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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綁架

在運用一個下下品的“神符”抵擋傷害後,他仍然不可避免受損,雖然滿身浴血,可神志仍舊清明,冷冽語氣,透露憤怒。

之前的神符在消耗後,便散落虛無,可見此符是天成之筆,而非人力所創,這點倒是讓丁耒安心了許多,既然此物甚少,不可複製,那便無懼了。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李威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他萬萬想不到,丁耒居然在“雷火彈”之下倖存,方才轟聲如雷,瓦片四飛,就是一個鐵人,也非得被爆炸衝擊得屍無存,何況是完完整整站在他的面前。

丁耒背後,火海焚焚,烈焰四顧,滿地斷壁殘渣,慘不忍睹。

客棧的大半可是已經毀了,丁耒從火海中走出,如催命無常,單手提劍,在地上劃出一道修長的痕跡。

李威振作身體,從腰間拔刀,卻沒了之前的精氣神,丁耒給他的震撼太大,至今未能緩過神來。

他狼狽不堪,缺了一角的砍刀,直如一柄掃庭之帚,連綿而來,丁耒一手劍出,這是含恨的一擊,他之前面臨生死,任誰都會恨恨不平。這一劍,有如蒼山臥雪,洗去了大火的躁動,覆蓋的是一片冰涼刺骨的人間絕境,背後是火,手中是雪,這個境地確實有些契合,應景。

劍聲鈴鈴作響,劃出一片空蕩蕩的風,如風車一般,擠兌出周圍的氣流,帶著罡風,透骨而來,李威神色愈不安,他沒能殺死丁耒,反倒讓丁耒含怒殺他。

這一劍,他若是全盛時期,還能接下,但是現在,他內腑受損,牽一動全身,上下疼痛,難以忍受,如何能順利接下?

李威目光一閃,咬緊牙關,左手銀針,右手持刀,銀針噗噗噗出,接踵而來,丁耒左手掌力如排山倒海,直接以氣流帶飛了銀針,李威可謂是黔驢技窮————只見這一劍,與其刀相沖,接著李威被壓制得連連後退。

整個人從街道一邊,被壓迫到了另一頭。

他的神色恐懼,整個人合身撞在身後的店面門檻上。

如今已是深夜時分,星隱月匿,黑雲沉沉,街道空空如也,偶爾能聽到遠處打更的聲音。

丁耒這邊,已經把李威逼到了絕路。

李威滿臉地不甘心,他千算萬算,居然栽到了丁耒手上。

“不!”李威大吼一聲,左手忽然再次從兜中掏出一物,這似乎是一個傳令煙花,丁耒還未曾反應,就見一道沖天之光,豔彩絕倫,砰砰砰一連三聲,煙花爛漫,落在夜空裡格外醒目明亮。

丁耒心知不好,這個李威恐怕也不是隻身而來,他恐怕還有師門弟子作為內應。

王五在師門,有殺師之冤,如今李威煙花作信,便會引來重重危機。

若是不趕緊解決,到時候裡應外合,給丁耒當頭一棒,即便丁耒三頭六臂,也脫身不得。

他心中沉著,再次加大力度,“承天劍”幾乎把對方的大砍刀,壓制得扭曲變形,趁著對方另一隻手空虛之餘,左手化掌,內氣奔湧,如有一道洪洪氣流,隨掌心印在了對方的天池穴上,天池穴主內氣溝通,一旦破開,就如決堤之水,一去千里,不復存在。

這一掌打得恰到好處,對方本來右手蓄積的內氣,突然往左邊傾瀉,像是水缸破裂,恍然灑了一地。

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內腑的混亂,隨著這內氣的亂湧,逐漸移位,甚至經脈破裂。如果全身經脈不及時接上,便儼然一個廢人,這和破壞丹田一樣的效果,只不過丹田往往內斂,比較難以劈開。

丁耒沒有殺心,只想活捉,為王五作個對證,便是損傷他的內氣為主。

李威氣息洩漏,如皮球一般,洩氣癱軟,倒落在地,刀身軟綿綿地拋下,整個人有氣無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事實也是如此,他現在滿身疼痛,痠麻,各種隱疾,湧現出來。全拜了丁耒這一掌所賜。

李威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聽丁耒道“李威,我今日暫且不殺你,但倘若對峙了,解除了王五的殺師冤屈,到那時候,你是生是死就未可知了,今日就且讓你狗命留著!”

“咳咯……”李威滿口都是鮮血,溢落出來。

丁耒看了眼四周,見尚未來人,便提著李威,往客棧裡走去。

這時候客棧裡樓上已衝出六人,這六人好在都是百姓,都是面露驚色,方才大震動,使得他們全部甦醒,其中就有戴風青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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