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迪賽?也展開工作。影子並沒有遠離,就站在她身邊。
那幾個人也走過來,他們竟然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隊,這估計是他們這一生,最文明禮貌的一次。
因為大家都高度自覺,守規矩,所以進展很快,不到三十分鐘,已經完成了全部交易。
很快那些人都消失在夜幕裡。
而迪賽?也坐上了駕駛座。
“你還能開車嗎?”
影子問。
“我……能……”
她沒有把話說完,身體就向車外倒下去。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而且打著點滴。
“這是哪兒?”
她艱難地問。
“醫院!”
旁邊的人回答她。
“哦!”
她明白了。
“謝謝你!邪神先生!你……你又救了我!”
她艱難地說。
“嗯!救了很多次了!下一次真的要你以身相許了!”
對方淡淡地說。
“呵……”
迪賽?咧嘴笑了一下,隨即又因為疼痛,皺起了眉頭。
幾天後,迪賽?又開始了送貨。
這一次是送到固定場所,相對那些四處流竄的進貨商來說,與他們的供求關係穩定得多了。
既然是長期合作的關係,他們對更換送貨人這種事情,司空見慣,除了覺得迪賽?這樣的女孩子來送貨有些驚奇之外,很快他們也就坦然了,甚至沒有多餘的疑問,就順利的完成了交易。
尤其是交伊曾經帶她去過的地方,那些人對她還有點印象,更是省略了詳細而警覺的盤問過程。
當她來到那座矗立在城市近郊的爛尾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了。
她停車走下來,眼前的這座大樓,千瘡百孔,而每一個洞都是黑黝黝的,沒有一絲光亮。
就像在一個巨大的骷髏頭上,鑲嵌著無數失去了瞳仁的眼窩,不斷冒著陰森的黑氣。
迪賽?沒有被這種死寂而瘮人的場景嚇到,這裡卻讓她想起來曾經和交伊一起前來時的景象。
這讓她又心生傷感,隨後,她還是剋制了自己的悲傷情緒,強打起精神走進去。
裡面的一切沒有變化,工作人員還是那個人,他們彼此已經見過了。
而那樓內的各個角落還是同樣或躺著,或坐著一些人,苟延殘喘。
這一次與上一次的目的不同,所以當迪賽?與那個小夥子完成了交易後,她沒有再去各處檢視,而是選擇離開。
當她一個人從二樓經過環繞的樓梯,向下走,因為沒有任何光源,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就在她不得不小心摸索著向下走的時候,突然她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異響。
迪賽?愣了一下,她隨後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等到她走出那座樓,藉助著外面暗淡的光線,她跑了起來。
就在她趕到了麵包車邊,並拉開車門的時候,突然一隻黑乎乎的手將她的一隻手抓住了。
迪賽?不由自主地出一聲驚叫。
那個聲音在這死氣沉沉的夜空裡,顯得很是刺耳和清晰。
同時,迪賽?用力想掙脫開那隻手,但是並沒有,同時她身上的挎包也被另外一隻手拽住了。
“幹什麼!快鬆開!”
迪賽?急得大叫,並展開了自衛,她奮力的抬腳猛踹。
她那傾盡全力的攻擊力道一點也不小,而且迪賽?可以感受到每一腳都踹在了對方的身體上,對方甚至出痛苦的*吟,但仍然死死地抓住她的挎包,沒有鬆手。
“…………”
迪賽?聽見對方呼呼喘著粗氣,同時出叫聲,她聽不懂他說得是什麼,但有一個詞她還是聽懂了。
“你想要冰粉?”
她試探著問。
她看見對方掙扎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