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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這樣的命運

“結了婚,就得要妥協,兩個人相互忍讓,多為對方考慮一點,這樣才能過得下去。兩個人如果太強調自己的所得,針尖對麥芒,那日子怎麼過呢?”母親道。

走出了母親的房間,蘇凡嘆了口氣,看向對面那亮著燈的房間,燈光從窗戶裡投了出來。

他們在那邊談重要的事,她不用去了解。只是,對於未來——

妥協嗎?婚姻,就是一場妥協嗎?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蘇凡先來到孩子們的房間裡,看著他們的睡臉,在床邊坐了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這樣的深夜,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這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曾泉的危機,也解除了。

只是,bobo,怎麼辦呢?

楊思齡死了,bobo該怎麼辦?

曾泉肯定不會養那個孩子的,現在的情況下,曾泉是要避著的。好容易解脫的嫌疑,免得又引到他的身上。

可是,那孩子畢竟長到這麼大,沒了母親——

這些問題,不應該是她該去考慮的呀!

只是,大人們爭鬥到了這樣的地步,孩子,總是無辜的。

蘇凡坐在沙上,開啟手機檢視自己以前儲存的資料,那些關於回疆的歷史文化方面的資料。等到開年了,就要開始走基層了。解決基層『婦』女的貧困問題,還是要從本地的傳統習俗和文化入手。文化和傳統對人思想的塑造力,是不能不考慮的。她要知道,起碼大體上有個概念,為什麼回疆基層的女『性』會這樣生活,為什麼會這樣思考。大概瞭解了文化背景,等到她去接觸她們,和她們瞭解情況的時候,才會理解她們的思維。人,只有彼此瞭解,才能彼此理解,才能破除成見。

霍漱清回到臥室的時候,就看見蘇凡在沙上靜靜工作。

“你回來了?”蘇凡見他推開門進來,就趕緊放下手機,起身走向他。

他擁住她,嘴唇輕輕磨蹭著她的額頭。

“怎麼還沒睡?”他問。

“還不困。”她說著,仰起臉望著他,“你們,都散了?”

“嗯,方書記回家了。”霍漱清道。

“我哥和我嫂子呢?”蘇凡問。

“額,”霍漱清頓了下,道,“楊思齡的屍體被以珩運回來了,他們兩個過去了。”

“在家裡?”蘇凡驚問道。

“不是,在以珩那邊。”霍漱清道。

“沒有出什麼事嗎?”蘇凡問。

“路上的確是差點出事了。”霍漱清道。

蘇凡盯著他。

楊思齡的屍體,是一個關鍵的證物。目前,這件事還沒有說是完全塵埃落定,雙方的角力並沒有結束。

除了楊思齡,就是bobo了。兩個人,都在曾家的手上。這對於敵人來說就是很不利的。而bobo已經被蘇以珩秘密送了出去,晚上顧希給蘇以珩打電話的時候,飛機是降落在伊斯坦布林加油檢修。那麼,想要制衡曾家,就必須要搶到楊思齡的屍體。可是,蘇以珩早就預計到了這一點,在運送的時候,也是用了好多辦法,分批次出,用障眼法讓對方完全不知道該去阻擊哪一路。畢竟雙方行事都要儘量小心,免得事情洩『露』出去。撕破臉就不好了!

也許是曾泉運氣太好,也許是蘇以珩的計劃太周密,即便是遇上這樣狡詐的對手,勝利還是站在了曾泉這一邊。

屍體,歷經波折運到了京通集團的秘密基地。蘇以珩打電話告訴曾泉,曾泉便準備前往,結果,方希悠也說要去看看,夫妻兩個人就一起去了。

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坐著車子朝著蘇以珩那邊而去。

還能說什麼呢?這件事早一點畫上句號,大家也早一點解脫。

方希悠看了曾泉一眼,路燈在他的臉上,投下一道道的光影斑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