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洑水師兄他真的當時已經收了入室弟子嗎？”

明嫣問道。

楚玄清想了想：“似乎沒有。”

明嫣說：“那你胡說八道，攔著我拜師做什麼！”

她想，雖然自己的修煉方式有異於常人，可是有個掌門入室弟子的名號多好聽啊，而且她這不就能順理成章將自己修為‘提高’了麼？

楚玄清沒有回答。

但他想到明嫣那時候把自己打扮成小兔子一樣可愛的模樣。

一想到會有其他人看到這個模樣的明嫣，他那好不容易忍耐下來的殺念就會瘋狂滋長。

說不定他會一時沒忍住，殺了洑水也說不定。

他低笑。

明嫣沒有意識到狗男人已經開始內心鯊人了。

她的思緒隨著小電影，很快飛到了下一個時間點上。

陸紫衣死了，她被三宗九派那些高手團團圍住，非要用打妖鞭來試探她，連她素來尊敬的洑水也在其中。

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她還是覺得委屈地不行。

雖然她的確是妖，可妖也不代表她會亂殺人啊！

兩隻手都佔用著，於是明嫣只好把臉貼在楚玄清的臉上，委屈巴巴蹭了蹭：“夫君，還是你好，一點兒都沒懷疑我。”

楚玄清唇角勾起個淡淡的弧度。

明嫣又問：“不過，穆青青說我身上有妖氣，她是捉妖世家後人，你就果真沒有懷疑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臟砰通砰通跳地厲害。

因為她想到，楚玄清雖然知道她可以死而復生，但好像還不知道她是妖。

雖然她覺得以狗男人目前的態度和表現。

就算他知道自己是妖，也不會對她喊打喊殺。

可是萬一，他生氣自己瞞他呢？

楚玄清像是偷聽到了明嫣地心聲一樣，說：“你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嗎？”

對於妖氣，他自然不像穆青青那樣敏感。

可明嫣與他朝夕相處，她的法術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拙劣一些，有時甚至不得不要讓楚玄清幫她掩蓋。

明嫣怔了怔。

她顯然沒料想到，楚玄清居然一早就知道了。

但她還是嘴硬：“你可不要詐我，告訴你，雖然我修為不高，但我法術使得可好了，回回都考一百分。”

楚玄清沒有直接反駁她，而是保持著淡定。

明嫣生氣地想他不說話了肯定是心虛，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故意詐她。她才沒那麼蠢。

但她並沒有反駁自己是妖的事實。

既然她決定了和楚玄清坦誠相待，那這些事，楚玄清肯定是遲早要知道的。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很快，她看到了一個就算她擁有記憶也毫不知情的情節。具體是這樣的：一番不可描述後，她累得睡著了，在那張足足五米大的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酣暢淋漓。

狗男人這時就躺在她的身旁，摟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幫她梳頭髮。

很快，她或許是睡得太投入，一隻毛茸茸又灰撲撲的大尾巴忽然竄了出來，自被窩的縫隙裡，舒服地晃呀晃。

明嫣：“……”

他媽的。

好尷尬，她睡相這麼不好的嘛！

而畫面裡的楚玄清顯然對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他不僅沒有露出半點驚訝，反而伸手，非常順手地開始擼那隻不聽話的大尾巴。

這嫻熟的模樣一看之前就沒少幹這事兒！

明嫣無語望天。

如此蠢地暴露方式，她絕不承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