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視線落回江遜身上,眼神裡全是一言難盡。
雖說當初那事之後,江遜對於男女之事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關於他真假參半的風流軼事也一直是江湖中人津津樂道的。
江遜跟自己家中幾乎所有女性長輩有染大夥兒是知道的,按說由此看來,他與江湖中年長女性產生什麼私情也不奇怪。
可人家是師太啊!
人家是出了家的師太啊!
都是年長女性,玉清師太是出了名的脾氣硬直,樸素孤拐,跟江家那些保養良好,風情四溢的女性長輩哪裡有相似之處?
再說玉清師太還長得這般普通,寡淡的長相加上老氣的裝扮,平日裡不苟言笑,誰能相信她心裡居然有這麼火辣盪漾的一面?
或者說只要是個女人落在江遜手裡,就不可避免?
江湖中人看向江遜的眼神,可能是因為這傢伙的豔情醜聞太多了,大夥兒對他的底線也格外低。
一時間甚至不少人不知道是該佩服他牙口好什麼都不挑,還是喪心病狂連師太都勾引。
峨眉派跟玉清師太同個輩分的門人卻是羞怒交加,看著玉清咬牙切齒道:“你——”
“簡直無恥,無恥啊!”
“當初又沒有人逼你出家,你若六根不淨,為何做此作態?”
“還能為何?當初便是玉若師姐死了,她與一眾競爭也非是最有利那個,便在師父面前惺惺作態,削髮出家,一生為峨眉貢獻,如此這般師父才讓她接掌峨眉的。”
“玉清,你穢亂峨眉,踐踏宗門聲譽,不配做掌門。”
峨眉這邊的弟子對玉清師太發出聲討,可顯然在場人關心江遜的明顯要比玉清師太的來得多。
有個脾氣耿直的女俠當場就發作了,她從懷裡扯出一個荷包。
與玉清師太的那個竟然有幾分神似,都是華貴豔麗的面料,上面繡上鴛鴦戲水等不做他想的曖昧圖案,角下一個一針一線真情意切秀出來的‘遜’字。
那女俠將荷包拋了出來,怒視江遜道:“江郎,你說有我之後,便與別的女人斷絕來往,此生定不相負。”
“現在這老賊尼怎麼回事?”
“嚯——”周圍一見,還有這刺激,要不是魔教的人還在,估計都自覺的坐回位置上,騰出空地給江遜表演,他們自個兒開始嗑瓜子了。
但誰都沒料到,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彷彿那個女人說出來的誓言刺激到了在場另一些人,又有好幾個女俠站了出來。
“放屁!江郎明明承諾的是我,你等庸脂俗粉不過過眼雲煙,豈配讓江郎從此駐足?看你那可笑的荷包,針腳歪歪扭扭的比狗啃還不如,江郎怎會喜歡你個潑婦?”
“江郎鍾愛之人明明是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貌若夜叉,粗壯如牛,倒是諷刺別人庸脂俗粉。”
“江郎,那老賊尼到底怎麼回事?你都有我了竟還這般重口,她一把年紀,哪裡能與我相比?”
“定是她強迫你對不對?江郎你受苦了,我竟不知你背地裡遭受如此屈辱。”
“江郎莫怕,在場無數英雄豪傑,定能還你個公道。”
“還個屁!狗改不了吃屎,這死鬼果真對老女人格外偏愛。”
“江郎,回頭是岸吧,我還是願意等你的。”
這一個接一個受刺激站出來表態的女人,讓大夥兒目不暇接。
先前說江遜喜好變態,那還真的低估他了,這小子什麼樣子的吃得下去啊。
看這些站起來的女俠,燕瘦環肥各色風情應有盡有,除了個別口味比較重的,大部分也是江湖中小有名氣的女俠。
這些人對待江遜與玉清師太有染的態度也各有不同,直叫人歎為觀止。
一時之間,在場無數人,都不知道是該嘲諷這傢伙的好還是嘲諷自己的好。
這般多的女俠,就是非要吊死在江遜這顆變態的歪脖樹上,對其他青年才俊視而不見。
若一開始大夥兒還幸災樂禍的吃著瓜,到了後面,頗有些瓜突然就不甜,還充滿苦澀的味道。
江家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整懵了,江掌門恨恨的看著江遜,連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
最後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家門不幸,出了這種逆子。
江家的男人竟然覺得,只要不禍害家裡的女眷,這小子在外惹下再多風流債,都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了。
而江遜除了一開始臉色驟變之外,到了後面彷彿就死豬不怕開水燙。
甚至這般了,他臉上還掛著從容的笑意。
他喜歡讓與他有姦情的女子親手為他縫製香囊,然後命她們貼身存放,像是打下集郵標籤一樣。
這會讓江遜產生前所未有的征服欲被滿足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