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仙舟的大將軍,來尋死嗎?”
面對突然現身的景元,倏忽雙手自然的垂下,狀態非常的放鬆,似乎完全沒有將景元放在眼中。
景元卻也沒說些什麼,反倒是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兵刃,眼中滿是戰意。
“你打不過我的,千年前打不過,千年後也依然打不過,即便你成了令使,我們之間的差距也不是能夠彌補的。”
倏忽很是認真的勸說景元放棄與自己作戰的打算。
對於倏忽這個熱衷於科研的先驅來說,無謂的事情,他不喜歡去做,也不想去做。
和景元之間的戰鬥,對於他來說就是無謂。
因為勝利早就站在了他的身後。
只要建木不被摧毀,那麼他就能夠獲得近乎無窮無盡的豐饒之力。
就如當初倏忽之亂時,即使雲上五驍群起而攻之,但也只不過是落得全員重傷的下場。
要不是那個白毛小狐狸以命為代價將那燧皇之力送入建木之中,倏忽根本就不會失敗。
而如今,這仙舟之上,可沒有再能催動燧皇之力的人了,這就意味著,建木無法被破壞,倏忽也約等於不死不滅。
景元卻是沒有說話,反倒是一直襬出戰鬥架勢,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對方。
因為他很明白,僅憑自己,絕對是無法戰勝對方的。
但他也不用戰勝對方。
他只需要拖住倏忽,讓他無法繼續催生建木,等到仙舟聯盟、星際和平公司、博識學會的援軍到來,自然有其它辦法將他拿下。
既然倏忽願意在這自言自語的,那景元也不介意什麼也不做。
即使景元眼中的仇恨之色早已實質化的打在了倏忽的身上。
但身為雲騎將軍的責任感也讓他暫時壓抑了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與其戰鬥,那麼拖延的時間絕對是不夠的。
自己要做的是拖延時間,而不是報千年前的仇。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間便被倏忽所識破了。
“唉,何必呢。”
倏忽微微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憐憫。
“我明明想放過你的,又何必自己來找死呢?”
他已經明白了景元的想法。
“罷了,我這人心善,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我就送你去死吧。”
話語剛落,景元腳底下的藤蔓便詭異的陷了下去,彷彿是要將景元拽入根系之中。
金色的藤蔓之上盪漾著豐饒之力,除了顏色外其它方面與正常的藤蔓毫無區別,但就是這細小的藤蔓,它的堅硬程度超乎想象,尋常兵刃根本無法砍斷它。
景元也是立馬揮舞手中的石火夢身,那是一把由帝弓司命射滅星辰的餘燼鍛造而成的武器。
刀刃飛斬,便是將那些藤蔓悉數斬斷。
不,與其說是斬斷,倒不如說是燒斷的。
石火夢身在觸碰到藤蔓之時,刀刃與其的交界處出現的卻不是切面,而是黑色的燒痕。
彷彿是帝弓司命的能量殘餘在作用一般。
它在面對這建木的根系時,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
景元手中陣刀舞的飛快,將周身襲來的藤蔓悉數斬盡,隨後便猛的向前衝去,想要貼近倏忽。
在千年前的倏忽之亂中,他便發現倏忽並不善於近身戰。
而這也是當年的雲上五驍即使在沒有人是令使,戰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時候,能拖住倏忽很長一段的關鍵點。
陣刀迎面斬下,瞄準的便是那倏忽的脖頸。
倏忽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只見倏忽將他的二指併攏,成劍指狀,僅僅只是輕輕立起,擋在了陣刀的必經之路上。
按道理來說,這一刀應該會將倏忽的指頭以及脖子一起切下來。
然而只聽“叮”的一聲,陣刀嗡鳴之聲傳來,彷彿斬擊到了什麼異常堅硬的東西。
虎口傳來的酸脹感,以及眼前的一幕,讓景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怎麼可能呢?
他居然只用兩根手指便擋下了自己的這一擊?
要知道,景元居然選擇了要與倏忽對戰,便已經掏出了十二分的認真,絕無放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