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得了好處？”敬鴻根據林知墨的問題仔細思索了一番，然後緩緩搖頭“佟貴人去世後，並沒有哪個嬪妃晉升。”

張郎中也補充道“太醫院的人能接觸到各個宮中的妃子，私下聚會時不時會說上幾句。當時我也聽他們說起過佟貴人，說她雖然生了皇子，但是性子太軟，連剛進宮的才人都敢欺負她。”

“依我看來，佟貴人這樣的性子，根本不會和他人結仇。就算是有人嫉妒她生了皇子，害她又沒用，反而讓二皇子因此事受到了皇上的重視。”

“佟貴人是二皇子的生母？”林知墨這才意識到，當時她聽孫冉久說過，二皇子的靠山是皇后和李丞相，她還以為二皇子是皇后生的。

“對，二皇子皇甫瑞是佟貴人親生的，佟貴人出事的時候，皇甫瑞才十二歲。因為佟貴人出身低賤，又不會爭寵，生下皇子後也不得寵，連累著二皇子也不受寵。直到佟貴人去世，皇上才重新注意到這個兒子，後來皇后將他接到坤寧宮撫養，和大皇子做個伴。”

沈尚武直到她想替張郎中破案，可事情已經過了十年，而林知墨又沒有親眼見過，想要找到線索談何容易。

“知墨，等到你去了京城，你請三皇子幫你看看，能不能現一些其他線索，我們現在這麼討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林知墨卻搖了搖頭，“沈將軍，其實剛才敬大哥已經把答案說出來了。”

沈尚武不明白“佟貴人死後，後宮並沒有人受益。”

張郎中和敬鴻也疑惑地看著她，他們怎麼沒有現？

“有的，受益之人並非皇上的女人。”林知墨輕輕一笑，“恰好相反，受益的人是佟貴人的兒子，皇甫瑞。”

張郎中不可置通道“怎麼會是他？”

如果不是得知皇甫瑞是佟貴人的親生兒子，林知墨不會往他身上想。

“佟貴人一死，皇甫瑞就被皇后撫養，陪在大皇子身邊，他的待遇和身份就會提高很多。”

敬鴻皺眉，“林姑娘，你這麼說是對的，但是皇甫瑞是皇上的兒子。他失去了母親，皇上和皇后不可能不管他。”

沈尚武暗暗心驚，林知墨的推測太大膽。如果皇甫瑞是唯一的受益人，豈不是暗示他才是殺害佟貴人的兇手？

可佟貴人可是皇甫瑞的親生母親，而皇甫瑞當時才十二歲，怎麼可能會做出弒母之事？！

看到三人明顯懷疑的目光，林知墨繼續解釋“我知道你們不信，因為單單從這件事情來說，懷疑是皇甫瑞確實讓人想不通。”

“但是，”林知墨話鋒一轉，“如果把西北的事情連起來看，皇甫瑞的可疑就增加了很多。”

“此話怎講？”林知墨為何會說皇甫瑞竟然和西北有關係，沈尚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林知墨也是剛才倉促之間，突然想到的，“十年前，佟貴人暴斃，皇甫瑞被皇后親自撫養，受益的是皇甫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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