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芙曄返回,懷楚便關心道“曄兒,怎麼了?”
芙曄搖了搖頭,無奈笑道“也不是多大的事,讓曹叡去足以解決,我們先回去吧!”
懷楚雖然仍然疑惑,卻也不多言,和公孫秋彥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就一起上車回府了。而直到上車之後,他才從芙曄口中知曉了答案,也不過是無奈搖頭而已。
那麼,芙曄究竟吩咐曹叡去了何處?
當然是恆王府。
她可沒忘記,九皇子又闖下了禍,恆王鐵定會理論一番的。今日公孫徹都被放回去了探親了,九皇子必定也是被放回去了的,可此時回去正好撞在槍口上。
而此時,恆王已經趕回了恆王府。與他同行的,正是被允許回來探親的九皇子皇甫誠捷。
早在皇甫誠捷一臉興奮地向自家皇兄打招呼,卻只得道一雙冷眼的時候,他便知道事情要遭。
該死的劉永飛,又打小爺的小報告!
於是上了馬車之後,他只得抿著嘴乖乖地跪在馬車裡,一句也不敢辯解。而恆王也不說話,就那麼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路。
下車之後,皇甫誠捷便緊繃著神經跟在恆王身後。
王府眾人本來一臉興奮地迎接恆王回府,結果看到兩位主子的神情都非常不對,只得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之後便識時務地各自散去。
恆王一路黑著臉走進書房,然後轉身就是一聲厲喝“給本王跪下!”
“噗通”一聲,皇甫誠捷應聲而跪。
“誠捷知錯!”
“知錯?你告訴本王,你要什麼時候才會不犯錯?!在邊境之時,你是怎麼承諾的?”
“我——”
“說!”
“明辨事理,心態平和。”
“那你就是這般平和的?在麒麟軍中就敢和人打架?對方還偏偏是鎮國公府之人?!”
“我——誠捷知錯!”
“你個混賬!”
恆王看著恭順的皇甫誠捷,心中是越看越來氣,越看越覺得自己有愧於箐箐姑姑的教導。
為何這孩子就是忍不住?!
為何他就是不能從噩夢中走出來?!
而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不知不覺間他又想到了那個給予他童年溫暖的姑姑,想著想著不期然又開始心揪起來。惹得他有些難受地閉著眼睛坐了下來。
而這一幕恰好被偶然抬頭的皇甫誠捷看了個正著,以為自己又害得皇兄舊疾復了,頓時慌亂得不能自已。
他幾乎是帶著哭腔地上前去扶著恆王,同時焦急地開口道“皇兄您怎麼了?別嚇誠捷啊!誠捷錯了,皇兄您罰我吧,無論怎樣誠捷都甘心領受的!您別生氣,身體要緊啊!”
恆王見他如此,眼中就更加悽然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此次不能心軟了。於是,他一把一把將皇甫誠捷的手給甩開,呵斥道“閉嘴!本王沒事!”
“哦,是!”
皇甫誠捷抬頭仔細觀察了恆王的臉色,見他確實不像病的樣子,便明白剛才皇兄只是氣急了而已。於是,他只好又老實地退後了幾步端正跪好。
恆王這才又冷聲道“看來本王過去是太縱容你了,才把你嬌慣成這般記吃不記打的性子。今日若不讓你長長記性,你永遠也不明白什麼叫平和!”
他抬頭看向書房外,吼道“來人,給本王拿一根刑杖來!”
“是!”
命令一出,皇甫誠捷霎時面無血色,神經緊繃,牙關都開始打顫。
之前挨的軍棍才剛剛痊癒,今日恐怕又得皮開肉綻了。而且看皇兄的表情,明日回麒麟軍營恐怕已成奢望。
自己怎麼就那麼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