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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最終萩原研二還是沒有問出個所以然。

作為警察,節假日是沒有假期的,他們是輪休,要確保每一天警局都有足夠的警力。所以在新的一年即將來臨之際,辦公室裡唉聲怨氣。

他們都不是很願意在過年的這一天上班,能請假調班的早早就準備好了。

雖然看上去很不像,但是他們作為新人警察,好心的高橋警官還是放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新一年1月1日的時候,剛好休息回家一趟。

一般來說,就算名義上的休息日只有一天,但是他們都會選擇在前後的時間請個假,湊湊假期。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剛搬過來,所以沒有什麼行李,自己家裡也都有衣服在,所以輕裝上陣,什麼都沒有帶。

兩個人家離得近,不論幹什麼都是一起的,所以連過年參拜都約在了一起。

“我姐姐今年不回來,她說上次過年她休息,所以這次讓給手下的小朋友。”萩原研二撇了下嘴:“明明這麼久沒見面了,還以為這次能說上話呢。”

“姐控。”松田陣平用著平直的語氣說出這個詞語。

萩原研二立刻反駁:“我只是正常的抱怨!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啦!明明是小陣平你沒有兄弟姐妹,才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懂了,所以小陣平你是在嫉妒我對不對?”

“誰羨慕你啊。”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過被墨鏡擋住,萩原研二完全看不到。

萩原研二嘖嘖了起來:“你就這麼喜歡我送你的墨鏡嗎?好像買了之後就沒見你拿下來過。”

“只是習慣了。”松田陣平嘀咕了一句,在萩原研二看過來的時候才加了句解釋:“我們是拆彈警察。”

萩原研二歪了下腦袋:“所以?”

“犯人安裝炸彈不會放在明面上,經常是那種黑暗的位置,而且開手電筒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萩原研二挑了下眉。

松田陣平繼續道:“所以我佩戴墨鏡只是為了更加習慣黑暗,方便在緊急時刻適應環境,更好拆彈。”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點了頭:“原來如此——個鬼啦!”

萩原研二大笑道:“要不是瞭解小陣平你,說不定我真的會被糊弄過去。明明是小陣平你覺得這樣很帥吧?”

松田陣平哼笑了一聲。

兩個人吵吵鬧鬧在拐角處分開,松田陣平看著熟悉的大門,發現沒鎖,就直接推開了門。

“我回來了。”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回到自己房間,本以為看見的會是灰塵遍地,卻沒想到和他離開前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從警校畢業開始,松田陣平就不經常回家了,大多數生活用品都在警察宿舍之中。只是偶爾休息日的時候會回家一趟,所以房間裡的裝飾在那一年開始就沒有什麼變化了。

所以也和上輩子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松田陣平掃了一眼房間,看著被擺整齊放好的螺絲,還有書架上的書籍——嗯,書本上方和縫隙裡面還是有點灰的,但是有幾本上面沒有,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時不時拿出來翻過。

捲髮警官走過去將沒有灰的那一本取出,表情有些發愣。

那是一本相簿,裡面有他小時候到大學畢業的照片。

“嘁。”松田陣平看著照片裡撇著嘴還留著嬰兒肥的小鬼,嘀咕道:“我以前怎麼看起來這麼蠢。”

如果把這本相簿給直播間那群人看,說不定願力也能漲不少。

不過感覺有點丟臉,松田陣平決定等哪天急著用願力了再說。

把相簿放回去之前,相簿裡掉出了一張照片,松田陣平將其撿起來看了眼,是他們五個人畢業時候一起照的合照,每人一份。當時松田陣平沒地方放,就隨便夾在了裡面。

之前和伊達班長聯絡的時候,伊達航也說自己不小心手機摔壞了,現在已經換了新的。這種消滅痕跡的方式,很有公安的味道。

但是不管是不是公安,還是真的意外。松田陣平掃了一圈房間,思考了一下,拿出螺絲刀看向了電視機的位置。

在自己房間聽到隔壁一陣乒乒乓乓聲響的松田丈太郎,忍著醉酒的頭疼拉開門,就看到了房間裡一地狼藉。

電視機被分解拆開得乾乾淨淨。

“……你又在做什麼。”松田丈太郎含糊說道。

“哦,電視機壞了,我修修。”松田陣平頭也沒抬,只是在松田丈太郎離開之前,用著平淡的口吻說道:“明天我和萩約好了要一起去參拜,早飯我會放在微波爐裡面,你醒了就自己熱熱。”

“中午我在外面解決,晚飯我回來做,所以能麻煩你到時候去商場買點菜嗎?老爸。”

松田丈太郎沉默了一會兒,盯著眼前低著頭似乎和過去有些不一樣的兒子,那雙因醉酒而迷濛的眼睛在這一刻好像清明瞭一瞬。

過去的松田丈太郎是相當知名的職業拳擊手,正因為如此,才會承受不住輿論的打擊。警方說明誤抓的事情在新聞上沒有一點痕跡,反而是逮捕松田丈太郎的新聞倒是至今還能查得到。

松田丈太郎哼了一聲,竟是沒有拒絕。松田陣平聲音裡也因此帶起了笑意,說道:“說起來家裡有多餘的布嗎?我平時不住的話,用布蒙著就不用特地打掃了。”

“蒙什麼布?你又沒死。”松田丈太郎腳步重重地離開了門口:“我還不至於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又生氣了?”松田陣平撇嘴嘀咕了一句:“奇怪的堅持。”

松田陣平和自己父親的關係很好,他的拳擊就是他父親指導的,在出那件事之前,松田陣平最期待的就是爸爸教他拳擊這件事。當時的松田丈太郎眼睛是帶著光的,有對未來的期待。

松田陣平至今還記得當時爸爸讓他坐在肩膀上,說著等之後贏了頭銜戰之後他就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