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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81節

姜城南神色麻木看向許永嘉道:“姜四的名字怎麼來的,殿下還記得嗎?不知踏過鬼門關多少回的將死之人,還有什麼骨頭?”

許永嘉眼眸裡恨鐵不成鋼的怒火更甚,最見不得姜城南這幅低姿態,有些疲憊的指了指門外道:“滾出去!”

姜城南聞聲點頭應是,抬腳麻利的走出了書房,還不忘貼心的替許永嘉關好了屋門。

出了屋,姜城南面上的無所謂才盡數推卻,眼眸裡皆是難堪,他嘴角自嘲的勾了勾,他怎會沒聽明白二殿下的意思,他太清楚了,真應了娶孔家女,羞辱可不僅僅是孔家,更是他姜城南,他手握拳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下身,眼眸眯了眯,是要吞沒人的殺意。

他獨自淹沒在角落裡,光線陰暗更顯的他頹然,不知過了多久,忽的卻見他嘴角微微一勾,他忽的又覺得,娶孔家女也不錯,那樣的女子,是該好好吃一吃苦頭了。

轉眼便至秋闈試放榜一日,果不出意外,姜幟二字位列榜首,姜許恣位列第三,姜許恣目光緊盯著第一列的位置,眼裡頭嫉恨既忽要溢位來了。

他沒想到,姜幟竟能得第一,力壓在他之前,難怪賀昱要捨棄他去尋姜幟了,想起那日的賀昱,姜許恣心頭的怒火便壓制不住。

須臾後,他越過前來觀望捉婿的團眾,默然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回身又看向“姜幟”二字,咬了咬牙不禁心下自我安慰,沒關係,還有殿試,待殿試後,他必能超過他。

作者有話說:

我家花花今天終於生了!!我熬了兩天,終於沒白熬,多了四隻小可愛,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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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刁難

姜許恣掂了掂腰包中的三四貫錢銀, 眉頭皺起,想起不大中用的姜王氏就氣悶的很, 明明人就在國公府, 卻毫無用處,膽子小似鼻針,竟只籌到這些錢銀與他,她在國公府過的倒是瀟灑, 也不想想他卻在外頭受盡人白眼。

索性再有幾日就是殿試了, 待過了殿試, 得了皇帝青眼, 倒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拮据了。

他步行穿過幾條街才到了客棧, 還沒進門,就瞧見笑臉相迎的掌櫃與小廝。

一見他們這反應,應當是知道他過了秋闈試了, 想起這幾日這掌櫃偶不是陰酸刻薄的勁,姜許恣便氣不打一處來, 沒給他甚好臉色,掏出口袋中的三貫錢“咣噹”一聲,扔在了桌上。

“吶, 掌櫃的,這些錢就是在住一月都夠了吧!”

現在的姜許恣在掌櫃的眼裡就是尊金子做的寶貝疙瘩, 她是今兒才知曉, 這位小郎君竟如此成氣,秋闈試第三名,這樣的成績必是要入殿試的, 先不論他的才識如何, 能的第三的好名次便可見一斑, 即便學識差些,但憑著這樣一幅清雋的樣貌,定能入皇帝青眼得個探花郎頭銜。

這喚西孃的女掌櫃在看姜許恣眼睛仿若冒著精光。

掌櫃的撅著厚臀,拿起那三貫錢遞給了姜許恣塞進了他掌心,手不經意的擦過他的掌心,端著自以為很是魅惑的笑道:“小郎君哪裡的話,我今兒是領著店裡的小廝與你道歉的,這小子做事一貫沒甚眼力,我這一不留神怎想竟叫他折辱了公子,你不見怪已屬寬容,我們怎好再收你錢銀,為表歉意,您在我這住多久都是使得的,絕不會再收你一份銀錢,您留在我這處便是給我這小娘子面子了。”

姜許恣何等聰慧,立時便了然這掌櫃的態度,許是這客棧油水不錯,這女掌櫃長得極為富態,一張臉猶如盤大,一笑時眉眼都擠在了一處,明明不過才二十多歲,卻富貴老態的猶如四十,心下泛起的盡是噁心,這樣的人,也配肖想他?

“啪”的一聲,他又將錢銀扔回了桌面,抬腳就往裡頭走,他這幅樣子叫那女掌櫃摸不著頭腦。

“呦,怎麼了這事?可是我方才說錯了什麼惹惱了小郎君。”那喜娘一路跟著他進了屋子,見他低頭收拾細軟,心咯噔一下,忙上前挽留,可不好叫這位走了,她好不容易見著貴人,怎能叫他就這麼走了?

