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我以為，以為你放棄了——”

“怎麼會？我不是留有手信，說我去為你尋找減輕痛苦的辦法了嗎？而且兩邊的時間流差很大，一般來說去一趟要用一年半載。我卻只用了半年不到，應該算快了才是。”

“我知道，王爺也告訴了我們你的真實身份。可是之前的幾個月我並不知道啊，你從離開之後就毫無音訊，我不確定你到底會不會回來。再後來王爺也莫名其妙地出了問題，我的心中越來越不安。”

“抱歉，是我的失誤。如今你也知道了，我去的地方是沒辦法傳遞音訊的。過去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剛過來的你壓根兒不會相信也根本承受不住。”

“嗯——”

公孫毓雅一向都是冷靜而有主見的，所以即使已有數月不見也不會向其他小女人那般鬧騰，只是用難得的哭泣來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已。

而她從痛哭到抽泣，懷楚都只是溫柔地任她洩，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等到公孫毓雅終於洩夠了，情緒也趨於穩定了，懷楚才溫柔地說道“放心，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我會好好地守護在你身邊的，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嗯。”

他輕輕地施法讓公孫毓雅紅腫的眼睛恢復清明，並將自己身上的淚痕處理乾淨，兩人這才開始討論起這幾個月各自生的事情。當然，對於懷楚來說只有一天不到，也就沒什麼可講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公孫毓雅在講。

憋了整整幾個月，公孫毓雅此時才真正地撥開雲霧見月明瞭，講起事情來眉眼都是神采飛揚的。而懷楚只是靜靜地聽著她的敘述，時不時配合地出一些感嘆，眼中也是溫柔如水。

其實這些事他已經聽清兒他們說過了，此時任她講述也是想要給予她一個傾訴的出口而已。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後，公孫毓雅被懷楚拉著直接化身來到了恆壽院的一棵隱蔽的樹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到書房敲門“祖父大人，毓雅求見！”

“進來！”

公孫毓雅推門而入，公孫烈從一大堆情報書冊中抬起頭來，笑道“雅兒，你先等一會兒，待祖父——懷公子，你回來了！”

公孫烈手中的書冊頓時掉到案桌上，驚喜地看著許久未見的懷楚。

不知為何，從前就覺得這位公子氣質不凡，現在知道他居然就是那個守護皇甫氏世代江山的神仙之後更是產生了莫名的敬畏。可譽王殿下再三囑咐不能透露他們的身份，一時之間，他居然不知道該找什麼詞來歡迎這個久未見面的人。

他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不知道該不該對神仙大人行個大禮。

懷楚看公孫烈糾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在意什麼了。於是禮貌地應道“是的，在下回來了。國公大人，許久不見！今後晚輩會常常來打擾大人，希望大人不要介意此時。”

言下之意，以平時的態度相待便好。

可公孫烈卻似乎並未收到他的善意，連忙擺手“哪裡哪裡！您是雅兒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虹彩國的恩人，來多少次我們都是歡迎的。只是鄙府簡陋，希望您不要介意才是。”

一緊張，連敬語都用上了。

公孫毓雅“……”

雖然不想自戀，可鎮國公府離“簡陋”二字相差十萬八千里遠吧？

懷楚也有些無語，只好無奈地搖頭笑道“國公大人不用緊張，在這裡懷楚只是一介小輩而已，您這樣小心翼翼倒是折煞我了。”

可公孫烈還是一副“您是大佬您說了算”的樣子，讓懷楚頓感頭疼。

公孫毓雅也看出了他的無奈與尷尬，連忙笑著打趣道“祖父大人無需對懷楚客氣的，待他向對一般的人就好了。你這般作為，不是容易露餡兒嘛。您好歹也是我虹彩國的鎮國柱石，可得撐住了！”

公孫烈頓時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訕笑道“也是，抱歉祖父失態了。主要是第一次知道公子竟然如此高不可攀，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無奈，公孫毓雅便大膽地將自己投入懷楚的懷抱，嘻笑道“祖父大人，他以後可是會做您孫女婿的人，您對他這麼客氣可不就亂了輩分了？”

對於她這麼大膽的行為，公孫烈頓時驚訝地長大嘴巴，隨即反應過來輕斥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沒出嫁呢，如此行為成何體統？還不鬆開！”

公孫毓雅順從地退了出來好笑道“哈哈，這才對嘛，祖父大人就應該拿出您的威嚴才是！”

“——”

公孫烈的緊張感這才逐漸消散，一時無語地瞪了自己孫女兒一眼。

“話說你們？”

“嗯，祖父大人你猜得沒錯。我們已經互通心意，雅兒選定了他。”

然而沒想到公孫烈卻是眉頭一皺，看向懷楚問道“雖然我很想承認你們，但是懷公子，你們真的可以結合嗎？雅兒可是個凡人啊！”

雖然眼前的丫頭不是自己原來的孫女，可相處這麼久他早已將她視為自己的親孫女，無關乎靈魂了。關係到自己孫女兒的終生幸福，即便對方是神仙他也是無所畏懼的。如果兩人註定無緣，即便那是神仙他也不會同意的！

他那堅定的神情讓懷楚心生感慨，便耐心引導道“國公大人，從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開始，就沒有猜測過為什麼我們會來尋雅兒嗎？”

公孫烈又是眉頭一皺，隨後像是想通了似的睜大了眼睛“難道雅兒也是？”

雖然如今的雅兒是異世之魂，可這具身體是自己兒子的親生女兒，所以他居然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雅兒的身份問題。

如今看來，這丫頭莫非也是神仙？

懷楚見他似乎想明白了，便點了點頭坦誠道“是的，雅兒本就是我的戀人芙曄。因為一些原因才造成了下凡輪迴，所以我才下來找她的。之所以會將她的靈魂引到這裡，是因為我的靈體不全只能在這片大6上等待，也是因為這片大6是最適合雅兒靈體的恢復的。那記憶封印承載的不是幾百年的記憶，而是幾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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