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辛正是三年前“無意中”認出吳婼妍中了烏蔻的毒，並且指出烏蔻是章凌寒獨有的太醫。

一看到他，吳婼妍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她知道說什麼都不管用。

“三年前，吳婼妍找到微臣，許以重酬，讓微臣偷了章凌寒藥房的烏蔻給她，再在當晚指出這是烏蔻，讓皇上您誤以為是先皇后夥同章凌寒給她下了毒。”

姚辛說完，磕了幾個響頭，聲音緊張，“皇上，微臣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皇上您開恩啊，微臣當時…當時真的不知道會害了先皇后。”

“一時鬼迷心竅？”

皇甫初慢慢地重複了這幾個字，突然眼神變得凌厲，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

姚辛被踢得胸口悶痛，嘴角溢位鮮血，生生忍住，不敢出一絲聲音。

“你敢說你是一時鬼迷心竅？！”自從進來後，皇甫初終於變了臉色“早在朕派章凌寒去宛州治療瘟疫前，你就已經和吳婼妍勾結在一起，在宛州時故意和他交好，以此留心他用了什麼藥，最後才選出只有章凌寒才帶回宮裡的烏蔻。”

如若不然，就算是太醫，也不可能很快就認出了毒藥，何況還是非常少見的藥。

而且太醫院裡哪個藥房裡不是成千上百種藥，姚辛帶人去搜，怎麼一搜就搜了出來？

姚辛顫抖著嘴唇，想要狡辯，但對上皇甫初凌厲又憤怒的眼神後，張開嘴卻不出聲音。

“這三年裡，你平步青雲，當上了太醫院最年輕的副院判，難道就靠偷了一次藥，吳婼妍就肯給你這些好處了？”

姚辛的身體抖得更厲害。

原來，很多事情皇甫初早已經知道。

“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還要嘴硬？”皇甫初勾了勾嘴角，“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受刑之人必須忍受在身體上割三千刀，直到最後一刀才能死去，就算中途想自盡都不行，你是太醫，應該聽說過吧？”

“皇上，微臣都說，微臣都說。”姚辛嚇得魂飛魄散，他直覺皇甫初不是嚇唬他，而是真的做得出來。

“您說得沒...沒錯，早在去宛州前，吳婼妍已經找到微臣，讓微臣監視章凌寒，特別是他用的藥材。從那時起，她就已經有了陷害皇后的心思了。”

吳婼妍臉色早就煞白，“我…我…”

連說了好幾個“我”字，就是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皇甫初沒問她是否承認，而是看了一眼肖廣新。

肖廣新會意，喊道“把林珍兒帶進來。”

乍一聽到林珍兒的名字，吳婼妍從恐慌中回過神，隨即更覺絕望。

林珍兒被侍衛押進來，扔到地上，看到吳婼妍現在的樣子，怕得不行。

還不等她開口，只聽皇甫初說道“魏盛和姚辛勾結罪人吳婼妍，栽贓汙衊皇后，攪亂宮廷，欺瞞聖聽，杖死。”

“皇上，饒命啊…”

“皇上，微臣知錯，求您…嗯嗯嗯…”

兩人的嘴立即被捂住，然後推倒在地，人高馬大的侍衛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棍子一棍棍往他們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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