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皺眉,一時沒想到這兩個姐姐到底是誰, “叫什麼?”
何鳳娟微愣, “好像是陳家的人, 你出來看看。”
陳安安大悟, 陳家的兩個姐姐出嫁後很少回孃家, 她們跟原主的關係也一般, 當初她結婚的時候這兩個姐姐來了半天就走,所以她一時都想不起來姐姐這兩個字到底是誰。
陳安安走了出去,看到大院裡站著兩個女人, 那兩人身高和她差不多,但那臉面跟陳玉婷有些像。
“大姐, 二姐。”她叫了一聲。
陳玉蓉掃了一眼周邊然後走上前, 聲音迫不及待, “安安,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能找個地方嗎?”
陳安安不用想便知道她們找她商量的是什麼, 陳大明和錢紅梅才剛被抓走, 他們肯定會吩咐陳玉婷有事找姐姐這樣的話。
陳玉婷跟原主關係不太好, 在兩個姐姐面前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所以他們急衝衝地趕來了。
陳安安看了霍然一眼,然後將她們兩個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陳玉茵進了房間後就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裝修得很新,衣櫥和梳妝檯就擺在角落裡,床上的涼蓆, 枕頭等都是新的,比當初自己結婚時候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且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房間門口旁邊還有個縫紉機,最重要的是,這房間裡還拉了電燈。
霍家條件不錯,陳安安嫁給霍然一點也不委屈!
陳玉蓉沒留意房間的環境,她剛坐下來就看著陳安安道:“安安,這兩天的事我已經聽玉婷說了,我知道我們陳家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也都長大了,你可不可以去跟蔣家說讓他們放了我爹和我娘?”
以前的事她不知道,也沒什麼印象,昨天聽到玉婷說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娘會那麼的大膽。
以前她一直就覺得這個妹妹跟他們不是一類人,直到現在知道真相了以後,心裡的疑惑才解開,原來就是這麼一個原因。
陳安安對陳玉蓉不瞭解,但原主的記憶她還有一些,這個大姐平時在陳家很少說話,對自家人也很一般,基本是對誰都很平淡的樣子,沒想到出了事,她還會這麼急的趕過來?
“大姐,我辦不到。”陳安安聲音淡淡,“這件事已經上報到了公安局,我只是一個受害者,怎麼可能說得動公安局?”
陳玉蓉被她拒絕也愣了一會,這個妹妹不僅長得好看,而且人也溫和,沒什麼脾氣,以前說什麼她都很少拒絕,但現在這種不帶商量就直接拒絕的語氣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她看著陳安安,面露憂色,“可……這件事不是隻有你跟蔣家不追究不就可以了嗎?”
“誰說的?”陳安安道,她不知道現在的律法是什麼,但是蔣家不可能就這麼輕鬆的放過陳家,“蔣家又不是我當家,我怎麼能替蔣家做主?”
“安安……”陳玉蓉訥訥張口,看著她長眉微凜,眼神清冷,一張臉明明看著跟以前一樣,可氣質卻全變了一個樣。
她收回心思,又道:“他們雖然跟你沒什麼血緣關係,可咱們畢竟生活了這麼多年,你能不能看在這些年……”
“不能。”陳安安薄唇緊抿,“大姐,今天我就跟你說實話了,我全聽公安志那邊的審訊結果,他們怎麼判我就怎麼聽,你們想要讓我去蔣家說情,我做不到。”
陳玉蓉聽著她如此絕情的話,心裡一急,直接蹭著一下起身,“安安,難道我們一起生活這麼久,你對他們沒有一點感情嗎?”
“沒有感情的是錢紅梅。”陳安安也跟著站了起來,她不想細數這些年錢紅梅對原主是如何的苛待,就單單偷孩子這件事,她們竟然還有臉要她去幫錢紅梅求情?
“她改變了我的生活,讓我過得這麼辛苦,現在我為什麼要對他們有感情?”陳安安覺得要是原主的話,估計會考慮替錢紅梅去求情的,但她又不是原主,也不想做聖母。
“大姐你別說了。”陳玉茵眼眸清冷,從後面走上來兩步,“陳安安現在是蔣家的人,我早說不用來了,你偏不聽。”
陳玉茵根本不想過來,但奈何陳玉蓉一直說要過來,陳安安知道因為陳家的原因她才在鄉下苦了十幾年,不對付他們就已經很仁慈了怎麼可能還放過她們?
“她嫁給了霍然,早就已經看不起陳家了,現在又成了城裡的姑娘的,怎麼可能會幫我們陳家說話?”她冷然盯著床邊上的女人,“你跟這種硬心腸的人求情只會自取其辱!”
“二姐,不管是誰偷了小孩,這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容忍。”陳安安接了女人的話,不管自己是不是蔣家的人,對偷小孩這種人都不會為她說話,“你們又憑什麼要求我替她求情?”
她心裡覺得好笑,現在錢紅梅受到懲罰了,聽著這兩人的意思,怎麼反倒成了她的不對了?“如果你們今天來單純就因為這件事,那就沒必要談下去,如果單純來看我,那就留下來吃個午飯。”
“安安。”陳玉蓉還想說話,“我知道不管說什麼都是我們的不對,可現在你哥這樣,我們家裡不能沒有人啊,玉婷還小,她看不住長富的,而且她也做不好。”
陳安安睨了她一眼,聲音淡淡,“大姐,你要是那麼擔心長富,要不然讓他去跟你住一段時間?”
陳玉蓉被她的話給噎住了,現在她自己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家裡再多一個要人看管的人?“我那邊忙不過來。”
“那二姐你呢?”陳安安笑問,“我覺得大伯當初沒有參與那件事,也關不了多久的,你們把哥哥帶回去,照顧幾個月說不定他就出來了。”
陳玉茵才結婚不到一年,她不可能帶陳長富過去的,再說陳長富也不是一般的人,他需要人看的。
“你就是故意為難我們。”她面色鐵青,“不想幫忙就拉倒,用得著這樣為難我們?”
“既然你們做不到,又為什麼要求我替哥哥想?”陳安安看著她們的反應心裡譏笑,表面上說的都是為陳家為陳長富想,現在一提到讓她們帶著陳長富就各種推脫,真是好姐妹,“他跟你們可是親的血緣關係,都這樣了你們還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