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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覺得很幸福

與此同時,在設計師的店裡,曾泉看著和大姑表嫂聊天的蘇凡,心頭卻有一層烏雲散不去。

上次和妻子談過穎之的事情之後,他和蘇凡也聊過了。事後回到京裡,當天他就和穎之見面了,可是,他一看到穎之的時候,真是被驚呆了。以前總是說話沒高沒低的穎之,那天竟然跟個淑女一樣,和他說話的時候,眼裡的那種羞澀——雖然穎之也是三十多了,跟了兩個男人,離了一次婚,經歷也多了,按說也不該有那種羞澀,可是,他看到了——那是戀愛中的女孩子的表情,他見過的,家中姐妹眾多,都是給他上過課的。而且,當初在雲城,蘇凡說到霍漱清的時候,臉上也是那樣的表情。他知道,穎之愛他,是真的愛他。結果兩個人聊了聊,他原本在心裡打好的草稿,卻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第二天,他就離開京城回去上班了,給家裡打電話,得知穎之每天都會去他家。昨晚繼母和他說了,明確地提起來了,聰明如羅文茵一般的人,怎麼會察覺不出異常呢?而羅文茵一旦知道有問題,父親那邊——

而且,羅文茵的猜測是沒有錯的,穎之已經明確和他說了,希望和他在一起。他應該拒絕她,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他沒有拒絕穎之,而方希悠這邊,今天早上給他打電話說,晚上想要和雙方父母明確說出他們準備離婚的事。方希悠是知道穎之的舉動了,所以才這樣做的決定。原本,他們的婚姻已經到了懸崖邊,不管有沒有穎之推動,最終都會跌倒懸崖下面去。

那麼,今晚,就是最後的攤牌了嗎?

曾泉這麼想著,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蘇凡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他今天過來陪她們,卻極少說話,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對勁。經過上次和他聊,早上又在家裡看到穎之,蘇凡也猜得出他是為什麼會這樣了。

他沒有和穎之說清楚,蘇凡想象的到,畢竟她也經歷過那樣的事。想要拒絕,談何容易?

幾個女人定好了衣服,就準備離開了。

曾泉說他送大姑和表嫂回家,潘蓉拒絕了。

“今晚你們一家子團聚,肯定有不少事的,你就先陪迦因回去吧!”潘蓉微笑道。

“是啊,你們兩個走,我和蓉兒再去轉轉。”大姑道。

於是,曾泉和蘇凡就同大姑和表嫂再見,一起乘車回家。

看著蘇凡和曾泉的背影,大姑突然對兒媳婦說“阿泉和迦因兩個,關係還真是好啊!”

潘蓉不禁笑了,道“他們是兄妹嘛,關係好是自然的。”

婆婆看著潘蓉,卻又看向遠方,嘆道“是吧,兄妹啊!”說著,婆婆轉身走向車子,潘蓉回頭看了眼蘇凡的背影,趕緊跟上了婆婆。

婆媳兩人上了車,婆婆才說“你有空了就多和迦因她們走動走動,阿泉和希悠結婚這麼多年,這樣不冷不熱的不是個事兒。我跟文茵也說過好多次了,說多了,她那邊也為難。我在阿泉面前是做姑姑的,說多了也不好。你是當嫂子的,在一起玩著撮合著一些,別真讓他們散了,都是好孩子,要真出了什麼岔子,咱們曾家倒是被人笑話了。”

潘蓉聽著婆婆說這話,心裡倒是有點不明白了。

關於曾泉和蘇凡的一些過往,潘蓉從丈夫張政那裡聽到過,據說是曾泉以前和蘇凡是同事,關係不錯。可是,曾泉對蘇凡,就算是有過去的基礎在,同事變兄妹,能有多好?可是,曾泉對蘇凡簡直——

潘蓉是親眼見過的,蘇凡中槍昏迷那陣子,霍漱清是天天忙著工作,白天不見人,只有晚上和休息日才會出現,而他的工作太過忙碌,休息日又很少,所以,潘蓉等人去探望蘇凡的生活,要麼碰見覃逸飛,要麼就是,曾泉。而且,曾泉只要是回京,就一定是先去醫院,在醫院待上好久好久才回家。這些,整個曾家的人都知道,而且不止曾家的人知道,這個圈子裡幾乎都是清楚的。知道蘇凡和曾家關係的人一些人認為這是曾家兄妹關係好,可是,這種解釋,也只能聽聽,在這個陰謀論遍地的時代,這種合乎情理的解釋,有多少人會相信呢?於是,陰謀和傳說也就在圈子裡播散開來了。潘蓉,當然是聽過的,那麼婆婆,怎麼會不知道呢?

現在,婆婆這麼說——

“媽,您覺得阿泉和希悠的事,和迦因有關,是嗎?”潘蓉問。

婆婆嘆了口氣,道“希望不是這樣就最好了。”

潘蓉頓了下,安慰道“媽,您別多心,阿泉做事有分寸,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外面那些人也都是嚼舌根,阿泉和希悠那麼多的感情了,怎麼會出問題呢?”

“但願是我多心了吧!你有空和他們多走動走動,文茵和你小舅那邊,我也是不能說什麼了。”婆婆道。

“嗯,我知道,媽,您放心。”潘蓉這麼說著,可是心裡也不禁擔憂了起來。

然而,上了車的曾泉和蘇凡,卻是在車上好久都沒說話。

曾泉心事重重,蘇凡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而且又是在車上——

“上次你那個地方,我想去看看你的花開的怎麼樣了,能去嗎?”蘇凡想了想,問。

曾泉看著她,道“你怎麼想去那裡了?現在還沒到開花的時候啊!你要是想看梅花,揚州那邊的一個園子——”

是啊,他在揚州有個園子,種了很多很多的梅花,再過一些日子,net節的時候就會開花了啊!

蘇凡看著他。

他搖搖頭,看了下時間,對司機說了那個院子的地址,車子就開了過去。

“你不急著回去見霍漱清?”曾泉問她。

“他去開會了,我在家裡等著也沒用啊!”蘇凡道。

“你可以追到院裡去,在門口守著。”曾泉道。

“那怎麼行?被人笑話死。”蘇凡道。

曾泉不禁笑了,道“難道你沒幹過這種事?國賓館你都守過,院裡就不能去了?”

蘇凡的臉頰不禁一紅,道“那種事,我以後不會做了,丟人死了,真是,唉!”

“如果是我的話——”曾泉斂住笑容,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