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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過嬌柔 第95節

“無事的,少夫人放心就是了,有老朽在,定能給姜大人調理好,還他龍虎精壯之軀。”

見姜笙信了,老府醫才鬆了口氣,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的細汗,老腰更加佝僂。

姜笙並未再多問一句,又問了兩句,才腳步緩緩的走出了屋子,老府醫見人走遠了,朝著小徒弟的腦袋回手就是一巴掌,邊呵斥邊罵,也不知姜笙到底信不信,但他總歸是盡力了。

出了院子,姜笙看了眼院子對著一旁的玉歲道:“你兄長的院子裡問問,他近日可受了些什麼傷?事無鉅細都要來報。”

玉歲擔憂的看了眼姜笙,點頭應是。

“你在這處守著,若是有人倒藥渣出來,記著收著。”姜笙咬了咬唇吩咐。

玉歲扶著她回身看了一眼,也沒問為甚道:“姑娘放心。玉歲會小心行事,必不叫先生髮現的。”

姜笙心事重重的回了屋,並非她胡思亂想懷疑過甚,自五年前老府醫便時常在她身邊醫治,老府醫的性子,姜笙還是知曉些的,鮮少見過他如此費力解釋的,且如此詳細,很難讓她不懷疑,再者對於姜城南,姜笙不得不謹慎,兄長的性子,姜笙最清楚不過了,是隱忍過甚的性子,從來都是悶頭吃苦的,她隱約能察覺到,他如今一切都是在籌謀著些什麼,置於為何籌謀,姜笙心下有猜測,卻又不能確定,她眸子微微顫動,只希望那藥當真只是補身的。

東宮

許永承面色陰沉的看向賀嶼安,眯了眯眸子道:“三郎,你今日朝堂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賀嶼安站在他下首,身型挺拔,不卑不亢。

他抬頭看向許永承挑眉問道:“殿下,三郎在朝堂上說的話再清楚不過了,事情既已鬧大,為證清白,便不可能囫圇掀過,我自是相信殿下清白,殿下既沒做過,便不怕查。”他勾了勾唇嘴角帶著幾分諷刺之意:“殿下是在怕什麼?”

許永承捏著手中的扳指神色沉沉道:“三郎,你近來是不是放肆的很。”

“殿下嚴重了,聖上既讓我輔佐儲君,三郎自是要盡職盡責,何家的事,清者自清,您也無需緊張,眼下儲君威望與聲譽是重中之重。”

許永承叫他氣得輕嗤一聲:“如此說,孤倒是要謝謝你考慮周全了?”

“是三郎分內職責,殿下不必言謝,您放心,三郎必協助大理寺徹查清楚,還以殿下清白。”

“啪”的一聲,許永承面上那副謙和麵具終是再帶不住了,當初瞞著這些事只是因著賀秋濃,畢竟他們是兄妹,有些事,賀嶼安知曉了,賀秋濃多半也會知道,他才在賀嶼安面前多有收斂,可如今賀秋濃已嫁人,也不是能顧得上她的時候了,何溫姝還活著已算是他失策了,他再擔不得再一次的失策,是故何溫姝的事再輕視不得。

“莫在孤跟前揣著明白裝糊塗,孤不怕告訴你,人是孤囚的,也是孤虐打的。”他索性撕下了那層遮羞布,神色極為陰沉。

他頓了頓又道:“父皇既讓你輔佐孤,你便好生輔佐,這事你是怎麼燒起火來的,你便想折怎麼給孤撲滅了,若是壓不住火勢,燒到了孤,便莫怪孤心狠。”他勾了勾薄唇道:“你可再不似之前那般沒有軟肋。”

賀嶼安神色一凝,太子話裡的威脅他自是聽得明明白白,他抿了抿唇忽問道:“聖上可知曉?”

太子聞聲嗤笑了一聲,眼裡是可笑之意:“你不是瞧見了父皇叫走了大理寺卿,你覺得這事他是知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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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色不錯,姜笙身子又大好,幾個小姑娘便相約遊湖,湖畔上流水潺潺,小舟微微,顯得格外的幽靜,景雖不錯,但人卻都各懷心事,心神不寧的很。

盛枝頻頻抬頭看向坐在窗子邊上的姜笙,思索半晌才道:“姜笙,有一事我想問問你的意思。”

姜笙的思緒被打斷,聞聲有些懵,忙回過神來看她;“什麼?”

