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咒你女兒,我只是告訴你事實。”許樂樂忍著氣說明。
“我不管,反正不許在我女兒身上縫針,她將來可是要做官太太的!留了疤還怎麼嫁人!我看,你純粹就是嫉妒!”曾氏扯著嗓子嘶吼,好似許樂樂不是要為楊春玲縫針,而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許樂樂眉頭緊蹙,“那你想好了,要是不縫針,今晚怕是都活不過去。”她不是危言聳聽,只是說出自己的判斷而已。
剛才她施針時,已經感覺到楊春玲的體溫漸漸變低了,這絕對不是好現象。
“我不管!你不能縫針!”曾氏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了。
林大夫氣笑了,“還真是沒見過這般狠心的娘,你是要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嗎?”
“你懂什麼,留了疤還怎麼嫁人,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乾淨…”曾氏絲毫不覺的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甚至還有絲理直氣壯在其中。
一時間,許樂樂還有林大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忽地,剛還唯唯諾諾的田慶鴻沉聲道“縫,馬上縫針救春玲。”
曾氏愣了楞,抬手就要打他,口中還不忘喝罵道“你算什麼個東西!誰允許你這麼叫她了!我是她娘!我…”
她的巴掌直接停在半空,田慶鴻架住她巴掌的手狠狠一甩,紅著眼眶無力的嘶吼,“我再不是東西,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曾氏還真被他的模樣給唬住了,乾瞪眼卻說不出話來。
田慶鴻轉頭睜著滿是血絲的雙眼對許樂樂頷,“只管放手去做吧,一定要救她。”
許樂樂輕嘆口氣,“我盡力。”不知楊春玲日後醒來知道今日的事都會有什麼想法。
縫合的過程對許樂樂來說駕輕就熟,第一針下去肌肉的記憶就被喚醒了,仔仔細細縫了五十多針才算將那道猙獰的傷口合攏起來。
林大夫舉著燭臺,大氣也不敢出,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經暴起了仍努力堅持著。
一直到當看見許樂樂停下針剪下線頭後,他才長吁口氣,抖著手將燭臺放回到桌上。
田慶鴻眼不帶錯的看著床上的楊春玲,生怕下一秒她就這樣離開自己去了,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展,為什麼會這樣呢?
難道老天真的看他不順眼?讓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也就算了,連他心愛的人也要奪走嗎?!
林大夫揉著酸透的手臂剛轉身,就覺田慶鴻微微顫抖著身子,頓時職業病作過去詢問。
“你沒事吧?”
田慶鴻搖搖頭。
“我沒事,謝謝林大夫,本來這舉著燈應該是我的事…”說著他便拱手行禮。
林大夫這時才覺田慶鴻滿臉清淚,原來剛才他是哭了啊,看樣子,他自己都還沒覺呢。
心底默默嘆口氣,抽出身上帶著的帕子遞過去。
“我也就是盡點微薄之力,倒是你,擦擦淚吧。”
田慶鴻一驚,下意識抬手朝臉抹去,這才覺自己已是滿臉淚痕。
許樂樂也聽見兩人的對話了,其實剛才不要田慶鴻幫忙就是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萬一燭火搖晃花到自己的眼,最終影響的還是楊春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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