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聶斯景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讓聶幸陪你去。”
“好。”
姜瑟應了一聲,之後突然抬起手。
覆上聶斯景的臉龐,她的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龐,突然笑了一聲“阿景,你好像很久都沒暴躁了呢......”
聶斯景愣了一下,眸光微沉。
他含糊的應了一句“...是嗎,沒注意......”
姜瑟神色認真的說道“是啊,我就說你可以的。”
“嗯。”
聶斯景翻了一個身,將她擁入懷中。
“睡吧。”
聽見聶斯景的話,姜瑟也略微覺得有些困了。
姜瑟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等她熟睡過去以後,聶斯景卻陡然睜開了眼眸。
在寂靜黑暗的空間之中,只能藉著一絲透過窗簾照進來的月光帶來些許亮度。
他那雙湛藍的眼眸之中一絲妖異的紅光閃過。
他的確已經很久沒有病了。
與其說他在慢慢轉好,不如說他已經在適應了覺醒的過程。
七歲那年,他走過家族古老神秘而又漫長的古道。
夢入了傳承之地。
他在夢中接受了那些古老而又龐大輝煌的記憶。
至此,他的外表雖然還是七歲,但心理年齡卻早已不知道是多少歲......
這十幾年來,他強迫自己封印了那些記憶。
為的就是延緩他的覺醒。
直到不久前,隨著身體裡屬於古老的血液的流失。
身體裡掩藏著的巨獸意志彷彿就要甦醒一般,它強行衝破了記憶的枷鎖,將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古老記憶放了出來。
那一剎那,聶斯景再次被迫接受了那些龐大的記憶。
不過這一次比七歲那年好多了,當初他接收了那些記憶之後足足昏迷了半個月。
而這次,卻只是大腦受到了震盪。
穿過重重迷霧,他彷彿出現在了遠古八荒時代。
他站在那個充斥著血腥、暴戾殺意的兇獸之主面前。
看著它接受著所有大凶、大妖的臣服跪拜。
他看著它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接受著那些尊崇而又熾熱的目光。
他那宛如鮮血澆灌的妖異豎瞳,微微眯起便會引起下方妖獸的恐慌和跪伏。
那一刻,他便明白了。
他的體內流淌著的是遠古八荒時代尊貴而又霸道的血脈。
於他們而言,天地尚可不能桎梏住他們。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詛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