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馬的存在充分印證了一句話，當大佬看好你的時候，豬都能飛上一會兒！更何況是原本就天賦異稟的馬呢。

“主公，孟起明白了！”點點頭，馬恭敬的對著嬴子戈和郭嘉行了一禮，轉身就向著營寨的方向走去。

“咦！不對啊！我剛才過來找主公他們是幹啥來的？”策馬剛走出兩步，馬突然一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俊秀的臉上充滿了迷茫，不由轉頭看向了嬴子戈和郭嘉，思緒凌亂“剛才主公教導了我為將之道，但是我問的好像不是這個吧？！

對呀，我應該問的是主公為什麼不趁機壓上大軍才對啊？！好像有什麼不對，算了，記著主公剛才好像說軍師對這事有更好的謀劃！嗯，沒錯，這就對了，就是這樣！他說過的！”

微微理清了一點思路，馬連忙調轉馬頭，重新策馬來到了嬴子戈身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敢肯定的問道“主公，方才你說之所以沒有趁機進攻韓遂大軍，是因為軍師他有更好的謀劃對吧？！”

“沒錯啊，有什麼問題嗎？”點點頭，看著一臉迷茫的馬，嬴子戈強行忍住心中的笑意說道“孟起剛才不是都問過這個問題了嗎，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這個，”馬猶豫了一下，抬頭開口問道“能不能和我說一下軍師那更好的謀劃是什麼嗎？”

“咦，方才孤沒有和你說嗎？”嬴子戈忍著心中笑意，神色疑惑的反問了一句，隨即視線瞄到了一邊興致盎然的看著自己逗馬的郭嘉，平靜說道“奉孝，那你就和孟起好好說說吧！畢竟是你想的謀劃，孤就不多插嘴了！”

話音落下，嬴子戈雙腿用力，緊夾馬腹，策馬極的向著大營的方向衝去，“溜了溜了！”

“主公？！”正在旁邊看熱鬧的郭嘉被沒想到嬴子戈突然就又甩鍋了，不由有點懵。片刻後回過神來，剛想開口反駁，就看到嬴子戈已經快馬加鞭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無語的抬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氣挺不錯的，要是能再打點雷的話，那就更好了！”

玩鬧歸玩鬧，望著馬詢問的目光，郭嘉抬起酒葫蘆美美的喝了一口，緩解了一下心中的鬱悶，隨即開口給他說了起來。

天色漸晚，餘暉消散。

從返回大營中後，韓遂就一直將自己一個人鎖在了自己的營帳之中，默默的計算著，此時的韓遂自然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極其不妙，但是從底層小人物一點一點爬上來的經歷，卻是成了他此時最堅實的後盾，縱使因為成公英的死，金城的淪陷而讓他心有死意，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放棄過翻盤的希望。

而這個希望他明白，絕對不會是羌人，亦不會是所謂的背水一戰，不勝則亡。而是他在涼州摸爬滾打十餘年的經驗，是他對這渭水地利無比熟悉的經驗，是他在先後大敗給嬴子戈郭嘉等人後，讓他們產生了韓遂不過如此的假象。

“嬴正，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可是九曲黃河韓文約啊！你用這種小伎倆算計某，未免也太不把我縱橫涼州十餘載的經驗放在眼裡了吧！”靜謐的營帳之中，韓遂突然開口說道“核實過了沒有，水位是不是有異常？”

“主公英明，我親自帶著幾個熟悉渭水的弟兄去探過了，水位的確要比平日這個時間段低了不少！”黑暗之中，突然傳出了一個人的聲音，隨即之前在馬襲營的時候，當著一眾羌人渠帥的面違背韓遂命令，作出了叛逃行為的李堪身影赫然出現在了韓遂的大營之中，恭敬的行禮回道。

“哼！他嬴正和郭嘉是真的把我韓文約當傻子看嗎？”韓遂冷哼一聲，指著嬴子戈大營的方位說道“雙方隔水對峙，他們卻偏偏讓過了渭水近前的位置，反而選擇了遠離渭水的地方紮營，想來無非是因為這裡的地勢過低，擔憂水攻傷到了他們自己吧。

他們難道不知道，我韓文約才是這涼州的半主，作為整個涼州境內有數的水源，我在這渭水邊上待過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依照如今的時間節氣計算，現在渭水的水位最少比往日低了三寸有餘，再加上近段時間天氣並無特殊變化，也就是說，渭水上游必然有人堵水，欲用水攻！而這個人，除了他嬴正以外，還能有誰？”

“主公，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謀劃，我們為什麼還要渡河紮營，這豈不是一頭扎進了他們的佈置之中？”李堪一臉疑惑的問道。

“李堪，你可知道某為何要在馬襲營的時候，讓你藉機脫身，隱於暗中？”韓遂搖了搖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堪的問題，反而問他了另外一個問題。

“末將不知，不過想來主公此舉肯定是有其深意！”李堪躬身回道。

“羌人之中有內間！”韓遂語氣淡然，但是神色間卻蘊含著絲絲陰霾，特別是那對陰鳩的雙眸子中更是閃過了一絲寒芒，“雖然不敢確定，但是這些羌人卻是絕對不能再信了，從那時起，某就一直在想著這破局的方法。”

“然而這一想，某才現，背後佈局的那個人已經將我身邊的所有文武都考慮進去了，如此情況下，無論我安排誰去做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所以，我需要一股跳出了棋盤的力量，而你，就是我的選擇，你明白了嗎？”

“呃，不怎麼明白，不過只要是主公的吩咐，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李堪搖了搖頭，沉聲應道。

“唉，某之所以相信你，敢用你，就是因為你的這個性子。不過，你的性子卻也成了你最大的弱點，算了，不說這些了！”韓遂話說了一半，搖搖頭，轉移了話題說道“無論如何，某的佈置也算是有了作用，我讓你辦的事都怎麼樣了？”

“主公放心，一萬五千的精銳大軍已經分散潛伏到了嬴子戈大營旁邊的蘆蕩之中，絕對沒有絲毫遺漏。”李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道。

“好，我們走吧！內間？哼！”韓遂冷哼一聲，望了望自家大營和嬴子戈的大營方向“既然你們百般算計，那這羌人大軍就都留給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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