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東錫家出來,天已擦黑。
拒絕了馬東錫邀請他住宿的挽留,他怕半夜馬東錫忍不住,過來找他擊劍。
灌了一肚子啤酒的張文六,走到路邊,掏出水槍就是一頓亂呲。
過路的一個老太太扇了扇鼻子,“咦,敗類!”
張文六哼了一聲,提上褲子,心說你一個沒牙老太太居然偷看小夥子撒尿,莫不是想著老樹開花?
他沒有打車,把衣領拉到最高,順著人行道往前走。
說是人行道,其實也是人行道和機動車道混合,o4年的棒子國遠不像現在這麼達。
就算是爾,也是高樓大廈跟城中村犬牙交錯,而且越是這種大城市,越是魚龍混雜,也給了張謙蛋這些黑社會滋生的土壤。
就這一路走來,張文六看到的搶劫、盜竊就不下十數起。
不過張文六沒有多管閒事。
這些被偷、被搶的人,沒有生命危險,萬一自己驚動了劫匪,拿這些受害人當人質,自己可沒有絕對的把握救下他們。
別看電影裡演的,每次都是以劫匪被擊斃,人質獲救結尾,但那是影視劇效果,不這樣不能過審。
現實中,尤其是國外,人質能活下來的機率很小。
要是在阿瑪瑞肯,佛啵樂寧可打死人質,也絕不會向劫匪投降。
張文六一路走,腦袋上扣著兜帽,遇上敢來搭茬的小混混,上去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省的他們生下後代,禍害子孫。
好不容易走到人多的地方,有了燈火光亮,他摘下兜帽,卻現自己到了梨泰院。
“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張文六自認方向感不錯,明明是往家走的,沒想到兜兜轉轉卻來到了這裡。
既然來到梨泰院,總得去自己家店鋪看看。
他抬腳便走,在一處熙熙攘攘、鬧哄哄的人流處找到了自己的店鋪。
在梨泰院這種人流量大的商業街,快餐店往往是人們就餐的選,如果這家快餐店的食物味道還過得去,那就只有爆火一個結果。
所以即便現在是晚上8點多鐘,小魚兒快餐店的生意仍舊火爆,往往一個位置剛騰出空,立馬就會被遊客佔據。
望著店裡忙忙碌碌、腳不沾地的店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張文六覺得自己總算沒有白來這個世界一趟。
似乎是察覺到了張文六的目光,店長楊潔扭頭看向這邊,一見是張文六,便連忙跑了過來,“先生,您怎麼來了,快進來坐吧,外面冷。”
此時已是深秋,眼瞅著就要立冬了。
處在北緯37度的爾,氣溫已經降到零下,在外面多站一會,哈出來的熱氣都是白的。
張文六跺跺腳,跟著楊潔走進了店裡。
在外面的時候,只能看到裡面的人忙碌,可一進到店裡,那種洶湧的熱浪撲面而來,隨之湧過來的還有鼎沸的人聲。
點菜的聲音、談論的聲音、笑聲、罵聲、歡呼聲,不絕於耳,完全聽不清別人在講什麼。
偌大的店鋪站滿了人。
這些全世界各地來到梨泰院遊玩的客人,見到如此火爆的炸雞店,自然要過來湊一湊熱鬧。
當初這個店鋪的裝修設計是張文六一手操辦,除了配料間、廚房、廁所、員工換衣間以外,根本沒預留其他房間。
見張文六進來後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楊潔也有些不好意思,“先生,對不起……”
張文六隻看見她張嘴,卻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把耳朵貼在她嘴巴上,“你說什麼?”
“……”楊潔耳朵都紅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眼看店裡的活計越來越多,張文六也親自上陣,來到收銀臺,“水清,我幫你收錢,你去幫忙給顧客送餐。”
曹水清也看到了張文六,只是她負責收銀,一刻也走不開。
“嗯!”曹水清開心的點點頭,蹦跳著跑去端盤子去了。
一直忙活到夜裡十二點,人流才漸漸褪去。
張文六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扭扭腰,踢踢腿,一連站了三個多小時,腿都麻了。
“呼——簡直比跟喪屍大戰三百回合還要累。”張文六雙手叉腰,轉了一圈,這才覺得自己這些員工的辛苦。
“大家辛苦了,以後每月工資增加韓元!”
“萬歲!”一眾女員工本來已經精疲力竭,可聽到張文六說加工資,立馬興奮起來。
多加一萬,就意味著每月可以多拿5o塊錢RmB,雖然不多,但是一年下來也是六百多塊錢,相當於一個多月的工資了。
等到楊潔等人拉下捲簾門,關門落鎖,一眾女工坐著麵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