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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101節

每當又要滿屯子的去賠禮道歉的時候,梁德林就特別羨慕生了閨女的梁德利的,別的不說, 梁德利這幾個閨女是個頂個的漂亮,個頂個的懂事乖巧,那是梁德林做夢都想擁有的孩子。

梁德林不止一次跟梁德利感嘆,若不是兩家是沒出五服的兄弟,他都想把梁清菊姐妹娶回家做兒媳婦。

兩人關係好,底下孩子們感情也好,梁清菊跟梁清梅出嫁時都是梁德林家的兒子送出嫁的。

為此,梁德勝這個親大伯家在屯子裡沒少挨笑,梁德勝還特地跑來家裡把梁德利罵了一通。

梁德利跟梁德勝的關係還是可以的,到李小香跟秦山花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梁奶奶在世時偏袒有兒子的梁德勝一家,李小香仗著這個長年累月的欺負秦山花,在她的教導之下,李小香的孩子感情也不好。

梁奶奶前怕自己的孫子分家吃虧,硬是挺著給兩家分了家,梁德利分得了二分,梁德勝分了8分。

在這種極致的偏心之下,梁德利又不是沒有心的人,他還能跟梁德勝像小時候一樣好?做什麼夢呢?兄弟倆最終也不過是維持一個面子情罷了。

梁德勝的指責梁德利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虞清嫻到梁德林家時梁德林家剛剛吃完飯,梁德林在炕上抽菸,他的兒子們也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梁德林見到虞清嫻來很是驚訝:“清嫻你咋來了?吃飯了沒有?”

“我吃過了大林叔,我爸讓我來找你的。我大姐被她男人打了,他讓你帶大邦哥他們去幫我姐撐腰呢。”

梁德林的大兒子叫林大邦,接下來的孩子也隨著這個叫分別叫二邦三邦跟四邦。論起名,虞清嫻這麼幾輩子了,就佩服梁德林。

梁德林一挑眉,從炕上下來:“真是活膩歪了,是欺負咱梁家沒人了?大邦二邦三邦四邦,趕緊收拾收拾,咱們上下林屯去,我倒要看看周永才那小子是長了多少個膽子。”

梁德林的兒子們應聲而出,一行人往虞清嫻家去,梁德利帶著秦山花跟梁清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大家一匯合,梁德利跟梁德林說了事情的經過,大傢伙一起往下林屯走。

下林屯跟二里屯離得很近,走路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到了周永才家,梁清菊的女兒周小玉正在院子裡艱難的刷碗,周永才的那個媽在屋裡咒罵梁清菊,周永才在屋子裡躺著不吱聲。

周老婆子在屋裡罵著還不解氣,拿著掃帚走出來,一抬頭就看到氣勢洶洶的林家人,她的咒罵聲就這麼噎在了嗓子裡。

秦山花看著還不到兩歲的外孫女在洗碗,怒氣蹭蹭地往上湧,她跑過去把可憐的外孫女抱在懷裡,梁清菊慢了一步。

林家的眾人見此,臉色更加沉了。

“周永才,周永才,你給老子滾出來。”梁德利在院子裡大喊,在屋睡覺的周永才聽到老丈人的聲音,臉色變得刷白,他顫著腿下炕,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周老太太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親家公,親家母,你們咋來了?快上屋坐坐吧,這天怪冷的,喝口水暖和暖和。”

農曆十月份的北大荒已經進入了冬天了,早晚的溫差特別大,就中午出太陽的時候暖和一點。這會還是上午,太陽昇得老高了,但一點也不耽誤冷空氣肆意橫流。

秦山花冷著臉:“你家這熱水我是真喝不起。周永才你給老孃出來,我倒是要問問,誰家一歲多兩歲的孩子就要刷碗的,你們家要真是這麼個流程,早在結婚前就跟我們家說清楚啊,說清楚我們家姑娘是絕對不會嫁過來的,多她孃的造孽!這麼小的孩子就要刷碗幹活,你們老周家真他嗎是個人才。”

秦山花越說越氣,用手去杵梁清菊的腦袋:“還有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慫貨,你婆婆讓小玉這麼小就幹活你就幹看著?你兩歲的時候我讓你幹活了?你男人打你你就站著讓他打?打不過你不會拿刀拿凳子拿棍子?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傻東西來?”

