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仙兒去到蔣屠戶家裡,問他收不收野兔子。
蔣屠戶看了一眼她手裡的兔子,沒好氣地說:“我又不缺肉吃。”
“那和您換幾斤豬肉成嗎?”
祝仙兒還是很客氣,倒是叫蔣屠戶有點意外。
“你想換多少?”他還是有點怕這個刁婦的。
“你看著辦吧,鄉里鄉親的,信得過。”
她猜測野味應當比豬肉值錢,但是祝仙兒不好這一口,還不如豬肉吃著安逸呢。
蔣屠戶收下野兔子,給她稱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吶!三斤肉,再給你拿幾根棒骨成嗎?”
“成!”祝仙兒很爽快,估摸是野兔子毛多肉少,換不了多少肉。
蔣屠戶又給她割了半個豬肝。
“豬腰子要不要?”蔣屠戶想起她男人身子弱,額外贈一個豬腰子。
野兔雖然才四斤多,但他豬肉吃多了,也想換換口味。
“要!多謝蔣大哥!”
祝仙兒滿載而歸,突然想起家裡沒油沒鹽的,乾脆割下約莫一斤肉,讓陸文軒去隔壁邱大娘家換點鹽。
“不用太多,別叫人吃虧就好。”
她叮囑一句,陸文軒就提著肉去隔壁了。
回來時約莫得了二兩鹽,還有一把野菜,三個雞蛋。
“哎喲!”祝仙兒也沒想過要等價交換,但雞蛋家裡也缺,就爽快收下了。
五花肉她切得不薄不厚的,先炒出油,再用多餘的豬油來炒其他菜。
豬肝不耐放,乾脆全炒了,分成兩份,讓陸文軒再跑一趟,拿一碗給邱大娘同她家裡人吃。
雞蛋她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午飯吃一碗蘑菇炒五花肉,一碗野蒜炒豬肝已經很豐盛了。
家裡沒糧了,好在陸文軒又帶回來兩個黑麵饅頭。
不是邱大娘摳門,她家也沒多少存糧,村裡人幾乎不吃午飯,這倆饅頭還是昨晚剩下的。
陸文軒看到兩個份量十足的肉菜,不年不節的,他突然想起惡婆娘突然這麼大方,是為了支開他?難不成這是斷頭飯?
“你咋只吃饅頭?”
祝仙兒懵了,他這是山豬吃不來細糠?
忽然意識到什麼,祝仙兒把另一個黑麵饅頭也給了他,然後每道菜趕了些到碗裡,混著吃。
陸文軒眨眨眼,也去夾菜,卻只敢夾野蔥,蘑菇都不敢吃。
“我試過了,這菌子沒毒,放心吃吧。”
祝仙兒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已經猜到嚇破膽的小秀才懷疑她投毒。
陸文軒還是一副弱小又無助的模樣,祝仙兒乾脆拿起碗,分他半碗豬肝。
“多吃點,補補血。”
她說完就不吱聲了,開始大口吃肉,吃得滿嘴流油。
陸文軒被她的吃相感染,也開始埋頭苦吃。
他吃完了豬肝,她又給他夾了五花肉。
大半的肉菜都進了他的肚子。
祝仙兒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問他:“你肚子不難受吧?”
陸文軒羞紅了臉,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麻利地收拾碗筷要去廚房洗。
祝仙兒這一回沒同他搶活幹,而是回想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如何才能讓自己這副“銅牆鐵壁”般的軀體受孕?
看起來還得養些日子,霸王硬上弓那是萬萬不能的,怕給人嚇廢嘍!
弱柳扶風的小白臉,嘖嘖嘖,她覺得自己的臉色一定有點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