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莫名感覺如果她這樣做了會出事...
可是,玉弓師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想著九曲擔憂、探究的看了眼玉弓,卻沒有看出他有什麼不正常的眼色。
那些弟子們聽說可以出去倒是挺開心的,因為他們中有人入谷之後除了規定的假日回去看過親人之外,就沒執行過什麼任務,更沒見過除了集訓以外的大型打鬥場面。
聽說需要這麼多人,他們心裡都開始紛紛猜測會是什麼事情。
難道是兩門派大戰?或是領兵打仗?
一時間大家都表現得熱血沸騰起來,只有九曲心裡越來越砰砰的急躁不安了。
不知道為什麼的不安。
召集完了玉弓所需要的弟子後,玉弓便帶著他們走了,他只對九曲道了句“再見。”
那些弟子也因為特別興奮紛紛回頭跟她說了句“師姐再見~”
有膽子大的還朝她俏皮的吹起了口哨,畢竟九曲是大家心中一眾的女神嘛。
只有九曲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
她有些恍惚。
不是擔心他們。
是擔心自己。
是擔心自己能不能與他們再見。
突如而來的危機感。
她向前走了半步,想攔住他們不讓他們走,可是卻又想不出有什麼理由。
看著眾人即將消失的背影,她腦子裡那個模糊的想法卻始終不能變得清晰。
師父中蠱了昏迷不醒。
師叔在密室閉關解蠱。
麟遊不在。
降河不在。
赤烏不在。
玉弓不在。
內門弟子也僅剩下了十來個。
外門弟子遠在各個不同的基地。
血雨閣的弟子也被帶走了。
離塵閣的弟子早就跟著虞青離去了彌國。
還剩下什麼?
武功下乘的她和武功更下乘的幾個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
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的北乃辭。
還有...
“玉弓師兄,等一下——”她向前追了幾步喊住他們。
他們紛紛不解的回過頭。
“你知道,沈熾燮去哪了嗎?”九曲站的遠遠的,看不清玉弓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她只清楚地聽見玉弓說“不知道。”
而後一群人便像是上杆子似的急忙消失在了機關大門處。
玉弓只說了“不知道”,卻沒有問“怎麼了”。
九曲該不該疑惑這點呢?
玉弓是不知道...還是知道?
不對,她為什麼要先擔心自己?
師叔和師父就沒有危險了麼?
北乃辭就不會有危險了麼?
她得趕緊去告訴師叔,不能等他出來再告訴他,這樣的話就遲了。
當她轉過身的時候,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從不遠處投來。
那個弟子,她有點印象。
那天她帶著北乃辭去觸日塔翻閱典籍,和北乃辭聊得歡快的就是他。
所以那壺酒也是他指路給北乃辭的麼?
這麼做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