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苦嗎?”
“我說是苦的就是苦的,誰讓你驗證了?”她悶著臉邊說邊啃著糖人。
這可真是奇怪。
說著不好吃還不是...
麟遊自認理虧的點了點頭,“好,你說是苦的就是苦的。”
她將嘴裡的糖嚼的清脆,“我好餓呀。”
“你還知道餓?誰讓你剛剛不吃飯?”麟遊的語氣之中有些責怪的意味。
“我剛剛沒胃口嘛。”九曲語很慢回道,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
她這個樣子,他只好無奈的收了想要繼續責備她的話。
他很疑惑,人怎麼能做到一會兒理直氣壯,一會兒又軟玉溫嬌的?
“要不我帶你出去吃?你現在能下床走路了嗎?”
也不是他想要虐待病人。
雖然九曲這個人本身就屬於那種變化多端的,但也不至於喜怒無常吧。
他能感覺到她現在就有些陰晴不定了,若是整天悶在房裡,不知道還得變成什麼樣呢。
所以想帶她出去透透氣。
九曲剛想掀開被子下床走走,可是...
出去?
不行。
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好多人都想殺她呢。
她承認,她怕了。
死可以,但不能這麼輕易的就出去送死,更不能現在還沒討債就死。
她想著,語氣有些堅定道“我不出去。”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嗯?”她疑惑的看向眼前這個她一直當作小孩子的男孩...
只見他拿出一條青線墜繡的面紗,溫熱的指間撩過她鬢角的青絲拂過耳旁,細繩輕系在她腦後。
見著他滿目雲煙,瞬間覺得他成熟了許多。
只是...
她扯了扯細繩,眨了眨眼“我還要梳頭呢。”
許是太久沒動了又或是傷得太重還未恢復,她才剛站起身來,只覺腳下一軟,差點摔了。
麟遊剛要扶她,她自己卻已經穩住了身形,看著她有些力不從心,他道“要不,還是不出去了吧。”
“沒事。”她有意避開了他想要幫忙的手,瘸瘸拐拐的走到妝鏡前。
她九曲才不想讓別人多幫半點忙呢。
特別是,麟遊這種一直以來就瞧不起她的人。
這次出了事,恐怕自己在他心裡地位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吧。
她望著鏡子中自己微微腫脹的眼眶,原本該是如水的眼波轉而佈滿了鮮紅的血絲,蒼白無色的嘴唇都有些乾枯裂開了。
臉頰上還能隱隱約約看見些被細沙剜傷的劃痕。
她越看心裡越咽不下這口氣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無論怎麼做也是顏面掃地吧?
臉都丟完了。
她剛拿起木梳欲打理長,抬起手,某處傷口就似是又被生生撕裂了一般,驚痛難平。
看著肩上露出的半截繃帶,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好多地方都纏著紗布。
她驚訝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這令人窒息的後知後覺...
“誰給我換的衣服啊?”她捂住胸口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問過之後她便立馬後悔了,她這是有什麼好問的啊,裝作不知道不好嗎?
“你以為是誰?”身後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
她搖了搖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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