,被淤泥焊住了……
腦海裡浮現一個場景:她逃,她追,她插翅難飛!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說出來的話卻是:“姑娘莫要再亂動了,再走你的腳就要廢了。”
白姝畫弱弱地轉頭,對上那雙誠懇的眼睛,“你,你能來,肯定能找到路出去對不對?”
“是,在下可以護送姑娘回家。”
他好像不是壞人,白姝畫心情放鬆了不少。
“公子也是京城人士?”
被一個陌生男子背在背上,白姝畫不說話的話,多少有點尷尬。
“算是吧。”
男人好像對她有所保留。
“天快黑了,公子能否先送我去客棧?我想熟悉一番再回家。”
白姝畫決定了,她想回家看看姨娘。
她可真是不孝,回門那日也沒爭取去探望一下姨娘,事實上就是,她“替代”原主那一刻起,都沒探望過生她養她的孃親。
原主也沒多少機會,幾乎都是在搗蛋和被罰的道路上反覆折騰。
“姑娘家在哪裡?”
“送我去最近的客棧就好,多謝公子,給你添麻煩了。”
然後,白姝畫悲催地發現城門已經關閉了。
“狐狸公子,你有別的辦法嗎?”
白姝畫有點冷,一身的泥汙叫她哪哪都不舒服。
面具男沒想到這麼快就得了一個新名字,攬著她的腰身繞了幾圈,途徑二皇子府。
“等等,這地方好熟悉。”
白姝畫的話立刻就得到了證實。
“據我所知,今日推你下山的女人,就住這兒。”
“你看見了?”
“嗯,不然如何得知山下有人?”
“哦,那既然來了,不如咱們……”
白姝畫此刻正在二皇子府的屋頂,她揭開一塊瓦片,巧了!正是蕭鈺琪的房間。
狐狸公子也湊過來,沒想到屋內是這樣一番場景,她還能看得津津有味。
蕭鈺琪正同三個美人兒玩你追我趕的遊戲——男的矇眼抓人,逮到誰就扒一件衣服,美人們也會趁機繞到他身後,扒拉他的衣服。
白姝畫看了一會就沒興致了,將瓦片復原,一轉頭對上一雙戲謔的眼睛,月色綿綿,她看不真切。
“好看嗎?”男人沉聲發問。
“就那樣,要啥沒啥,細狗一枚。”
白姝畫有點心虛地揮揮手,怕人家嫌棄,不肯送她回家,“狐狸公子?”
接下來就是一陣過山車般的感受,吃了不少涼風的白姝畫差點yue了。
在客棧洗漱一番,換上狐狸公子不知上哪兒找來的衣裙。
到白府後門她才問往後如何答謝他,男人卻說有緣再相見。
“好人吶!”白姝畫感慨一句後,鬼鬼祟祟地拍門去了。
狐狸公子身形一頓,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守後門的小廝平日裡就靠著放晚歸的主子們回家,掙點小錢花,白姝畫只給了十兩銀子,就叫他收起了滿臉的震驚,將人規規矩矩地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