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雲葉還想問些什麼，夜靈瀟卻挽著她的手，似乎是在催促她離開。

二人才走了兩步，迎面碰到了焦急的蔡晨偉媽媽。

蔡晨偉媽媽很焦慮，她連看都沒看叱雲葉和夜靈瀟，徑自走進了鳳白夜敞開大門的辦公室。

叱雲葉覺得有些詭異，她腳步不停，卻不經意地回身看了一眼。

蔡晨偉的媽媽走到鳳白夜的面前，劈頭蓋臉就說到“殷先生，我兒子他又犯病了，這都十年了……”

夜靈瀟腳步很快，拉著叱雲葉走得太快，四周圍的人聲鼎沸，漸漸淹沒了蔡晨偉媽媽的聲音。

在回家的路上，夜靈瀟十分沉默。

叱雲葉詢問了好幾次，夜靈瀟的反應都很正常，然而，叱雲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坐在駕駛座上，叱雲葉扶著方向盤，眼神注視著前方。

在專注開車的時候，叱雲葉依然注意著夜靈瀟的動靜。

因為鳳白夜的刻意隱瞞，叱雲葉無法得知那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鳳白夜和夜靈瀟究竟生了什麼事。

但是，處於本能地，叱雲葉相信哥哥們再怎麼不靠譜，也不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來，她盲目地相信著。

而夜靈瀟有些怪怪的，但毫無疑問，他其實是安然無恙的，呼吸平穩，身體沒有異樣。

在開車過程中，叱雲葉現，夜靈瀟坐在副駕駛座上，他將臉別過一邊，看起來像是在看外面的風景，但叱雲葉現了，夜靈瀟其實是透過鏡面反射，一直在注視著她。

叱雲葉感覺到夜靈瀟在暗中窺視她的眼神，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叱雲葉開著車，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叱雲葉不知道的是，夜靈瀟也是非常迷茫和糾結的。

剛剛在鳳白夜辦公室裡那短短十分鐘，夜靈瀟感覺自己度過了幾個世紀。

倒不是鳳白夜像口中說得那麼兇狠，真的動手毆打他，鳳白夜是將他凍在沙上，然後用語言教訓他。

夜靈瀟第一次現，原來，聽人嘮叨，真的是會瘋掉的。

鳳白夜真的是人畜無害的模樣，別管之後裝得有多兇，他真是沒有動手毆打夜靈瀟，可是，他的話嘮本質，讓夜靈瀟恨不得直接撞死在辦公室裡，可惜夜靈瀟特麼地被凍住了！

直到鳳白夜真正開口的那一刻，夜靈瀟才知道，鳳白夜為什麼要把他給凍住。

“你有女裝癖，的確不可怕，只要……你身心都變成女的！”

“你有點戀母，的確無所謂，反正……你這輩子也沒膽子娶你老媽！”

“我允許你折騰別的‘爸爸’，前提是……別來折騰我，我不是你爸爸，也不想當你爸爸。”

“我不擔心你媽的幸福，只是……怕你連累其他無辜的男人。”

“從前有一個不長眼的男人找我麻煩，後來……他現在日子過得很不錯，每天在神經病院接受優質服務，每頓飯都有專人投餵。”

“你變成人的原因，我很清楚，你不就是怕你媽帶你去節育，把你給閹了嘛？”

……

“你變成人就算了，你有女裝癖，我不管你，可你閒的蛋疼給你媽相什麼親？這世上哪裡有完美的男人，想給她幸福，你自己娶她不行嗎？幹嘛要去禍害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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