說著人還往他懷裡靠,手不規矩的扶上了他得腰。

姜許恣在忍不住心中的噁心,一把豁開那掌櫃,仿若看這個死人一般看著她,眼神冰冷的可怕。

“就住到今日為止,那錢算是爺賞的,我話已說道這份上,掌櫃的若是聰明人就莫要糾纏了。爺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什麼混不吝的事兒都做過,你信不信再敢逾矩一分,爺能一把火點了你這客棧?”他今日本就氣不順,又叫面前這噁心女人吃了一把豆腐,此刻恨不能千刀萬剮了她。

那掌櫃的雖見過大風大浪,也被甚人嚇唬過,聞聲騰的一下躍起,眯著眼抱胸看她,打量著他道:“老孃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怎這般不識抬舉?你若與我好,不僅是你面前的客棧,我名下的十幾件間鋪子,良田,莊子,錢銀都會是你的,你若會算賬,也該知道這好事不虧!”

姜許恣再懶得與她糾纏,怒叱了一聲“滾開!”便要抬腳離去!

喜娘這女人慣來是橫的走的,見姜許恣這般不給面子,騰的便也怒起,看著面前的小廝道:“攔住!”

也不管他往後會不會為官,既在京城,誰還沒幾個靠山,既拉攏不了,倒也不懼往後多他這個對頭,在她眼裡,姜許恣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骨頭,那便默怪她心狠了。

姜許恣看著面前攔住的小廝,眯了眯眼轉身看下西娘:“怎麼個意思?黑店?”

西娘已緩過來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端著一副笑道:“小郎君怎好亂說話,你既要走,這賬不結清怎好走?”

姜許恣皺眉看她,仿若聽到了什麼極大的笑話:“方才那三貫錢付這房費還不夠?你是痴了還是瞎了?”

這話難聽,那掌櫃的聽著也沒生氣,染著蔻丹的手指在半空中搖了搖道:“自然是不夠的,小二,將賬簿拿與算盤拿來,我給小郎君好好算算,莫讓他覺得咱這是黑店,賬目當然要明明白白擺與他看。”

那小廝早看不慣姜許恣,方才被掌櫃的拿去頂包他心下正不快,聞聲心下一喜,忙點頭應是,轉身去將東西取來。

“這屋子是兩百個銅板一日,郎君在這處呆了四個月了吧。”

姜許恣聞聲便炸了,怒叱道:“你胡言亂語甚?這屋子明明是一百個......”

西娘手上的算盤未停,只笑著看他:“郎君定是記錯了,這客棧是我開的,這價錢自然記得比你清楚,小二?你沒與小郎君說清楚嗎?這屋子只在當月是一百銅板嗎?再續住是要兩百一日的。”

那小二哪裡不懂掌櫃的意思,聞聲忙應和道:“說清楚了的,當時姜公子還應小的了,我記著清清楚楚,這樣大的事,小的怎會忘記說?”

姜許恣聞聲額頭青筋直跳,見著兩人一唱一和,他便知曉這西娘今日是沒打算輕易放他離去了,既如此,那也怪不得他了,他未再言一句,眼眸閃過一道暗芒,須臾間便消散乾淨,對面兩人毫無察覺。

“那便是了,既無異議,那便繼續算,嗯,這屋裡明窗的檀溪翡文竹前些日子叫郎君養死了,算作一貫,這門窗松也鬆動了許多,修繕估摸著也要五百銅錢,還有這床榻.....”

算盤在這屋裡噼裡啪啦響個不停,持續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才將將停下,掌櫃的勾著笑看他道:“除去方才那三貫錢,小郎君還賒二十貫四錢,郎君若現在就要走,還需得勞煩你即刻結清才成。”

說著她舉起了手,對著姜許恣嘲諷道:“小郎君,你可還有錢結帳?”

她頓了頓又道:“對了,還需得告訴你,你若是今日不結,這屋子便又要漲了。”說著舉起食指在姜許恣面前晃盪:“漲做一兩黃金一日。”

她這是篤定了姜許恣沒錢,誠然,姜許恣此刻荷包也就一貫錢了,就這一貫錢也是姜王氏想盡辦法從國公府藏東西接濟與他的。

姜許恣眯了眯眼,不再似方才一般勃然大怒,忽的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你需得給我些時間,我身上沒放這麼多錢銀在身,至多天黑,我必將錢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