梁清菊摟著周小玉掉眼淚,那期期艾艾的模樣配上她那一臉的青紫誰看了不心疼?

周老婆子眉心一跳,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親家母,這是個誤會,是個誤會啊。小玉才多大啊,我們哪兒能讓她幹活呢?我這不在屋裡掃地呢麼,早上吃飯的碗還沒來得及洗就在院子井下放著呢,我沒看住,她就拿著碗玩呢,你們要是不來我都沒發現。”

周老婆子狡辯道,支使不到兩歲的小孩去幹活這話周老婆子是萬萬不能應下的,要是她應了,不到半天她虐待小孩子的話就能傳遍整個屯子,用不了兩天十里八村也就傳遍了。

周老婆子還有個小兒子才十六歲還沒結婚呢,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了,誰家會把女兒嫁到她家來?

周老婆子光顧著反駁這個了,後頭秦山花教她女兒打回去的話她就沒反對。

打人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家周永才不佔理,周老婆子也不認為這是個大事。這牙齒還能搖到嘴片子呢,兩口子過日子哪裡能不打架?

那對夫妻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多大點事?

她也沒把梁家來的這些人放在心裡,姑娘在婆家受欺負了,孃家人來撐腰是常有的事兒,當女婿的頂多被教訓一頓做做保證,啥事兒也不會有。孃家人走後日子該咋過不還是咋過?

要是不聽話了該打不還打?

梁家人也不是傻的,周老婆子這話說出來也就只有她信了,剛剛他們進院子,周老婆子在屋裡說什麼?她在讓小玉趕緊洗呢,洗不乾淨就別吃飯,丫頭片子都是慣得她。

“嬸子這話說的,也就你自己信了。”虞清嫻在邊上柔柔的說道。

虞清嫻這一開口,把大傢伙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虞清嫻坦然面對,走到周家牆根處的柴火棚裡抽出一根手腕大小粗的木棍遞到梁清菊的手裡,再把小玉抱回來懷裡。

“姐,你去打回來。咱爸咱媽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他們養你不是為了讓你給人家打的。”

梁清菊看著虞清嫻手裡的棍子,想起了自己在孃家時的生活。

那時候家裡還沒分家,她奶奶大伯家,家裡的家務活都是她領著妹妹們乾的,她奶奶脾氣不好,一有氣就往她們身上發,大娘李小香也是一樣。

她從小知道爸媽不容易,又要忙外頭又要顧家裡,在家裡受到的委屈她都往心裡咽,一直到二妹受不了了跟父母告了狀。

那一回,她父母跟奶奶還有大娘吵了好大一架。

梁清菊又想起自己出嫁前父母告誡她的話。

他們說,受欺負了不要忍著,要反抗回去,反抗不了回家說,他們不會不管她。

梁清菊接過棍子,一步一步的朝周永才走去。

這個男人性格說好聽點是溫和厚道,說難聽點就是軟弱無能。結婚前周老婆子表現得還像個人,每次見她總是拉著她的手溫和的對她笑,不止一次的跟她講她沒有女兒,她嫁進周家後會把她當成女兒看待。

梁清菊信了。

結果剛剛嫁進來三個月,周老婆子就收起了和善的假面,露出了她刻薄又小心眼的真面目。

周永才在這個時候也露出了真面目,這就是個只聽他媽話,把他媽話當聖旨的男人。

在她以及女兒跟他媽起衝突時,他永遠無條件的站在他媽那邊。

他媽讓他殺人,或許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周永才一步步往後退,周老婆子臉色一變就要衝過來,被秦山花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