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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想管了

與此同時,身在回疆的霍漱清,接到曾泉的那個電話後,心情也是久久無法平靜。

來年的人事變動,將會是一個大場面。岳父曾元進已經在根據長的授意,還有其他同志的建議來排兵佈陣,將自己方面的戰士們放到需要的位置上去。從上到下,這是一步大棋,一個大局面,為的不止是未來的五年,更是未來的十五年、二十年,他要為將來霍漱清和曾泉在走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替他們準備好支援和輔佐他們的人。

只是,這樣的一個大布局,領頭的人當然是最先要定下的,畢竟,這是重中之重。領頭的人,需要入常去協助長。而現在那個圈子裡,已經有幾位年事已高,無法直接主持工作,需要有人接替。方慕白,是一個,這個選項也是早就定下了的。而曾元進自己是不行的,他也選擇了退出入常的席位。覃春明也可以算是一個。這就是兩位了。七人組裡,他們需要佔多數席位。再加一個霍漱清——曾泉說他的年齡和資歷還不足以入席,可霍漱清的年齡也是個問題。但是,就目前來說,霍漱清和曾泉,必須有一個人入席。加上長,這就是四個人了。只要保證了這四個席位,其他的席位進可攻退可守,也算是達成了目標。但是,組織內部,包括曾元進在內,一直對霍漱清入席的資格表示疑問,畢竟這不是小事,對上對下都必須要說清楚,不能有什麼疑問,否則將會影響穩定大局。

關於霍漱清的排位,他自己是很清楚的。他為什麼會排到曾泉前面?多半就是為了擋住那些打向曾泉的子彈,保護曾泉,讓曾泉可以有時間去歷練。而至於他的未來——即便是長那麼說了,可他並不是期待太多,只想把工作做好,這就足夠了。可是,曾泉——

霍漱清坐在辦公室裡,陷入了深思。

“霍書記——”門上傳來敲門聲,李聰進來了。

“怎麼了?”霍漱清問。

“時間到了。”李聰道。

“哦,走吧!”霍漱清說著,站起身,喝了口茶,就和李聰走出了辦公室。

今天約了武警方面的領導同志來開會,對全省這一個季度的安防工作做個總結,以及聽他們報告出現的新問題,省裡共同協調來解決。

曾泉那邊——

熟睡中的曾泉,被一陣鬧鈴叫醒。

他猛地睜開眼,愣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去做什麼,便趕緊坐起身。

今天是個陰天,再加上冬季,這個時間屋子裡並不怎麼明亮。而且,方希悠還把窗簾給拉上了,只留了個小縫。

“我回家去洗澡換衣服,要不然來不及了。”曾泉對坐在旁邊的方希悠,道。

“你別回去了,我已經給你拿過來了。”方希悠道。

曾泉“哦”了聲,便去沖澡了。

方希悠起身,把窗簾拉開,把隔間門開啟,也開啟了客廳裡的燈。

等曾泉衝完澡出來,方希悠坐在沙上。

“我和夫人約了,等一下和你一起過去。”方希悠道。

“和夫人約了?你要回來工作了?”曾泉擦著溼乎乎的頭,問道。

“不是,我,我是去看望一下夫人。”方希悠道,“我也給醫院打電話了,爸挺好的,我去跟夫人彙報一下情況,免得她擔心。”

“哦,醫院裡是不是還是顧小楠和沈東原?”曾泉問。

“兩個大姑剛才一起過去了。”方希悠道。

兩個大姑,就是曾泉的大姑,還有方希悠的。

“你的頭還溼著,我給你吹一下,要不然出去就著涼了。”方希悠說著,趕緊走進浴室,拿來了吹風機。

曾泉坐在沙上,拿著手機看著自己的郵件,方希悠便給他吹著頭,房間裡,只有吹風機的聲音。

方希悠的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剛才,她和母親說了自己和沈家楠的事,母親一句話都沒說,沉默了好久。

直到最後,母親才說“你是打算和泉兒離婚?還是打算繼續這麼瞞著他,跟沈家楠在一起?”

“我不知道,媽,我,不知道。”方希悠道。

母親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這種事,你是瞞不住的。別說是泉兒了,就是換做一個普通男人,老婆出軌了也會被現的。與其讓別人跟泉兒說這件事,我建議還是你自己說吧,你自己告訴他,也算是,算是稍微尊重了他一下。”

“媽——”方希悠道。

“夫妻之間,背叛最傷人。你這麼多年一直跟我說泉兒和迦因怎麼怎麼,可是,現在,是你走出了這一步,只是這一步,就足以讓你揹負所有的罪責,你沒辦法為自己找藉口,你也,找不到!”母親盯著方希悠,道,“因為他心裡放不下迦因,你就出軌,是嗎?用出軌來報復自己的丈夫,這就是你該做的事嗎?”

母親的語氣嚴厲,方希悠從沒見過母親這樣。

“既然你覺得婚姻是這樣可以輕易被踐踏的東西,那不如離婚好了。離了婚,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想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沒有任何會指責了。”母親說道。

“那麼您和我爸為什麼不離婚?”方希悠反問道。

母親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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