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九百九十九以太結晶！亞當，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亞當的研究所裡，桑迪明明坐在對面，卻非要用晶片的通訊功能和亞當對話，不停地絮絮叨叨。
“知識是無價的，我認為這個價格並不算貴。”雖然法師議會給予了最大的支援，但是廣告費，店鋪費，依然需要他自己支付，他之前從沒有想象過在交易大廳租賃一個房間居然每年要花費幾十萬的房租，城市核心地帶的門面雖然花費少一點，但仍然是一筆巨大的支出，亞當還沒等盈利，已經揹負了龐大的債務。
桑迪一個字眼都不信“知識是無價的，那你為什麼不免費？像學徒型一樣？”
“知識無價，但是勞動有價。”亞當平靜的說道。
桑迪被噎的半晌說不出話，只好不斷碎碎念“黑心商人！你這個黑心商人！把我的工作都搞沒了！所有買得起個人晶片的都放棄了舊式通訊器！一大筆收入啊！沒有了！”
亞當不接茬，給她倒了一杯飲品然後問道“覺得功能怎麼樣？”
說道這裡桑迪一下就興奮了起來，連珠炮似得說道“功能太棒了！之前就覺得魔網有點不好用，現在這個晶片完美增強了魔網功能，查詢各種資料都方便了很多，尤其是計算力和魔力的上傳和下載，我感覺自己聰明瞭好多！還有討論組功能，我和之前很多朋友都重新聯絡上了，對了，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討論組？都是資深探索法師噢！”
亞當沒什麼興趣，轉而問道“有沒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
桑迪毫不猶豫的說道“除了太貴之外，沒有！”
亞當暗自點頭，他在使用說明當中清楚的標註出個人晶片會採集使用者的資料這一條，本以為會引起一些牴觸，現在看來法師們似乎不怎麼在意。
桑迪不斷述說著對個人晶片的喜愛，亞當也不打斷他，分出一條執行緒和她聊天，其餘執行緒全部連通總資料庫，檢視實時資料採集是否有延遲或者是故障，直到桑迪口乾舌燥停止時才問道“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位面座標？”
桑迪哀怨的白了亞當一眼“是啊，本源還差一些，必須要再出一次任務才行。”頓了一下之後接著問道“你這次功勞不小吧？能不能攢夠晉升所需？”
“達不到。”
亞當搖了搖頭，法師議會還沒明確對他的獎勵，但是畢竟個人晶片對維法師來說作用不是很大，功能還存在缺陷，而且這個專案其實是群策群力的結果，功勞不屬於亞當一個人，所以他感覺這次獎勵不會少，但也不足以讓他一步到位。
不過亞當也不怎麼在意，這屬於一個長期工程，當自己成為維再次調整核心演算法之後，後續的獎勵還是會來。
射電望遠鏡這些年來擷取了不少座標，亞當再篩選之後把一些價值不高的直接出售給了聖塔，只留下了比較特殊的幾個。
他對桑迪說道“從這五個裡挑一個吧，如果我沒算錯，它們的來源都是大型位面，任意一個完成之後都夠你用了。”
桑迪看過之後指著其中一個問道“特殊不確定位面是什麼意思？”
“射電望遠鏡在幾年的時間裡連續多次接到了來自這個虛空帶的資訊，翻譯還沒能成功，但透過比對可以現其中有完全相同的字元存在，推測結果是它們有可能來自一個大型位面或者是多位面叢集。”
亞當看著蠢蠢欲動的桑迪說道“我不太建議你選擇這裡，你的最後一次任務應該以穩定為主。”
啪！
桑迪一手蓋在這份資料上，大聲說道“就選它了！身為一個探索法師，當然要探索最有趣的位面，一味求穩還有什麼意思！”
亞當聳了聳肩膀也不再多勸“那就隨你吧，價格在你任務完成之後結算，收你自身所得的十分之一怎麼樣？”
“黑心商人！我的錢都被你賺走了！”
桑迪咬牙切齒的簽訂契約，一路嘟囔著離開了研究所。
———
時間飛逝，轉眼三個月過去，正式等級個人晶片普及度已經很高，法師議會從每日採集的資料當中得到了很多很有用的資訊，確定了這個計劃的價值，亞當的努力也到了收穫報酬的時候。
魔網最深處，世界守護者的居住地上，亞當和克羅夫特冕下一齊觀看了一次完整的歸納總結，冕下讚歎的說道“大資料的作用，比我們之前的想象更好，幾個月的時間而已，我們已經從以往忽略的資料裡總結出了很多重要的內容。”
她轉頭看向亞當“你需要什麼？資源？知識？以太結晶？還是本源力量？”
不需要猶豫也不需要考慮，亞當直接說道“本源力量。”
克羅夫特冕下笑道“明智的選擇。”
話音剛落，法師世界本源微微亮起，接著從它龐大的身體上分裂出一顆小小的光團，緩緩落在了亞當的手中。
“這些本源之力，足夠你將靈魂轉換大半，剩下的部分對你來說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獎勵來的有點雲淡風輕，亞當看著手中溫暖的本源之力微微愣神。
“你隨時可以吸收它，這是本源根據你的靈魂特別分裂出的部分，不會有任何排斥反應，不過，願不願意聽聽老太婆多說兩句？”
亞當急忙感謝“這是我的榮幸。”
“維法師和正式法師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本源的應用，足夠的本源力量會讓你的靈魂向本源生物轉變。”
亞當點點頭，這個他是知道的。
“不僅如此，成為本源生物以後，你的魔法將具有奇妙的特性。”
亞當露出疑惑的表情。
克羅夫特冕下揮了揮手，四周變得空曠起來“到了維等級之後，魔法的等級劃分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說著她凝聚了一顆最普通的火球，亞當看得出這就是標準符文組構建出的魔法，沒有什麼特殊的。
“比如說這個火球術，如果不加大魔力輸出，它在任何正式法師手中都是這個樣子，但是對維法師來說，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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