盛枝見她沒聽見又重複道:“有件事,我思索良久,一直想問問你的意思,不知你怎樣想。”

姜笙從未見她如此,一時間有些愣住,看了眼賀秋濃,見她嘴角銜著抹偷笑,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什麼事?你說來聽聽。”

盛枝張了張嘴,幾回想說話,竟又將話嚥了回去,幾次三番,頗為猶豫,一旁的賀秋濃哪裡經得住如此墨跡,上前按住了她的手道:“她瞧上你哥哥了,想聽聽你的想法,若是你不願意,她許是要傷心的,你若是願意,那也想讓你撮合撮合。”

“阿濃你莫要胡說,這事不是能胡亂言語的。小心壞了枝枝的聲譽。”姜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笑罵了一聲,才轉頭看向盛枝。

但見她一雙眸子透粉,小臉更是似四月桃花一般,叫姜笙心下一驚,下意識帕子捂嘴驚訝道:“竟是真的嗎?”

她後知後覺想起殿試前,她拿著那一疊花名冊的場景,她要是沒記錯,但是兄長的名字便在裡頭。

賀秋濃都助她到這個地步,盛枝若是再不說話,實在顯得窩囊了,她眨了眨眼睛鼓足勇氣點頭道:“是真的,我對他一見傾心,不.....不知道你怎麼想?”

這回輪到姜笙愣住了,嚥了咽口水,她怎麼想?她自是從未想過,這突如其來的讓她想?她哪裡知道怎麼辦。

她這麼一愣,讓盛枝的心咯噔了好幾下,更是忐忑的很,看了眼賀秋濃才小心詢問:“你不願意嗎?你不喜歡我嗎?”

這話一出,叫姜笙回過神來,見她似小鹿一般忐忑的可憐模樣,不禁莞爾一笑安撫道:“我自是喜歡你的,我願不願意也不要緊,這個還要看我兄長。”

賀秋濃撐著下巴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對了,你兄長可有什麼婚約?”

這話算是問道了盛枝的心坎上了,她最在意的就是這個,若才子已配佳人,那她那一汪春心,便是錯付了。

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盯著姜笙瞧,不放過她面上一絲細微的表情。

“沒有,父母親並未替他定過什麼婚約。”姜笙很肯定答道。

盛枝捏著帕子的手募的便鬆了,沒有便成,沒有便好。

賀秋濃點了點頭道:“那便成了,你既也不反對,那不若撮合撮合?盛家一門清正,她父兄又在朝為官可多有助益,也算是一門不錯的親事。”她頓了頓又道:“除卻她母親有些......嗯......難相處外,再沒什麼可挑揀壞處了。”

兩個小姐妹都眼巴巴的望著她,姜笙也不好提卻,想起兄長與盛枝,私心裡也覺得兩人是頗為般配的,若是以往,她定是想也不想的便撮合的,可現如今不同了,兄長身上揹負的東西過於沉重了,難保以後不會生出什麼個事情來。

她抿了抿唇道:“好,我去問問兄長的意思。”

盛枝見她應下了,悄摸的鬆了口氣,眼裡頭似被繁星沾染,亮的璀璨奪目。

說來也巧,在門庭處恰遇見歸來的姜城南,她剛掀開車簾,便見姜城南已走到了馬車旁,伸手邊扶她邊道:“身子還未痊癒,出去亂跑甚?”

這話雖是訓斥,姜笙卻心裡頭一暖,不落痕跡的打量了姜城南一眼,見他不像受傷的樣子,心多少落下了點,扶著他的手便下了馬車:“今日天好,便出去走走,總窩在屋子裡也不大好。”

姜城南並未再說什麼,只是脫了大氅又給她披蓋了一層,而後便背手超前走了。

沒了大氅,顯得他身型格外清落,消瘦,這天還只穿著長衫,實在單薄了些。

姜笙小跑著趕上他,姜城南皺了皺眉頭,腳步微微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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