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星鎮警務站，普通人眼中的墜星鎮警察局內，陳永壯和蔡勇剛剛完成了與其他同事的交接工作。

在警局內的其他同事都66續續的離開之後，陳永壯才直接在房間內點起了一根香菸，而蔡勇也和以往一樣泡好了一杯枸杞茶。

“哎，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啥時候我才能遇上個大案子然後一展拳腳呢？”蔡勇開玩笑的向著一旁的陳勇壯搭話道。

自陳勇壯從深淵山鬼事件昏迷中醒來之後，他的腦海裡就經常會出現那一張張浮現在黑暗隧道中的恐怖面孔。

雖然事後陳永壯被負責他的那麼醫生告知那些只是因為洞穴隧道內長時間缺氧而導致大腦出現的幻覺，但是陳永壯對這種說法卻並不十分認同。

那真的是幻覺麼？但是為何我卻感覺那些怪物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它們到底是什麼？

每每想到這種問題，陳永壯就會點上一根菸陷入無盡的思考之中。也正是看到昔日的好夥計陷入了現如今的狀態，就連原本話並不多的蔡勇也試圖透過與他主動聊天講他從那種莫名的恐懼中拉出來。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看看實習的小洛，才剛來沒幾天就又是現命案現場又是冒險救人，就連市長都親自來慰問它了……我真是吃了檸檬，酸死了……”蔡勇喝了一口枸杞茶繼續道“你說說看，過幾天他會不會直接就能從實習轉正了？指不定還有獎金呢。”

“啊，嗯……”

“哎，我說你又在想啥呢……”

見陳永壯明顯沒有聽自己說話後，蔡勇嘆了口氣。

這兩天時間裡，陳永壯可以不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心不在焉了。按道理來說，為了救人而受傷昏迷的他應該有一週休息的時間的。然而在陳永壯的強烈要求之下，史忠才答應了他的要求讓他提前回來上班，但是前提就是這些天將外出找人的任務交給落下一個人完成。

對此，陳永壯也沒有抵抗。他主動上班的目的就是為了擺脫一個人呆在家裡胡思亂想，即使像這種有一個人陪著值夜班的工作，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一種逃避恐懼的方式。

“老蔡啊，你說，這世界上到底真的有鬼呢？”

“鬼？你說的是那種陰魂不散沒有實體靠嚇人報仇的玩意？”

“大概，差不多……”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鬼呢……”本以為陳永壯好不容易開口一次是為了表什麼高見，結果沒想到他張嘴就是一個宣揚封建迷信。對此，蔡勇反而有些生氣“我說老弟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打從孃胎生下來，我老蔡就沒看到過任何鬼怪，倒是‘小妖精’我可再掃黃行動裡抓過不少。”

“也就到你覺得現實里根本沒有鬼怪了？”陳永壯皺起了眉頭，然後自言自語道“那我當時看到的是什麼？”

“啊？怎麼了……你是真見鬼了麼？”

陳永壯點了點頭。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看到他點頭之後過了大約十秒鐘，蔡勇爆出了一陣陣狂笑聲。因為身體抖動太過激烈的關係，他手中的枸杞茶都被潑出了杯外。

“真有你的啊……你是明知道我不看恐怖片所以趁著夜班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講個鬼故事給我聽？那行，反正現在太陽還沒完全落山，老給就捨命陪君子。你說說，你見到了啥鬼？淹死鬼？吊死鬼？還是說穿著暴露的勾魂女鬼？”

“不是的，我不是在開玩笑。”陳永壯並沒有因為蔡勇的笑聲而不滿，崽深深吸了口口中的香菸後，他繼續道“那天進到那個隧道里之後，我在裡面遇到了一些非常古怪的事情，原本喔以為是那兩個先進來的學生和外面的三個人聯手起來和我開的一個玩笑。但是等我真的追上去之後，卻現那個隧道里前後左右都是那種看上去像人的恐怖怪臉……”

“怪臉，什麼叫有點像人？”

蔡勇在從陳永壯的聲音裡感受到了一絲恐懼的情緒之後，也不由灌下一大口枸杞茶。

“很難形容，感覺就像是人的臉被拉長，然後出現了區域性腐爛甚至長出了多餘部分的怪臉。而且不止是一個，當時很多個這種怪臉將我圍了起來……我現在還記得其中的一張怪臉長著一對很長的尖牙……”

咕咕。

蔡勇又灌了一口枸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