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兒這話說得，雲翹哭笑不得地暗罵一句人小鬼大。

“這話誰教你的？”

年哥兒當然不肯說，但云翹卻說“頗有水平”。

小包子又氣鼓鼓，雲翹哄他：“想去哪裡玩？”

年哥兒想了想，不確定，“黑市？”

“這不好吧？我這麼大的人都沒去過呢，你爹能同意嗎？”

雲翹“前半生”出入最多的東方就是綾王府，待的最久的——練舞的地方。

至於練武的部分，她記不清了，每次出入，都是蒙著臉的，深夜像個幽靈般被人“勾”過去的。

領著她去的人，類似黑白無常，透過黑布，看不清真容。

年哥兒小大人般嘆了一口氣，說：“那就，兵器坊？”

雲翹沒轍了，想做好吃的彌補，又覺得累得慌，雖然也不是走不了路，但就是彆扭，犯懶。

還好救星迴來了，冥徹讓連翹帶年哥兒去挑一件趁手的兵器，他自己，則陪著雲翹說話。

“你就這麼放心，讓一小孩子去拿？”

“咱們家的男娃，誰不是五六歲舞刀弄劍呢？”

冥徹不以為然，他還在想那個答案。

“你盯著我幹嘛？都怪你，我都下不了床，不是，做不了好吃的給年哥兒。”

饒是雲翹臉皮再厚，也經不起他事後這樣盯著。

冥徹發現她越來越容易面紅，這是好的開始，他很高興。

“你昨晚說，還沒說完呢。”

“那是今早吧，還昨晚，昨晚說了那麼多，我不信你都記得。”

“記得。”

“說來聽聽。”雲翹單手支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說要在上，你說換個地方……”

“好了好了別說了。”

雲翹捂住他的嘴，投降。

“我，我說了你不許笑我，也不準往後拿來打趣我。”

冥徹點頭說好。

雲翹湊近些，在他耳邊低聲說：“你那是頭一回，不太熟練。”

點到即止，她相信他明白。

“我……我哪裡沒做好麼？”

冥徹眉頭緊鎖，萬萬沒想到，被她看出來了，那她豈不是很不滿意？

“你，你很好，還會舉一反三呢。”

雲翹真心誇獎，臉也是真的熱，小手扇呀扇。

“壞丫頭！”冥徹無語。

“人家也是頭一回，你可沒吃虧。”

雲翹小嘴嘟起，她也是黃花閨女來著。

“好，那你不許再逃。”

冥徹趁機提出要求。

“你們爺倆商量好的嘛？不逃，好吃好住的，你又不打我，我幹嘛……”

雲翹還沒說完呢，男人就心疼得無以復加，將她抱得緊緊的，彷彿要嵌入身體裡去。

“王爺，人家骨頭都快被你碾碎了。”

“本王很重嗎？”

冥徹鬆開一點點，替她捏了捏痠軟的腰。

“腰還好，就是腿痠。”

她嘿嘿一笑，不然為啥換地方呢，就是不想一直抬著腿。

冥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她“胡謅”了，沒想到還是招架不住。

“許做不許說嘛！”雲翹嗆他。

冥徹：“再說就……”他握住她的小手，往身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