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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痛說不出

“這裡的菜做得有特點,我來過幾次,感覺還不錯。”他下車,領著她走到門口,按下了門上的門鈴。

“這裡不像是餐廳啊!”她看看周圍,說。

“私房菜!像這種不掛牌子營業的,都是熟人介紹的。”他解釋說。

蘇凡點頭,抬頭一看,一棵樹高大的枝葉從這扇有些老舊的木門頂上伸出來,遮蓋了門頂,在炎熱的夏日,看到這樣的樹就讓人感到一陣涼爽。

門開了。

一箇中年婦女笑盈盈問候霍漱清“您來了,請進!”霍漱清把車鑰匙給女人身旁站著的一個年輕小夥,小夥子忙出去開啟了霍漱清那輛車的車門,等蘇凡和霍漱清走進院子,那輛車就被小夥子開了進來,從門另一側的一個通道開了進去。

穿過庭院,蘇凡跟著霍漱清來到後院,才現這後院是一個典型的四合院建築,每一面的屋簷下都掛著燈籠,此時燈籠裡的燈已經點亮。這情形,讓她想起了那個電視劇《喬家大院》。

女人領著霍漱清和蘇凡穿過一道門,進入了另一個院子,竟是一個花園,水流環繞,木質遊廊就在這水上,每隔一段,就會擺著一張八仙桌和椅子。蘇凡跟著走到水池中央的亭子裡,霍漱清坐在椅子上,那中年女人開啟了掛在柱子上的宮燈。

蘇凡坐在他對面,四處看著。

霍漱清沒有問她的意見,就和那女人說了幾個菜的名字,女人給他們泡上茶就退了出去。

荷香四溢,浸身於這樣的環境,似乎身上的傷,也不藥而癒的。

“你剛剛說的那是菜名嗎?聽著好奇怪。”蘇凡問。

“所以說這裡是熟人來的,一般不瞭解的人是完全不知道那些菜名是什麼意思。”他含笑道。

“看這裡的樣子應該是花了很多錢裝飾的吧,如果只有熟客來的話,會不會連本錢都賺不回來?”她問。

霍漱清笑了,道“這裡原本是民國時期江寧省一位省主席的別院,院子很大,解放後收回國有了,九十年代有人把這裡買下來,做了私房菜,只招待一些身份特殊的客人。並不是每天都會接待人的,只有提前跟他們預定了,才會接待。他們這裡的菜,風格完全是那種王府菜。”

“王府菜?”她不懂地問,“為什麼要來雲城吃王府菜呢?吃那種菜應該是去北京吧?”

“這王府菜呢,不是清朝的那種,是明朝的,暢net湖公園的主人,還記得嗎?和正德皇帝一起四處遊玩不幹正事,從全國各地弄了很多新奇的東西到暢net湖的王府,自創了一桌王府菜。還是很有特點的,和後來的滿漢全席不同。只不過現在的做法和過去有了變化,畢竟現在是禁止把珍稀動物當菜吃的,都用了其他的東西來替代。等會兒你嚐嚐就知道了。”他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蘇凡道。

聽他這麼一說,她已經不敢問這一頓飯要多少錢了。

飯菜漸漸上來了,霍漱清給她講每一個菜叫什麼名字,讓她嘗一嘗是什麼味道,然後讓她猜是什麼材料做的,可她猜了好幾個都猜錯了。

霍漱清便笑她,她卻說“給個菜起這麼文雅的名字,哪裡猜得出來?而且,這根本嘗不出來是什麼做的。”

他笑而不語,給她夾菜。

“可是真的很好吃!”她還是忍不住實話實說。

“那當然了,要是不好吃,我怎麼會請你來呢?”他含笑道。

她笑了下,往周圍一看,只能看見周圍的點點燈光,根本看不到別的客人也聽不到說話聲,便說“這裡客人還真是少啊!”

他不禁含笑搖頭,卻沒告訴她,他今天是專門跟主人家叮囑不要往這個後花園安排客人,一來是為了隱秘,二來也是不想蘇凡覺得不自在。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以後可以常來。雲城有不少私房菜,都做的很有特點!”他說。

蘇凡笑笑,沒說話。

吃完飯,迎接他們進來的女人拿來一張單子,霍漱清簽了名,便和她一起出了後花園。因為沒看到賬單,蘇凡就不知道這頓飯到底要多少錢。

車子,緩緩行駛在濱河大道上,終點就是上清佳苑。

走著熟悉的路線來到這套房子,蘇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關愛,讓她深深沉迷,可是,她好害怕自己沉迷其中而難以抽身。

“熱水放好了,你先泡個澡!”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蘇凡望著他,點點頭,走進了更衣室去找浴衣,霍漱清的手機,卻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徐蔓的電話。他任由手機那麼響著,沒有接聽。

溫熱的水,輕柔地拍著她的身體。閉上眼,腦子裡,似乎平靜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亂了。

是他的緣故嗎?

浴室門,輕輕開了,她卻沒有聽見,直到他蹲在浴缸邊,她才猛地直起身,趕緊遮擋自己的身體,卻怎麼都擋不住。

“你,別看——”她低聲道。

她的身體,他看了又不是一兩次,她如此緊張,不是害羞,而是,而是害怕他看見她身上那些傷痕。

霍漱清的手,輕輕拂過那如玉肌膚上的斑痕,心裡,如同被刀割著。

他的手指,穿過水層,輕輕碰觸到她身上那些淤青。

蘇凡沒有告訴他,其實這些淤青是被處理過了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可是隻不過兩三天的工夫,看起來已經只有淤青了。

即便如此,這一塊塊傷疤,在她那如瓷一般光滑柔嫩的面板上,就特別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