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見狀駭然的後退一步,因為他們甚至沒有看到宮冉是如何出手的。
只看到上一秒還勝券在握的阿雄下一秒就痛苦的死了,宮冉這個過程中甚至沒有動一下。
此時整個大廳安靜得窒息,宮冉回頭看向其他幾人。
面無表情道:“是你們跟我進實驗室,還是我自己取?”
那幾個參與挑釁的人已經嚇破了膽,想反抗這傢伙殺人防不勝防,但要真去了實驗室是生是死還是生不如死,就看這變態的心情和自己的運氣了。
幾個壯漢終於內心崩潰,嚇得四散而逃。
他們現在覺醒了異能,就算異能表現形式不是很強,也明顯能夠感覺到體質的增強。
雖然有點勉強,但他們遊也要游出去。
可還沒有出大廳,正中央的大魚缸內就飛起幾支水柱,量倒也不大,每一股澆在幾人臉上,堪堪把他們的臉打溼而已。
可那水柱變成水膜粘在幾人臉上的時候,便維持著那一種形態。
幾個人在陸地中,房間裡,卻像是溺水的人一樣無助窒息。
手拼命的抓臉上的那層水膜,但無論他們做什麼努力,那層水膜卻始終穩定的,牢牢的封在他們臉上。
最後幾人在窒息中手腳扭曲的倒在地上。
那一幕在周圍的人看來像是是一種無聲的殘忍,恐懼籠罩在所有人心頭。
宮冉卻緩緩的走了過去,那些水膜彷彿有生命一樣揭了下來,緩緩的如同水母一樣回到魚缸之中。
宮冉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品相不錯了。”
那些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眾人也不敢檢視。
絕大部分人只慶幸剛剛選擇了看熱鬧,沒有跟著去摻和,當然這裡面也包括管茜的兩個哥哥。
他倆冷汗都冒出來了,也忘了約束自己妹妹,讓管茜掙脫開來,來到了宮冉面前。
擔憂道:“你沒事吧?”
宮冉看了她一眼,老實說他很多時候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邏輯。
明擺著的事情她為什麼要露出這樣一幅表情?她在擔憂什麼?為什麼一臉心疼的看著他?
難道以為他會為了區區幾個蠢貨的背叛而感到傷心嗎?該不會以為他打從心裡有一刻把這些人當做夥伴吧?
不過刨除腦子不好,這女人的價值倒是毋庸置疑的。
至少目前來看很好用。
這一屋子的人來歷都有些特殊。
他們都是出自一座重型監獄的囚犯,這座監獄裡關押的都是犯下重罪的亡命之徒,或者是帶來惡劣影響以及存在對社會極具威脅的人。
七天前的晚上,監獄裡發生大面積變異,在外面的獄警死傷慘重。
有犯人趁亂攻擊獄警,開啟了牢門,然後摸入總控室,關閉了監獄的安全防護並開啟電子門鎖開關。
無數犯人越獄,秘密關押在監獄深處的宮冉也得以逃出。
他們搶劫到了一些獄警的武器,一起逃了出來,原本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眾人逃出監獄的第一件事,就只是想逃到碼頭,坐上走私船逃到國外而已。
監獄的位置人跡罕至,這也讓一行人一路上沒有受到太多的喪屍衝擊。
阿雄本來是監獄裡的老大,毫無疑問的犯人頭頭,但中途被宮冉取代——
說取代不準確,更確切的說是這傢伙用恐怖和武力控制了所有人。
這傢伙在團隊裡一開始不聲不響,等眾人到了碼頭,意識到現在全世界都是這幅鳥樣,他們根本無需逃跑。
之後便提出建議,在碼頭搶了船開進一家地勢絕妙的度假酒店之中。
這酒店幾乎是與世隔絕,只要清掃了內部,基本不用擔心喪屍入侵。
甚至臨近港口,物資充沛,短時間內生存絲毫不用擔心。
眾人被這優越的避難條件給打動了,便聽了宮冉的建議進入這裡。
隨之而來的就是遭受脅迫失去人權,徹底淪落為工具人的命運。
平心而論宮冉一般情況並不是難以相處的人,甚至他待人還算有禮貌。
可他就是個瘋子啊!
是個無視人命,把他們當搬運工,苦力,備用解剖素材,能一臉溫和的笑著跟說請你吃一頓飯一樣,讓你去躺好讓他切一段身體組織的瘋子。
人小白鼠做實驗素材還只管吃喝睡呢,他們是全方位的被壓榨,比小白鼠都不如。
其實說到底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眾人遭到的壓迫也有限,可那有限的次數中,這傢伙給所有人帶來的陰影實在太過嚴重了。
進入這原本該是安全的酒店之後,沒有一個人晚上睡好了的。
有人想偷船逃走,誰知道那船上早被宮冉做了手腳,比起外面在喪屍威脅下掙扎求存的人,他們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