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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婢女上位記 第69節

鬼使神差間,為了活命的冬至便又說道:“奴婢與瑩雪曾有些交情在,還望世子爺看在瑩雪的面子上,饒奴婢一條賤命吧。”

她哭的聲嘶力竭,且大有停不下來的態勢。

傅雲飲心內疑惑,自己平素可不是個動輒就愛打罵丫鬟下人的殘暴性子,更沒有將人隨意打死的先例在,這冬至為何如此害怕?

自己與劉婉晴之間的恩怨,如何會遷怒到她這個小丫鬟身上?

傅雲飲越想越不對勁,正要開口詢問之際,卻聽得迴廊的側方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世子爺大半夜的來我的院子,是為了磋磨我的丫鬟嗎?”

卻是劉婉晴披著一件外衫,那張乏善可陳的臉蛋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別緻動人。

且她如今走路間有些弱柳扶風的媚態在,身段也比從前婀娜惑人的多了。

傅雲飲驚訝於劉婉晴的這般變化,便開口問道:“大半夜的,你如何不在房裡?”

劉婉晴莞爾一笑,語氣淡薄地說道:“我去庭院裡賞賞月。”

既正主來了,傅雲飲便也將冬至方才的異常表現拋之腦後,只上前與劉婉晴說道:“我只問你,那日去珍寶閣與瑩雪說了什麼?”

劉婉晴未曾遮掩,臉上也無任何懼怕之色:“自是說了她家人流放去了登州一事,還有爺去端陽侯府看望了三妹妹這事。”

她這幅坦坦蕩蕩的樣子倒讓傅雲飲有些詞窮。

前幾日的事兒當真是奇怪的很兒。

瑩雪如何會知曉自己與二皇子密探的話語,如何會知道自己在她家人和大皇子之間做了選擇?

這些事,自己有意瞞著他,除了身邊心腹之人,以及賀雲洛和大皇子其餘的幕僚,斷不會有旁人知曉。

他查來查去,也只查到了劉婉晴突然造訪珍寶閣一事。

可劉婉晴是個女眷,整日裡又足不出戶,如何會知曉那麼多的訊息?

自己的心腹也斷斷不會被她收買了去。

傅雲飲愈發摸不著頭腦,只斜著眼瞪著劉婉晴:“可是你告訴了她,大皇子和她家人一事?”

劉婉晴只疑惑不解地望向傅雲飲,說道:“爺在說什麼?我怎得聽不明白?”

一番對峙之後,傅雲飲便也失去了再與劉婉晴多說的興致。

除了劉婉晴,並無旁人踏足過珍寶閣。

所以這事只能是她說的。

若當真是劉婉晴告訴的瑩雪,那自己便要好好檢查一番自己的“心腹”了。

他索性不再與劉婉晴廢話,只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往後都不許再出端方院一步,你身邊的下人規矩都學的不大好,我便替你換一批吧。”

說罷,便拂袖離去。

待傅雲飲走遠後,冬至才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去攙扶住了劉婉晴,道:“大奶奶,世子爺怎會突然來我們端方院?”

劉婉晴方才雖裝的一副無所畏懼的坦蕩樣子,可內裡卻已是強弩之末。

今夜,她為了尋求刺激,便與傅雲蕭相約在假山處私會,誰成想竟會撞上傅雲飲。

幸而她從小路繞回了端方院,不然今夜還不知要怎麼收場呢。

劉婉晴長吁了一口氣,由冬至攙扶著進了正屋。

待喝下一碗熱茶以後,她才說道:“他是為了自己心上的那塊肉才來尋我撒氣,不是為了旁的事。”

冬至心裡也是一陣感嘆,大奶奶膽子也太大了些,獨守空閨的確是會倍感寂寞,可她也不該和二少爺有私。

若是有朝一日被發現了,這可怎麼了得?

劉婉晴見冬至在自己身側瑟瑟發抖,便笑道:“你怕什麼?若有一日被發現了,被休棄的也該是我。”

冬至只在心內腹誹道:你最多隻是被休棄而已,可我這個身份低微的丫鬟卻是死路一條了。

“我只思忖著,和傅雲蕭行了那麼久的事,怎得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懷不上孩子,我如何能將傅雲飲騙到我房裡來?”劉婉晴神色憂煩地說道。

冬至聽了也是一驚,她仔細品味了劉婉晴的這番話,便聽出了她話裡的深意。

“奶奶您……不喜歡二少爺?”冬至還以為劉婉晴是瞧上了二少爺,且大有要和他糾纏一輩子的意思在。

劉婉晴捧著茶盞輕笑出聲:“他正妻還懷著孩子呢,竟隔三差五的出來和我廝混,這樣浪蕩的男人,我如何瞧得上?”

若不是為了靠傅雲蕭生下個孩子,再暗戳戳地享受一番將黃瑛鸝踩在腳下的痛快感受,她才不願搭理傅雲蕭呢。

且傅雲蕭行事粗魯,又是個銀樣鑞槍頭,若不是瞧中他的傅氏血脈,自己連瞧他一眼都覺得噁心呢。

思及此,劉婉晴便低下頭望著自己空癟癟的肚子,嘆道:“只是這麼久了,仍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冬至見劉婉晴這般清醒,心裡期盼著她能早上懷上孩子,那就不必再和二少爺廝混了,她這條命也能保下來了。

“奶奶您可要放寬心,上回關嬤嬤不是說了?越心急,這孩子興許越不會來呢。”冬至在一旁為劉婉晴賣力地揉起了肩。

劉婉晴聽了便笑著說道:“行了,扶我去床榻上歇息吧,也累了一日了。”

*

傅雲蕭回了自己的院子後,便如往常一般去了外書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