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
他真的不該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就將他們的孩子帶入到一個隨時可能面臨生命危險的地方去......
南宮逸臉上一閃而逝的糾結之色,被一直都在注視著他的季千瓊給瞬間捕捉到了。
這令他有些好奇,南宮逸難道是有事情想要說?
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讓他感到為難與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小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說?或者是想要與我們其中某個人說?”
程世傑和夏侯淵兩人聞言微微一愣,但卻也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南宮逸,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逸,你有事要說?”
程世傑這時忽然一拍腦袋,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宮逸說道
“對哦,我就說今天中午怎麼會在翼國公府外遇到你小子呢,小逸啊,你今天特地過來找你季伯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說啊?”
夏侯淵聽到程世傑的話後也反應了過來,難怪今天會在這裡碰到南宮逸呢,原來是對方特意過來找季千瓊的,只是剛好在門口碰到了自己兩人。
南宮逸見自己內心的糾結居然被季千瓊給察覺到,暗歎對方哪怕是病了眼力依舊銳利的同時,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
程世傑見此臉上露出一絲不悅道
“小逸,你這是把我們當做外人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們說的?難道害怕我們會洩露出去不成?”
南宮逸聞言連忙著急的擺手說道
“不不不,不是程伯伯你想的這樣!”
“哎...”
“算了,我還是直接跟你們攤牌了吧,希望你們能夠做好心裡準備!”
最終,在程世傑眼神的逼迫下,南宮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
“程伯伯、季伯伯,你們的兒子跟人跑了!”
“就在昨天晚上,程處默和季懷玉四人忽然找上了我,說自己等人想要參軍,一開始我是不答應的,可實在是經不住他們的一陣苦苦哀求,軟磨硬泡。
最後我一時心軟之下,便無奈的答應了他們,所以......”
隨著南宮逸把話全都說出來之後,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
程世傑和季千瓊兩人瞪大了眼睛,滿臉呆滯震驚的看著南宮逸,腦子陷入了一片混亂。
半晌,一旁的夏侯淵見南宮逸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時不時的看向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連忙開口問道
“小逸,你剛剛說了四個人,那除了處默和懷玉之外,另外兩個人是誰?”
南宮逸聽到夏侯淵的忽然問話,臉上的表情不由頓時一僵。
他微微抬頭看向了那面板略顯黝黑的鄂國公夏侯淵,眼神微微閃躲,頗為尷尬的弱聲說道
“另...另外兩個人是...是您的兩個兒子夏侯寶林和夏侯寶錦...”
在南宮逸道出四個人中另外兩人的名字後,房間內再一次的陷入到了寂靜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反倒是犯病躺在床上的季千瓊率先想通,回過神來之後釋懷般的輕鬆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懷玉他自己已經做好了決定,那便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