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了汽車後,孫誠依舊沒有鬆懈下來。
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泰莉跟她的小姐妹也只能安靜地坐在後駕駛座上。
兩個年齡都不算大的少女彼此低聲互相安慰,不過孫誠還是從後視鏡上看到了她們緊握著的顫抖雙手,意識到了兩女心中的慌亂與不安。
他沒有主動開口安慰,此時繼續趕路,逃到距離哈里斯堡市更遠的地方,才是對她們最好的保護。
驅車一路沿著小路繼續往前,直到接連開過了伊諾拉跟馬里斯維爾兩座小鎮後,孫誠這才稍微將車降了下來。
“我們成功了嗎?”
坐在後座上的泰莉,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有些激動的問道。
孫誠假裝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前天購買的賓州地區,邊看邊隨意地回答“還沒有!”
他很快確定了當前所在的位置後,根據地圖下角的比例稍稍計算了一會,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裡距離哈里斯堡市已經有過四十公里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安全了。
重新動了汽車,孫誠繼續沿著剛剛規劃好的路線,向目的地前進。
“你們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他提醒道,同時從副駕駛座上拎起一個袋子,扔給了後座上的二女。
“這裡有一些食物跟飲料!”
孫誠摘掉了墨鏡,隨手扔到了一旁,同時問道“史拉維那裡有你們的醫療、銀行卡及保險資訊嗎?”
米國沒有身份證,一般成年居民多使用護照、社安卡、駕照、醫保資訊卡作為身份證使用,甚至警方在辦案時,也經常藉助信用卡來鎖定目標資訊。
社安卡泰莉她們這些女支女應該不會辦理的,她們的身份特殊。
駕照跟護照應該也沒有,控制她們的黑幫不會允許兩女逃出控制。
所以孫誠才會直接詢問這個,因為史拉維如果手裡有她們的醫療、銀行卡跟保險資訊,那麼這一次的逃亡行動只能算是剛剛開始。
泰莉還沒回答呢,她的小姐妹便替她回覆了孫誠。
“史拉維不會給我們這些‘商品’辦理保險的,他手上扣著我們的醫保資訊卡。”
“我們沒有工資,不過有些客戶會賞給我們一些消費,但是我之前偷偷辦理的手機號碼都被他們掌握了,我不認為以前辦理的銀行卡還能用。”
“我這幾年沒有去過醫院,但愛琳娜喜歡吃甜食,過去兩年頻繁去診所看牙醫,應該留下了很多醫療記錄!”
愛琳娜就是泰莉的真實名字,姓氏連她也記不清楚了,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落入到了史拉維的手中,甚至不清楚自己原來的國籍。
是被父母賣給的史拉維,還是被人販子拐賣來的。
孫誠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情緒低落了起來的泰莉,微微皺眉但沒有說話。
米國人的醫保資訊只要入網記錄下來後,所有有資歷的私人診所、私人醫院及公立醫院、政府執法機構,都是有資格申請檢視的。
這也就意味著,盤踞在哈里斯堡市的那個俄羅斯黑幫,倘若真不想放過泰莉跟她的小姐妹,除非孫誠將兩姐妹安排到米國之外的其它國家去開啟新生活,又或者從此一輩子都不去正軌診所、醫院。
不然日後她倆一旦再次就診,就會在資訊庫裡再一次留下就診記錄。
而史拉維只需要定時讓人檢視記錄,就能找到她們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