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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為她報培訓班

清涼的辦公室,孫淏明身著條紋西裝,優雅迷人,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碳素筆,瀟灑的簽著檔案。

鄒逸莎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雙手拘謹的放在前面,神情木納。

孫淏明聽見腳步聲抬頭,沒有任何的表情,垂下眼眸,把桌上的一份檔案,推了過去,“把這款遊戲試完一下。”

“噢……”鄒逸莎張著茫然的唇,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要把手中的辭職信遞出去,還是把桌上的檔案拿起來。

“還有事嗎?”孫淏明抬頭,目光冰冷,他把筆橫握在手裡,雙手做掐狀,好像只要他一用力,這隻筆就會斷裂。

鄒逸莎苦笑,把手中的辭職信晃了一下,“你不是叫我寫辭職信嗎?”她想,他是忘記了嗎?那我這樣做是不是多此一舉?

孫淏明愣了一下,過了幾十秒,他才想起,是昨天?還是上個星期的事了?她得罪了他,而他當時讓她寫辭職信只不過一句氣話。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我自己都忘記了,她卻還記得,他又語氣冰冷道“念在你還有點能力的分上,下個月再寫吧。”

“噢……”鄒逸莎又茫然的張了下唇,心情有些奇妙,一瞬間像如釋重負,他記性這麼差,她心裡有一絲僥倖,能保住這個飯碗。一瞬間憂慮又加重了一重,就他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作為員工的她,隨時都有失業的可能。

涼涼的風佛過,梁雨站在風中,波浪般的卷,隨風飄動。她在自己的公司門口,看著招牌上的字型,大氣磅礴,正如她的人生,從來都不甘寂寞。

梁雨邁著輕盈的步伐,踩著“叮咚”的聲音,走進了樓道,氣質不凡的她,讓偶遇的女員工,黯然失色。她來到了自己辦公室裡,小文為她泡了一杯咖啡,她坐在窗邊的沙上,看著窗外,等了很久,顧雲杋都沒有來,她想,他今天可能不會來了。

下班後,鄒逸莎來到了顧雲杋的住處,推開門,看見他正在沙上坐著,躬著肩膀,手裡拿著一份檔案,放在茶几上做研究。

“你在看什麼?”鄒逸莎邁著輕快的腳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顧雲杋抬起頭來,一雙幸福的目光,注視著她,“快來看看,我為你報了兩個培訓班,一個是金融,另一個學車。”

顧雲杋蹙眉,思考了一下,學習金融還是很有用的。

鄒逸莎聽了以後,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扶著沙,沉重的坐下,五臟六腑都在往下沉。以前讀書的日子,和在牢裡的煎熬,瞬間爬滿了她的腦子,打起了群架。

顧雲杋調皮的伸手,在她呆呆的眼前晃了一下,“呆啊?過幾天就要上課了。”

鄒逸莎清澈的眼眸,變得迷離混濁,手指抓著沙的布,有些緊張,沉默了許久,她才開口,“我為什麼要學金融呢?”她不喜歡這個行業。

“學好金融,對你以後的工作是有幫助的。”他是為她著想,不想她再沉迷遊戲。等她學好金融後,他想讓她去他的公司上班。

鄒逸莎不安的問,“你是不是開始嫌棄我了?”

“嗯?”顧雲杋的腦袋,“翁”的一下,像被一根突如其來的木棍敲擊了,他並不懂她的意思,“我沒有嫌棄你啊,你怎麼這樣說?”

而她好像此刻並不能體會他的心意,她抬頭審視著他,低沉道“我讀書少,文化低,又沒啥能力,配不上你。”

這是她心底對他的愧疚,也是給自己的忠告。

顧雲杋注視著她,過了好幾秒,他笑笑,他覺得她是不是誤會了,“鄒逸莎,你說得有點嚴重了,我何時嫌棄過你這些?”要是嫌棄,他不會再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鄒逸莎清澈的目光,閃著寒冷的光芒,“你有,你若是沒有,又怎麼會問都不問我,就給我報什麼培訓班。”她又要上班,又要畫漫畫,多餘的時間都沒有。

他愣住了,“你吼我?”

其實她沒有吼他,只是聲音大了一點。

顧雲杋在這一瞬間,覺得她好像有點陌生了,他默默的站了起來,看著她棕色頭包裹的小腦袋。心情難以平復,她吼他,從來沒有過的事,今天居然有了,而自己好像沒有做過,能讓她吼出來的事。他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但是痛心不解的神情,他無法隱藏,“我是為你好,想讓你多學點東西。”

鄒逸莎站了起來,手上的肌肉緊繃著,全身血液倒流,她西斯底裡的道“你就是嫌棄我,想把我打造成你心裡的樣子。”

這次是真吼,字字如刀,割著顧雲杋的心臟,他難以置通道“你真的這樣想?”心臟抽動的疼,他握緊拳頭,又慢慢的鬆開,好像要抓緊什麼,又像是不得不放棄什麼。“鄒逸莎……”他嚴肅的叫了她的名字,想說點什麼,到了喉嚨口,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鄒逸莎看著他掙扎的神情,她的心也在抽疼,眼眶溼潤,緊繃的肌肉卻難以放鬆。呼吸困難,她咬緊牙關,感覺嘴唇也在瑟瑟的抖。

她真的變陌生了嗎?他在心裡問,深邃的眼眸再也看不透她的內心,緩了一下,他道“在你心裡,我現在真的是這樣的嗎?”

鄒逸莎的手臂僵硬的伸著,神情痛苦,僅僅咬著牙,就是不肯鬆開。

“哼……”他冷笑了兩秒,心也冷了許多,手裡學習金融的報名表,落到了地上。

聽到他冷笑,鄒逸莎的心臟,彷彿間被橫空狠狠的劃了一刀,鮮血淋漓,也讓她在疼痛中,慢慢的清醒。

過了一會兒,他面對呆滯的她,緩緩的道“鄒逸莎,你說你……我們是這樣的嗎?”他說的話,突然變得沒頭沒腦,主要是他也不敢殘酷的往下想。

她呆呆的像個木偶人,不說話,也不敢再看他。後退了一步,蹲到了地上,手臂埋著頭,棕色的頭,像瀑布一樣散落到肩膀。

空氣裡除了兩人沉痛的呼吸聲,一切都是靜止的。

顧雲杋仰頭看著天外,有三兩隻候鳥飛過。他不甘這隱藏著炸彈的平靜,他對著空氣道“鄒逸莎,你說話啊。”是暴風雨還是晴天,他都能接受。

“哦噢,哦噢……”她居然啜泣了,像只被關了很久,突然逃出來的猛獸,不敢放聲的嘶吼,只能壓低聲音哀嚎著,向天傾訴著這幾年來的遭遇,胸腹呼吸起伏不定,蒼白的唇顫抖著,“對不起,雲杋。”

顧雲杋聽著她的哭聲,心臟像被一跟鞭子猛抽,他好像明白,她叫他芭比熊的時候,是開心的,叫雲杋的時候,是心痛的。他一時間,居然忙得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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