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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可以安排嗎

等姜毓仁衝完澡去書房拿了本書回到臥室,就看見聶瑾坐在床上玩電腦。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學習專業知識,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便離開了工作崗位,也總是會抓緊時間充電。

“哎,剛才那個,我,”聶瑾見他上了床,便放下電腦看著他,香吐道。

他沒說話,看了她一眼。

“姜毓仁,你說的對,我不該在自己還不瞭解真相的前提下就那麼說一個陌生人。”聶瑾道。

他訝異地盯著聶瑾。

“你說的對,我不是那種人,我不能說出那種尖酸刻薄的話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吧,說話思考就失了常理。”聶瑾說。

“別想太多,醫院的事,遲早都會有結論的。”姜毓仁安慰道。

“可是都一個星期了,為什麼他們還不告訴我呢?我給陳主任打電話,他總說讓我等等,等到什麼時候去啊?”聶瑾說著,眼中淚花閃閃。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很多人不都是如此麼?平時不管有怎樣的壓力和困難都咬牙堅持著,可一旦堅持不下去了,淚水自然就流了出來。

姜毓仁嘆了口氣,攬住聶瑾的肩頭,拍著她的胳膊。

“我明天再打電話問問謝院長,你就別擔心了。”姜毓仁安慰道。

聶瑾小聲啜泣著。

“姜毓仁,你抱緊我,好嗎?”她低聲說。

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面板猛地繃緊了,卻很快又放鬆開來,便抱緊了她。

被他抱在懷裡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他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嗎?他們很久很久沒有在一起了不是嗎?他還是個男人不是嗎?聶瑾的心裡,陡然生出巨大的失敗感。

身為醫生,她的能力受到了質疑,而此時,身為一個女人,她的存在受到了忽視。

“姜毓仁,你,你要不要——”她抬起臉,望著他。

要不要?

姜毓仁也愣住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她上一次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久遠的已經沒有任何記憶。

望著聶瑾臉頰上泛起的紅暈,他的腦子裡猛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我還有點事,你先休息。”他說完,親了下聶瑾的頂,淡淡笑了下就下床離開臥室。

聶瑾訝然地望著他。

一路不停下了樓坐在一樓客廳,他才覺得心情平靜了些。可是,他始終不能不去想顧小楠的事,不能不去想她所謂的身體不適是否真是她們所說的那個原因。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心中卻不能不去惦記。

她真的懷孕了嗎?

現在他的手機在樓上臥室,一樓客廳有座機。

問她嗎?怎麼問?

他起身走到話機邊,拿起聽筒,卻不能按下數字鍵。

問吧,不問她的話,什麼都只是瞎猜。

顧小楠早就將那串手鍊放到抽屜裡了,一看見它就想起姜毓仁,一想起姜毓仁就難受,索xing關了燈躺在床上。

失戀了,還沒開始戀愛就失戀了,真是失敗到了極點!

顧小楠自認為是很理智的人,不會放縱自己的慾望,不會縱容別人對自己的愛慕,她只是想簡單生活。為何姜毓仁輕易將她改變?抑或是她根本就不是理智的人,而是極易受到外界誘惑而失去思考力的人,只不過那個誘惑從來都不夠強大,直到姜毓仁出現。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算了,反正睡不著,還是上網找租房資訊吧。不能找太貴的,也不能離學校太遠,還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就在她上網搜尋時,手機響了。

會是誰呢?大晚上的。千萬不要是曹文康。

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猶豫了下,見手機一直響著,就接通了。

“是我。”

他的聲音低沉入耳,她的心不禁微微顫動。

“嗯。”她應了聲。

“你還好嗎?”他問。

她不懂他指的是什麼,也不懂他為什麼還要大晚上打電話給她,現在他不是應該和聶瑾在一起嗎?他怎麼可以——

“是的,我很好,姜市長,謝謝您關心。”她很想生硬地跟他說這些話,等真正說出口卻現根本不是那種感覺,反而透著濃濃的柔情。

“嗯,那就好。”他也不知她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那種事又不是他可以問的。

兩個人沉默著。

不行,顧小楠,你不能再這樣了,必須和他保持距離才行,你和他是根本不會有結果的,你要清楚!

她說服著自己,強迫自己想想聶瑾的存在,的確,一想到聶瑾,她就再也無法和他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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