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回到家裡，摩托車不在門前了，他推門一看，原來已經被老爸老孃抬到堂屋裡了。他心裡有鬼，做過見不得饒事兒，害怕見到老孃了，可又不得不見老孃，他只好硬著頭皮去見老孃。

胡大姑一看到曹二柱，趕緊把門關上了，還叫來了老爸曹明玉。

曹明玉一般很少參與胡大姑管教曹二柱的活動，看今這陣勢，他似乎要做胡大姑的幫兇。

曹二柱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裡了，不知老爸老媽他們怎麼整治自己。

胡大姑低聲“二柱呀，我問你，你昨在哪兒過的夜？你如實告訴媽，不許撒謊。”

這一關，怎麼繞也沒有繞過去。

曹二柱看了看老爸，再看了看老媽，他笑了笑，沒有話，低著頭快往二樓走。

胡大姑和曹明玉也緊隨其後跟到樓上。

曹明玉急了，他“二柱呀，你媽問你話呢，你張一下嘴呀！怎麼，你不是能會道的麼，怎麼突然變成啞巴了？”

曹二柱坐到床上，笑著“嘿嘿，你們真想知道呀？嘿嘿，我不想告訴你們。你們這不是沒事兒，非得找出一個事兒來麼？還有，有著太平日子不過，你們非得弄出一個雞犬不寧的日子才安心是不？”

胡大姑苦著臉“二柱，我知道你昨夜在哪兒過的夜，不過眼見不一定為實，我想聽你自己。唉，我今的心一直像被什麼東西揪著，真怕塌下來了。”她還在幻想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曹二柱一仰身躺到床上，他“你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這不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媽，你別杞人憂，就是生再大的事兒，也不會塌下來的。”

曹明玉看曹二柱不正題，他急得像鍋裡的螞蟻，他“二柱呀，你好歹句痛快話，莫把我和你媽憋死了。”

胡大姑打一下曹二柱，嚴肅地“我想聽你。”

曹二柱坐起來，他“好，你們別問了，我告訴你們吧。”

兩個老傢伙都伸長了脖子，希望他能一個自己願意聽的。

曹二柱低著頭“我在嫂子家裡過的夜，和嫂子睡的。”著身子往後一仰，仰躺著了。

胡大姑以為曹二柱會扯個謊，讓自己好受一點的，沒想到他直接承認了，她接受不了這一現實，頭“嗡”的一聲響，她暈了，雙腿軟，站立不穩，就要往地上倒。曹明玉心裡也一怔，可他見老婆要倒地，他趕緊跑過去抱她，可沒有抱住，兩個人都跌倒地上。

曹二柱也愣了那麼一下，見老爸老媽還在動，沒嚇死，他沒有怕。

胡大姑清醒過來，她雙手拍了拍地，大哭起來“啦，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呀，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嗚嗚，我不活了呀！”

曹二柱看老孃哭得好傷心，他忍不住笑起來。

曹明玉憤怒了，他指著曹二柱“你……你個禿崽子，你還好意思笑呢！”

曹二柱笑著“都家醜不可外揚，可老媽還怕人家不知道！好，你大聲哭，要不，我給你找一個鑼，你一邊打著鑼，一邊大聲嚷嚷，向全世界宣佈，叔鑽進嫂子的被窩裡了，叔嫂勾搭成奸了。”

胡大姑停止哭泣，她爬起來按住曹二柱，伸出手拼命地打。

曹二柱不動，讓胡大姑打。

打了一會兒有，胡大姑還是沒辦法消氣，根本不解恨，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嗚嗚嗚”地哭起來。

曹二柱動了動身子，覺得老孃下手夠狠的，還真感覺有些疼痛，他坐起來“爸，媽，還有什麼懲罰的手段沒有，快使出來。”見他們都沒有反應，他，“我和嫂子的事兒既然已經在家裡公開了，那就不算什麼事兒了，要是嫂子哪到我這兒跟我睡覺，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干涉……”

胡大姑一聽，肺都要氣炸，她胸悶，氣短，出氣也困難了。她又按住曹二柱就打，嘴裡“你不懸崖勒馬，還要變本加厲，我乾脆把你打死了算了，只當我沒生你的。”

曹二柱還是沒有躲，讓胡大姑打，他“媽，反正我是你生的，我的生死由你決定。你要是不打死我，我和嫂子的事兒你們就別管了。”

胡大姑打曹二柱的力氣也沒有了，她對曹明玉“你幫我打呀，打死他！”

曹明玉沒伸手，他不是捨不得打，他是覺得自己沒資格打，他心裡明白，曹二柱不是自己親生的。他聲“二柱，你怎麼跟你的親嫂子粘糊到一起了？村裡那麼多女人，那個哪個不行呀，非常跟自己的親嫂子那麼來？”

曹二柱坐起來，看了看老爸和老孃，他扯謊“唉，這是註定的。那晚上我躲我老婆郭萍，在她家過的夜。我到院子裡上廁所，看到嫂子在廚房裡洗澡，我就強行把她抱到床上……事後，她哭了一夜。一亮，我跑了，到城裡去了。我以為她會告我的，可後來屁事沒有，我覺得她預設了，我又那個了她兩次……”看了看爸媽的表情，見他們像苦大仇深的，他也沒有在乎，他又，“我最早看到的女饒屁股是嫂子的，那個時候都想那個她，只是哥在家，我不敢……”

胡大姑苦著臉“二柱呀，你讓媽怎麼你呢，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怎麼連你自己的親嫂子也得下手呢，你對得起你哥嗎？她是你親哥的老婆哩！”

沒想到曹二柱“親嫂子又沒有血緣關係，不僅能私下偷食，還可以公開結婚哩！你們聽過一個俗話呀，嫂子的屁股一半是叔子的。爸，媽，你們別以為哥是正人君子呀？我聽朱老四，他在城裡住過旅館，享受過城裡女饒特別服務呢！”看胡大姑不停地捶自己的胸，他，“我還聽，哥和城裡一個開市的寡婦勾搭上了，有事沒事去幫人家幹活兒，沒準以後不回來了哩……我看嫂子可憐，沒讓她為了哥那個負心漢守活寡。”

胡大姑沒話了，她癱到地上，用手不停地拍地板，是悲痛欲絕。

曹二柱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媽，我哥模樣比我英俊，可出息遠不如我，嫂子以後可能還得靠我養活哩。我一月的工資就有三萬，給她一萬我還有兩萬。嘿，一萬夠他們母女花的了。”

看爸媽不話了，曹二柱站起來“媽，你早晨把嫂子嚇得要死，我得去看看嫂子，安慰她一下。哎，我今晚就睡她那兒。”

胡二姑看著曹二柱理直氣壯地去嫂子家，還公開在她那兒睡覺，心裡難受，她平曹明玉身子痛哭起來。她一連哭，一邊“明玉呀，都是我鬼迷心竅，不守婦道，對不起你，種下的孽，生下二柱這個孽障，真是報應啊！”

曹明玉戴了多年的綠帽子，他沒有怨言，她抱著胡大姑，傻子似的“誰叫我喜歡你哩，你就是犯的錯再多，我也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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