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聿辰表情淡然，沒有任何怒氣，可是不怒自威的面容讓6炳言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果然，6聿辰又說，“據我所知周胭投資失敗的局也是6澈做的，他和放貸的公司模仿我的投資公司做了一款理財產品。”

“理財產品打著榮創的旗號，用的是榮創的1ogo。”

6聿辰摩挲著白瓷杯子的邊緣，“爸，6澈大學學的商科，難道他不知道這不僅僅是侵權？還屬非法集資，詐騙，涉及黑惡勢力？”

6炳言神色凝重，他抬眼看向6聿辰。

“聿辰，他是你侄子。”

“所以，事情我先壓下來了，只是爸...他這樣的性子手裡握著榮創的股權，我不放心。”

話說到這，6炳言知道6聿辰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6聿辰執意把6澈交出去，涉惡嚴打環境下，6澈難逃牢獄之災。

6炳言沉吟片刻。

他語氣央求，“大房還要指著股息分紅過活，我劃分榮創2%的股份給你。”

6聿辰神色諱莫如深，不辨悲喜。

片刻，他輕笑，“爸，你到底還是疼大哥和二哥他們多些。”

6炳言啞聲，沒說出解釋的話。

他甚至不想讓6聿辰和6澈當面對質，足見他對6澈的保護，他多說無益。

當夜，6聿辰離開6家後，6炳言對老大6予品動用了家法，替子受過。

因6澈康復期不便受罰，可他陪著他父親在6氏祠堂呆了一宿。

出了上次的事兒，祈寧在家呆了兩天。

這兩天6聿辰沒聯絡她，她也沒問教訓6澈的事。

她心裡卻愈篤定6聿辰許是賣了6老爺子面子，此事翻篇了。

可祈寧身上背的債卻一分不少，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雲初也跟著著急，想了不少辦法。

祈寧一身職業套裝準備去人才市場投簡歷找工作。

雲初蹦跳著從臥室出來。

“小寧，有一個高階私人會所招鋼琴演奏師，你要不要去試試？”

祈寧好奇雲初的資訊來源，她拿著手機給祈寧看。

“吶，我之前認識的一個跑散單的經紀人，其實就是個中介，他訊息可靈通了。”

雲初也會彈琴，但當初學是為了考電影學院的才藝表演加分，學藝不算太精，

祈寧看了下招聘資訊，她確實合適。

“怎麼對鋼琴評級、獲獎證書沒要求啊？”

一般這類的招聘都對獲得證書及考級方面有要求，這個照片只要求形象姣好，會鋼琴表演即可。

“新會所，哪能一應俱全？應該是著急招人，月薪8萬，還有日提成，我覺得不錯。”

雲初哂笑，“我和你一起去，招聘好幾個人呢！估計要倒班那種。”

傍晚，祈寧和雲初按照要求穿了禮服去了糜夜會所應聘。

為了減少支出，兩人穿的旗袍還是幾年前參加高中同學會，兩人在蘇揚製衣坊定製的，最普通的面料和款式。

祈寧一襲墨綠色旗袍，盤扣鑲邊為黑色及黑蕾絲鍛，而云初則是一身月白旗袍，領口點綴小米珠和白色蕾絲。

一青一白，二人出現猶如青蛇白蛇一般，驚豔又嫵媚。

會所四十多歲的女老闆眯著眼睛嘖嘖稱奇，“沒想到深城地界還有這麼標緻的姑娘。”

祈寧皺眉，“老闆，我們是來彈琴的，標緻與否不重要吧？”

老闆笑得有些猥瑣，“重要，美人彈琴和醜女彈琴能一樣嗎？”

她又和身邊的助理說，“簽完合同，安排他倆一起上場。”

一起就是四手聯彈？

雲初不解地看向祈寧。

祈寧質問，“不用面試？直接表演四手聯彈？”

“我已經面試過了，也不是四手聯彈。”

女人自然最懂女人。

兩人坐在一起擋住了臺下客人的視線，那多掃興？

合同拿來，祈寧逐字逐句地看。

“麻煩問一下，日提成是什麼？”

老闆抿了口茶，心想日就是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