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整個寢殿立即靜了下來。

吳婼妍很是意外地看過去，繼而狂喜，沒想到林知墨竟然承認了自己沒有做過的事。

很好，她親口說了，倒是省了她很多事情。

元雪握緊手絹，臉上微露喜色，接受到元慎警告的眼神時，又趕緊壓了下去。

“主子，您在說什麼呀？”多娜急了，“您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些事！”

“知墨，別胡說！”章凌寒驚詫之餘也顧不上稱呼，連忙道“皇上，皇后娘娘說的是氣話，您千萬不要當真！”

“這是她親口承認的，還能有假？”吳太后介面，又哼了一聲“你一個太醫，直呼皇后的名字，還敢說你們之間沒有私情？”

皇甫初的臉色頓時一凝。

“微臣...”

章凌寒想要解釋，林知墨卻開口打斷他的話，仍然看著皇甫初。

“吳貴妃的孩子是我害死的，皇甫珏也是我救下來的，全是我一人的主意，與他人無關。”

“知墨，我剛才不過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此刻的林知墨，讓他覺得慌亂又陌生。

她的眼裡不再是對他的盈盈愛意，而是冷若冰霜，彷彿在看陌生人。

“是我做的，我承認。”林知墨仍然笑著，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不，知墨，不是你。”皇甫初搖頭，想要上前攬住她，卻又不敢，“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的。”

林知墨也搖頭，“你不知道，林椒。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宮裡有多煎熬。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後宮裡的妃子有多難受。

他也不知道吳婼妍懷孕後她在景仁宮哭過多少次。

很多的不知道，她都沒有說，因為她答應過會陪著他。

所以即使受傷，即使心痛，她都藏在心裡，不曾與人言。

可皇甫初卻問她，是不是她害了吳婼妍？

在聽到這句話時，林知墨突然覺得自己的堅持太可笑了。

為了他，她將自己困在這座牢籠裡，可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質疑。

心已經徹底冷了，還待在他身邊做什麼？

皇甫初仍是不信，“知墨，你不會這麼做的。”

“我為什麼不會？”林知墨反問，笑了笑，突然拔高音量“林椒，是你違背了我們的誓言。”

“當初你許諾我此生只有我一人，可現在呢？”林知墨雙眼通紅，“你看看，這裡還有你的貴妃，你的貴人，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女人，這就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既然你背叛了我，那我就要報復。”眼淚奪眶而出，林知墨拼命忍住哽咽，頭微微一偏，笑得像哭“我恨透了這裡的一切，恨透了這裡的人，我早就被逼瘋了，所以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皇甫初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他從來不知，她心裡原來是這般想的......

“皇帝，你還猶豫什麼？”吳太后厲聲道“毒婦已經認罪，還不將她抓起來？”

即使他是皇上，但林知墨當場認罪，他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生。

“把皇后帶下去。”皇甫初忍住心痛，“...暫時軟禁在景仁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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